难怪这些时日都不曾看见二哥哥!
钟溪语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三皇子见她紧张地模样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语气酸酸地说:“我被父皇禁足也不见小语这么上心,这么久了,要不是我让人给你送口信,你怕是都想不起来看我。”
“那哪能一样。”钟溪语脱口而出。
三皇子不由置信地睁大眼,捂着心口一副受伤的表情,但一想到方才钟溪语喊人的画面,又默默地放下了手。
钟溪语:“三哥哥你只是不能出门,但二哥哥就不一定了呀。”
三皇子瞬间抗议:“什么叫只是,禁我的足可比杀了我还难受!”
钟溪语想了想,提问道:“那你要离开京城吗?”
三皇子从善如流地改口:“我不要。”
三皇子虽然被禁足,但莫名消息灵通,从他口中,钟溪语才知道当日皇舅舅传唤二哥哥进宫的原因。
此前因为一些缘故,二皇子被皇帝外派郸阳关,说是外派,但实际上与流放无异。
二皇子性格温和,说难听点就是逆来顺受,面对这样的惩罚也没有辩解半分,直接认了下了。本来他在郸阳关待得好好的,前些日子不知为何突然无诏回京,这一行径可以说是直接将话柄往旁人手里递。
钟溪语一直以为二皇子此番回来就不走了,闻言一脸难过,没忍住追问:“那二哥哥是不是又离开了?可他都没来和我道别。”
“谁说二哥走了,我方才不是说了嘛,将功赎罪。”三皇子被打断后一脸无奈。
当日武英殿外。
姜承晔跟在童公公身后穿过一排排持刀侍卫。
甫一靠近,就听见一阵阵激烈的争论从门内传出,里边的人似乎分为两方阵营。
“殿下稍等片刻。”童公公朝他恭敬地拱手,先行进去禀报。
过了一会儿,殿内的争执声逐渐低了下去,一道饱含威严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短短几息的功夫,童公公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二皇子请。”
姜承晔一入殿便感受到一道道探究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扫了眼殿内的情形,心里大致有了数。
此刻殿内站着的都是朝中的一些重臣,其中以秦相为首的文官站在左侧,以钟大将军为首的武将站在右侧,二者中间仿佛留出了一条楚河汉界。
只一眼姜承晔便收回目光,踩着这条楚河汉界直直走到皇帝下首,敛目垂眸,双膝下跪,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儿臣罔顾诏令,私自回京,请父皇责罚。”
“哦?”皇帝双眼微眯,“这么说来,你是明知故犯了?”
姜承晔直起身,不卑不亢道:“事急从权,儿臣只能出此下策,一应惩罚,儿臣甘愿领受,不过在此之前,儿臣要告发郸阳关令勾结外敌,用百姓献祭,迄今为止已有数百人身死,情况紧急,还请父皇即可派兵前往。”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竟有此事!”
一武将满脸狐疑:“郸阳关乃安岭与瞿锡咽喉,山岭交错,自成天险,本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真有蠢材连这都守不住拱手相让?”
二皇子从怀中拿出一张红迹斑斑的纸张小心展开:“这是部分被献祭者的名单,上面有死者家属亲手按的手印。”
童公公将其呈给皇帝。
须臾,皇帝右掌重重拍在案几上,青瓷杯盏震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好好好!好得很那。”他气极反笑,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寒意。
一时之间,殿内静得可怕。
在一片沉寂中,皇帝鹰隼般的目光从底下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毫无征兆地话音一转:“夜幽庭主司重伤一事,想必诸位都知道了吧。”
皇帝看着底下众臣一副副毫无破绽的诧异神情,在心中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人对朕这个皇帝很是不满啊。”
众臣闻言纷纷惶恐躬身。
“皇上慎言!”
“朕慎言有何用,还得诸位爱卿慎行啊——”皇帝意味深长地说。
眼见几位大臣腿一软率先扑通跪下,皇帝摆了摆手,笑着说:“诸位爱卿这是做甚,朕同你们开玩笑呢。”
底下众臣下意识抹了把额间的冷汗,强颜挤出一个笑容。
钟远丘借机抱拳请命:“臣愿带兵前往郸阳关,肃清乱臣贼子。”
左侧的秦相不赞同地开口:“钟大将军乃我大盛股肱之臣,不过一个郸阳关何须亲自出手,我朝中的武将又不是没人了。而且听闻将军前些时日刚受了伤,还是休养要紧。”
皇帝撑着手看着他二人对峙,没做任何表态,反倒像是后知后觉般想起姜承晔,开口道:“起来吧。朕会派人前往郸阳关,彻查关内上下官员,但一码归一码,你无诏回京一事,虽情有可原,但纪不可违。”
姜承晔垂眸应下:“儿臣知晓。”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轻轻扯了扯唇角,眼底露出一抹嘲意。
“正巧,你来之前,朕收到消息,说是安岭连日暴雨冲出了一处尸坑,里头的人经核实竟是叛国将领宁恺及其亲信,如此,安岭一战的真相就有待重审,诸位大臣对此争论不下,此事就交由你督办,也算是将功赎罪,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姜承晔愣了下,抬头间不经意对上皇帝幽深的眼眸,没等他细看,后者就先一步错开视线。
左右两侧的大臣对视一眼后都没有反对。
秦相率先站出来表态:“陛下英明。二皇子此前年岁尚小,想必能跳出前案的偏见,公允决断。”
皇帝点点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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