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换成这样了?”太一望着通天少年的模样,睫羽扑闪一下,他悄咪咪伸出手朝通天脸上的软肉下手。
青年人与少年人有什么区别?
五官还是同样的五官,只是脸上稚气未退,尚显青涩,脸颊上软肉更好捏了。
很可爱。太一眼睛亮晶晶的,坦然赞美:“好乖。”
“他跟你一摸一样呢。”太一指指水镜。
镜中少年年龄不大,身姿挺拔,面色从容。眉间蕴着大日琉璃的光辉和上清天最自由的风。
他长得跟他的父母很像。
只是哭得实在伤心。
“之前就猜到了。”太一的语气有些怅然,但尽量调整自己的心绪,“在座诸位都应知晓了。”
“那个死去的圣人……”
“啊,是我。”通天接过话,语气淡然,不过,下一瞬他抬起脸卖乖一笑,“一切都来得及,我们还是我们,太一,你看、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岁安回来?”
乖得有点过分。
太一冷漠地转过头。
虽然他爱他的孩子,虽然他笑得很乖,但他现在还不想怀孕。
巫妖之争还没打呢!再怎么着也得给他的孩子一个安稳的环境吧。
更别说,岁安是通天成圣之后的事了,现在通天连他都打不过呢。
不生,现在绝对不生蛋!
“你——”太一也了通天一眼,“先成圣再说吧。”
“如果岁安注定在巫妖之争时出生,那他的双亲必须有能力护佑他,至少你得成圣,最好,我能抓住这一线生机。”太一语气骄傲,他是大日之主,妖族之皇,他从来走在所有人之前,他应当证道,这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曾经,洪荒的遗憾自有东皇太一。
他曾是众求道者之先驱,离圣位一步之遥,甚至在他即将陨落之际,也有一线生机现身,只要他想,他可以永远做最强者。
只是,可惜了,他太过重情。
惊艳了一个时代的大日终究还是陨落了。
“这样,我们的孩子能拥有最好的跟脚,他的未来也注定一片坦途。”
“再无人敢欺。”
太一眯了眯眼,又想起来天道给他改的名——池乌。
池中金乌,一生困囿于生母之泪,难偿其债。
越想越气。
太一把凑过来的通天一翅膀勾过来,揉了几把脸,只把通天揉得脸颊通红直叫唤才停。
“不准再提这件事,小心我不客气。”他气狠狠威胁。
通天委屈巴巴迎着太一的手把自己的脸送过去,不甘不愿地答应了。
揉了几把脸,太一心里舒坦点了,他挑起漂亮的金瞳,高傲的金乌将头偏过,语气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我们继续看吧。”
“他经历了诸多磨难,也收获颇多。”太一低语,“我的孩子,长风送你上青云。”
这一刻,他能体会到为人父母的担忧与骄傲。
即便,这一世,他还未曾有过此经历,也并未拥有那一份记忆。
但——
洪荒讲求缘法。岁安既然在上一世是他们的孩子,那么,这一世他也会是他们的孩子。
这是命数。
纵然世界线多样,只有圣人万我归一,但这是时间线逆转,又不是另一个世界,该来的不会消失。
*
“真生气啊,怎么就得尽盘古的偏爱呢?明明他对那只金乌都没这么好!”罗睺从其他世界收回半点思绪,扯了扯嘴角。
“你说帝俊?”鸿钧视线扫向他,语气无波无澜,“那你想错了。”
“盘古对那两只金乌都好的不太正常。”鸿钧伸手,将扒上自己衣带的手按住,“帝俊身携河图洛书,自有一份演化机缘。”
“大日之主。”
“日月天婚。”
“皇者道。”鸿钧顿了顿,“与太一以力证道不遑多让。”
“洪荒在,他就在。”
“这——”鸿钧语调微微拉长,似有几分嗤笑意味,“不叫好?”
“毕竟是‘光’。”
罗睺听鸿钧此番话语,偏了偏头,忽的,看向他,发问:“你在笑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鸿钧反问。
“你就是在笑我!”罗睺瞪了鸿钧一眼,戾气横生,肆意艳冶,别带一股风情。
鸿钧不吃这套,反唇相讥:“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多想想,这个时间线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罗睺又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找?”
“你把我关在紫霄宫几千上百万元会,我能知道些什么?”罗睺支起头,偏头朝着鸿钧冷笑,“不如请道祖联系一下其他世界的自己呢。”
“你联系的到吗?”
鸿钧沉默了,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时间线的自己都拒绝回答。
“我可是找到了答案的哦。”罗睺低笑,“无非就是‘祂’嘛。”
“祂可是唯一超脱了的圣人啊。”罗睺眉间闪过丝丝杀意,而后又敛下,他轻轻说着,“不受天道拘束,自由而肆意,真的是比你我……强啊。”
“东皇太一,还是太弱了。”
良久,他又偏回头,继续盯着水镜发呆。
“要到了,鸿钧,看看吧,祂不让我说的。”
“你愿意听祂的?”鸿钧微微垂眸,不动声色道。
“当然不。”罗睺瞥他一眼,“只是一个交易罢了。”
“祂会帮我睡你。”
鸿钧抬眼,静静地盯着他。
最终,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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