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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有戚窈一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戚父甫一出口，就知道问了句傻话。
但不怪戚父吃惊，戚窈的年纪就摆在那，在他想来，戚窈初次能成功炼制出粗制品便算有天赋，谁知戚窈首次炼制，就能出一把中品？
可事实上，他还是吃惊得太早了。
竹剑入手，戚父谨慎地拿工具测试了金竹剑的硬度和强度，才发现手中这把金竹剑，品质已超过中品的巅峰，堪堪跨过了上品的门槛！
也许在同等品级里，这把金竹剑的品质只是垫底，但这毕竟也是上品武器！
要知道，他这样的炼器熟手，炼制出中品金竹剑虽是常事，但要炼制上品，也需要挑状态好的时候，多花费一些心思。
而窈窈却是首次功成！
戚父惊讶、震撼过后，就是大喜，他从来便觉得戚窈聪慧，或许能有大造化，但也只敢想想，毕竟从前在国都，他见过那些世家如何培养嫡支，深知人外有人的道理。
可是他现在却敢毫不心虚地说一句，他的窈窈于炼器上是个天才！
戚父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了表情，与戚母对视的一眼间，心思如飞絮般飘过许多，片刻后，戚父蹲下身，神情变得严肃，不再像平时与戚窈兄妹嬉闹时带着股宠溺。
戚母也放开了环着女儿的怀抱，默默退后了些距离。
受这样的气氛影响，戚窈收敛了嬉笑，她不是孩童，很清楚行为会导致相应结果，她在首次炼制时就没留余力地使用了混元天造图鉴，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大致猜得到戚父要说什么。
无外乎。
从明天开始——
——我会把你当做真正的炼器学徒，严格训练你。
——跟着我好好学习炼器。
——加紧修炼，争取下一届的赤灵门收徒时，进入炼器堂。
而戚父的话，却令她吃了一惊。
对着小女儿还十分稚嫩的脸，戚父的语气慎重，却不容置啄。
“窈窈，我要带你去摘取云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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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云州令？
中都分五州，锦、云、月、雪 、桑。
云州为其一，里面有附属国十数个，如戚窈所在的朱坞国，就是排在较末流的附属国之一。
云州又有三大宗门，据说汇聚了云州里最顶级的天骄，每一个核心弟子，都有跺跺脚把末尾属国覆灭的实力。
戚父怕戚窈年纪太小，不理解其中含义，以手点水在桌上比划：
“朱坞国境内大大小小宗门有数十，赤灵门在朱坞国内算二流，出了朱坞便不算什么，十数个附属国的势力里，最好的宗门不过两掌数。”
戚窈：懂，省内院校和985211的区别。
戚父：“其中公认云州三宗最强。”
戚窈：修真界的清北。
既然是最强大的宗门，收弟子的门槛自然极高——云州令，就是得到入门试炼机会的希望。
每一个附属国，每年都会依照国力强弱得到数量不一的云州令，年满七岁的属国修士，就有资格前往都城报名夺取云州令。
胜者，得到试炼机会，与其他属国的修士一起参与试炼，在试炼中胜出或是被三大宗修士看中，就有机会拜入三宗，一飞冲天。
戚父想的，就是让戚窈去博取这个机会。
他想，戚窈的天赋已是毋庸置疑，如今她不过五岁半，离年满七岁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好好培养，未必不可行。
戚窈也已然理解，云州令类似于保送营名额，要拿到这个云州令，就要先卷全国竞赛。
她并不畏难，反而有点跃跃欲试，早知道这个世界浩瀚，但还是除书上外，第一次具体触及到金竹镇外的地界，她好奇，也期待。
她想改变戚家炮灰命运，也想登上更高的舞台，看看这个世界的风景。
……
自从这日打定主意，戚窈就失去了玩耍与赖床的时间，戚母会在清早将她拉起，简单梳洗后，她就要待在房间里读书。
和往常偶尔能读游记野史不一样，现在她的读物全部换成了《基础冶炼》、《基础缝纫》、《常见纹路雕刻》、《冶器的一百种手法》……
戚父会在每晚抽查她读书的进度，但除此之外，他不再教她关于炼器的点滴，也不会分享他炼器的心得。
戚窈缠了几次，戚父一开始绷得住，到后来就是无奈，“窈窈，不是我不教你，而是你在炼器上的资质远胜于我，我担心误导了你。”
“我让你看的那些书，虽不是高深典籍，可是在中都已经流传千年，经过无数炼器师验证，没有大的纰缪，至于教导……”
戚父轻轻摸着戚窈的发顶。
“只有最好的老师，才配得上我的窈窈。”
戚窈哭笑不得，她能理解戚父怕耽误她的心态。她心知肚明自己不是天才，只是靠着外挂作了弊，但这种话不能对戚父说，戚窈只好沉默。
其实再想想以如今每日读书的量，即使戚父愿教，她难道就有时间和精力去学么？
戚窈不再多想，她埋头苦读，终于在一个月后将基础典籍看了个囫囵。
以戚窈的基础，并不足以理解更高深的典籍，也就是说，她要走到实操——也就是正式炼制这一步了，而戚父得知她的想法，连着几天将炼器室改造了一番，为戚窈打造出了专属的炼器室。
里面的火炉、刻具以及其他炼器所需工具，也一一换成了适合戚窈此时身高与手距的。
戚窈在炼器室里试了试，发现一切符合心意后，满怀着感动趋走了戚父戚母以及原本想赖在炼器室不走的戚育。
……
紧闭的房门阻隔了外头的光线，炼器室里安安静静。
戚窈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精铜。
通过典籍感悟是有机会得到低阶图纸的，戚窈的混元天造图鉴里，此时并不只有原本的金竹剑图纸。
【凡器—精铜护臂】
【主属性：坚硬】
【附加属性：无】
【备注：由精铜锤炼而成，佩戴于双手，可有效保护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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