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9章
◎妈,她为什么那么对我◎
哪儿有这样做闺女的,孙玉珍想起来李蓁蓁就生气。
再一想自己挑选好时间,带着孩子赶在午饭之前过来,就是为了让李蓁蓁拿出上好饭菜来招待自己。
结果呢,李蓁蓁竟然出去了,家里只有那么一个病秧子在家。
她站在门口拍门叫喊许久都没人出声,大周末的家里不可能没人,拍门叫喊的她口干舌燥,严明在门口都站的脚酸。
最后还是她大喊了一句:“蓁蓁是不是还在学校,那我就去学校找找。”
这句话喊出去屋里才有人应答,把孙玉珍气的不行。
出来那个病秧子还说自己在睡觉,没听见有人叫喊,她能相信才是有鬼。
喊那么大声音都没有听见,偏偏就听见了最后一句。
碍于谢言之的恶名,孙玉珍不好发作,进门她就从院子到屋里仔细打量,除了一堆破烂废品外,没有什么能入她眼睛的东西。
孙玉珍在一声声冷冰冰的人质问中接连后退,当初她也确实得到了很多钱。不能再继续纠缠,真将人惹毛了还怎么办事,她避开这个话题,言归正传:
“这些都过去了,不用再提。今天我来主要是因为你弟弟,这不是马上要升入初中,你给补补课,早些补课早点儿提升成绩,你弟弟也好顺利考上县一中。妈也知道让你去活动活动关系很为难,不用找关系,就给你弟弟补补课就行。”
孙玉珍咬牙切齿,家里全是女人,谢言之也不在,她将自己积攒的所有不忿与埋怨全部发泄在李蓁蓁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出去,自己根本不用等那么久,连顿饱饭都没吃上。
“住在厨房,吃剩饭,我上学没花过你们一分钱,全部都是自己得来的奖学金和兼职来的,我工作后,除了房租和平时的生活费,剩下的钱都给你们了,至少每个月给你们二十五块,只多不少。还有,”
她说的亲切,全程都是打亲情牌。
“李蓁蓁,你结婚翅膀就变硬了,忘记是谁将你养这么大,没有我你怎么能够上学当老师,怎么活下来嫁给谢言之,不是我养你长大,就凭你那个狠心的爹,早死外边了。”
可惜,李蓁蓁和他们早就没有了亲情关系。
结果就这……
猪都不吃。
再怎么样她今天也要等到李蓁蓁回来,中午带着严明留下吃饭。
在最后,竟然要将她将她卖了换钱。
可是她的一步步忍让换来了什么,没有换来亲妈的醒悟,反而是变本加厉。
她大老远跑过来,没想到李蓁蓁和其他人跑出去,谢言之也出去收破烂了,就算谢言之在家里,她也不敢指挥人给她买菜做饭。
孙玉珍还以为李蓁蓁躲藏起来,走遍谢家屋子,就差角落堆积的那摊子破铜烂铁没有翻看,其他的都没有李蓁蓁的身影。
李蓁蓁出来的时候关上堂屋的门,和孙玉珍严明母子二人站在院子里讲话。
如果不是孙玉珍找来,她可能不会再同两人见面。
孙玉珍心里嘲笑的不行,一个收破烂家的媳妇,也有朋友,真不知道谁这么掉价。
经历了这么多不平坎坷,孙玉珍怎么可能再离开,当然要等到李蓁蓁回来,来谢家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能轻易离开。
一问才知道,李蓁蓁确实不在,竟然出去和朋友玩耍。
她转过身,薄唇轻启,声音淡漠:“我不差你们什么,这些年我怎么活下来的你还不清楚吗?”
江秀英侧身对着她们不知道在干什么,孙玉珍一直带着儿子坐在桌子前,也不敢靠近那个没事儿就咳嗽两声的病秧子,在孙玉珍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李蓁蓁终于回来了。
“说吧,来这儿干什么?”李蓁蓁面朝墙壁,双手环抱在胸`前,背对着孙玉珍,脸色苍白,语气冰冷。
多少年孙玉珍没有再吃过喇嗓子的疙瘩汤。
李蓁蓁咬牙,眼神冰冷:“需要我告诉你们住的房子到底是谁的吗?那是我爸的房子,我住在那里有什么不合适吗?至于吃你给我的那几口饭,我给的那些钱足够了吧。”
嘲笑过后,孙玉珍心里只留下愤怒。
没吓到别人,反倒是吓住了在神游的严明。
果不其然,背后响起孙玉珍不满的声音。
吃的饭是让孙玉珍如鲠在喉,再没有那么难吃的饭菜了。
江秀英自顾自在那里说自己身体不好,平常中午都不做饭,吃个窝窝头就行,在家里都是等着俩孝顺孩子给她做饭。
今天是亲家母上门,她必须要做顿好吃的来招待招待,说了一箩筐好听的话,最后说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手艺,做自己最擅长的饭菜来招待亲家母。
像灰姑娘般住在厨房里,穿满是补丁的饭衣服,吃剩饭剩菜,还有平日里的打骂,她力量弱小,一直在忍让。
也没有看见谢言之和李蓁蓁。
确认江秀英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李蓁蓁扶着江秀英在床上躺下,而后叫住孙玉珍和严明出去讲话。
李蓁蓁不会惯着两个人的,她和也不认为自己还欠严家什么。
江秀英做的红薯面疙瘩汤,面都没有熟,吃起来都喇嗓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这个亲娘能主动来找她,李蓁蓁心里有一个猜测,还是和上次严明的事情有关。
严明跟着严老四和孙玉珍,被养的不知天高地厚,认为只要有自己爸妈在,自己就是老大,像个小霸王。
孙玉珍顾不得再讲话,连忙抱住儿子顺气安慰。
严明也仗着亲娘在场,恶言恶语:“就是,你就是个白眼狼,咱妈对你那么好,我爸对你也不错,没我们家你早死外边了。”
“你咋不先关心关心我,我在这儿坐了这么长时间,你干啥去了。”孙玉珍发泄地一拍桌子。
家里就那么一个病歪歪的老婆子,孙玉珍想要报复回来的心落了空。
沈娜很有眼色地主动留下照顾江秀英,没去外边掺合。
明知道自己做饭难吃,江秀英还使劲让她多吃,孙玉珍也没法骂江秀英。
失望是一次次累积的,这辈子,李蓁蓁再也不会对严家有任何的期待,也不想要和她们再有任何的牵扯瓜葛。
李蓁蓁看了严明一眼,从前总是欺负她的小胖子还想找她来补课,她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轻声道:“我可没时间,整天我还要忙着给我们班学生备课,回家我要操持一大家子事情,忙着呢。”
其实谢言之什么都不让她干,家里也没有什么活儿留给李蓁蓁去干。
谢言之在出去收废品之前,会将屋里院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过一遍,每天都是如此,李蓁蓁在家里不是看书就是缝缝衣服陪陪江秀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生活自由。
可她不能对孙玉珍说出来,讲给她听又少不得要争吵补课。
李蓁蓁余光不屑地瞥瞥严明,上下两辈子她都不可能给严明补课。
孙玉珍才不管李蓁蓁要在家里干多少活,她只要李蓁蓁给严明补课。
本来她是要等到明年严明升入中学考试的时候,让李蓁蓁跑着活动活动关系,帮助严明直接进入县一中。
但是前几天她听到其他家长的话,现在严查依靠关系升入初中的,县一中要严格把控小升初的考试成绩,要求不作弊不托关系,看全员的真实水平。
说是什么上次县一中初三考高中的成绩不太理想,不如往届,成绩下滑,所以对各个年级的成绩把控严格,明年升入初中的那批学生更是不允许走关系。
孙玉珍不懂初中升高中的成绩不理想,为什么连带着小升初的成绩都要监管,她就听明白了自己很倒霉,根本不能托关系。
这不孙玉珍刚听到消息,特意挑在周末李蓁蓁放假的时候过来,走后门行不通,那就只能让严明自己考试。
让李蓁蓁给他补课,现在距离明年七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足够严明学习自己考上县一中。
总之,孙玉珍只要严明上县一中,必须上县城里最好的初中。
“给你弟弟补课能花费多长时间,你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就能补课,就这么定了。”孙玉珍狠狠剜李蓁蓁一眼。
李蓁蓁朝大门口走去,她们之间的语言都不通,无法交流,她轻轻嗤了一声,打开门:“你们赶紧离开吧,以后也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我真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不及去见江秀英证实,不想在无谓的人面前浪费口舌。
孙玉珍没有达到目的,怎么可能离开,耍赖皮似的张开嘴,扯着嗓子就要大声吼叫。
太阳西移,天边的云被染成深浅不一的黄,柔和的光照在李蓁蓁脸上,温暖明媚。
可她心底却是彻骨的寒意,胸口发闷。
李蓁蓁闭了闭眼,说:“你确定要叫喊吗?孙玉珍,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那个男人还要我具体说说吗?”
孙玉珍突然睁大双眼,原地顿住,对上李蓁蓁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呼吸逐渐困难。
额头冷汗涔涔,她没想到当初的密谋李蓁蓁竟然知道,江秀英明明答应过她这件事情就此翻篇,怎么还要告诉给李蓁蓁。还不知道谢言之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
她惊恐不已,心中涌动万千恐慌,本能地抓住身旁的严明,和刚才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最后双腿麻木,落荒而逃。
孙玉珍恍惚间记起来上一次严老四无辜被打,鼻青脸肿,身上都是淤痕,严老四在外边也没有惹出什么大事,又可能套麻袋打他的人家都去了一遍。
唯独没有想过是谢言之,当时她想纵然谢言之是个混混,也是两家结亲,再怎么混帐的人也不能无辜打岳家。
现在孙玉珍惶惶不安,这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谢言之早就是个不要名声的,要是知道她又来找李蓁蓁,严老四怕不是要再次挨打。说不定她和儿子也会受牵连。
孙玉珍在回家的路上把江秀英从头骂到脚,殊不知江秀英从来就没有说过,当初谢言之套严老四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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