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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下套

小说:

重生后成了宿敌的白月光

作者:

石竹秀

分类:

穿越架空

黑瓦白墙,毂击肩摩。

白日热闹的江陵到晚上更为隆盛,城中长街,花灯齐上。

苏木走出巷子,恰好瞧见匠人点燃莲花灯,灯芯燃着明黄色火焰,光芒四射,映照着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笑声、叫卖声、丝竹声交织成一片。

江陵繁华依旧,富庶如昔。

苏木却仿佛与这繁华之地隔着层无形的屏障,漠然望着那缓缓升起的莲花灯,灯芯的火焰在她眼中跳动。

景和三十二年,是大晟朝皇权迭代的一年,康王谋反,太子罢免,太子太傅连夜携妻女逃回老家不到半月惨遭灭门,金银财宝洗劫一空。

官府粗查一番后,对外贴出告示说是强盗所为。

苏木指腹抚摸着食指上的疤痕,那疤痕如同一道浅浅的沟壑,刻在在她的肌肤上。

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她抬头望向天空,铁花在黑暗中骤然迸发,如同无数颗微小的星辰瞬间被点燃,四散飞溅,金色的光点在空中划出细密的弧线,像是吹散的蒲公英朝着她的方向落下来。

顿时惊恐得瞪大眸子,慌不择路朝后退去,却不小心碾到柔软的物件。

“哎哟喂……”底下传来个拖着长腔的声儿,“这位姑奶奶,您这鞋是嵌了铁钉还是怎的?”

苏木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跳开,低头一看,只见地上蹲着一个人,正捂着手,眉头紧皱,她心中一阵愧疚,连忙伸手想要扶他起来,“抱歉,抱歉……”

借着铁花的光,苏木低头就看见个蓝袍小道士蹲在那儿,甩着被踩红的手背,少年道士约莫十七八岁,偏生学老道挽个混元髻,最扎眼不过他那身道袍,玄真观特有的云纹在暗处还泛着淡淡青光。

苏木胃里顿时翻起陈年旧火,气得火冒三丈。

“对不住。“

她硬邦邦甩出三个字,伸手去拽人时活像在抓烫火钳,小道爷掌心倒是出乎意料的暖,触到瞬间惊得她指尖一颤,甩开的动作利落得能听见风。

小道爷也不恼,慢悠悠拍着袍角,腰间三清铃叮当乱响,他忽然‘咦’了一声,眯眼望向屋脊,有只黑猫窜过瓦片。

“姑娘……”

他转头要说话,却见红衣女子已退到三步开外,正用袖口拼命擦拭方才碰过他的手指,小道爷眉毛顿时挑得老高,“好家伙,我们玄真观是往您家祖坟泼黑狗血了?”

苏木扭头就走,小道爷一愣,甩着宽袖追上来,道袍被夜风吹得鼓胀,像只拦路的蓝风筝,“且慢且慢,这踩完人就跑的做派,比我们后山偷桃子的野猴还利索。”

苏木置若罔闻,脚下步子越发匆匆。

他想起屋檐上那黑影压低嗓子凑近,三清铃随着动作轻响,提醒道,“我瞧见房顶上那几位了。”

他说话时带着点玄真观特有的糯米腔,尾音黏糊糊往上飘,“您这急冲冲的样子,那几位该不会是仇家雇的苗疆蛊师吧?”

苏木被他问得发懵,余光瞥过去,月光漏过树叶,斑斑点点落在这张写满兴奋的脸上,活像听说书先生讲到‘剑仙降妖’时的茶楼小厮。

“滚!”

苏木反手一推,掌心却撞上堵人墙,这小道士瞧着瘦,道袍底下竟藏着副铁板似的筋骨。

“别呀!”小道爷横跨一步拦住去路,道袍下摆哗啦扫起半尺灰,“我们玄真观最擅长……”蓦地卡壳似的摸摸袖袋,掏出本皱巴巴的江湖异闻录快速翻页,“啊对,最擅长破解五毒教的七步断魂散!”

苏木盯着他书上歪歪扭扭的‘谢安藏书’四个字,觉得玄真观香火凋零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见他眼睛澄澈干净,心中又觉得做得有些过,十七年的事情与这年轻小道士又有何干系,那时说不得还未出生呢。

但想起那些事又实在扯不起笑,蹙眉冷脸,“你赶紧滚,别在眼前晃悠,我平生最烦道士。”

谁知小道爷听到这话非但没生气,反而扯起嘴角,她急于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是想独自面对,把他摘出去,这人心肠不错。

谢安在心里嘀咕着,道袍袖子里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铜钱,下山前师父那套‘人心险恶’的说教还在耳边,可眼前这不就遇着个实心眼的好人。

苏木见谢安扬起的嘴角,脸色越发难看。

谢安刚抬脚一时不查踉跄俯冲两步,指尖擦过苏木袖口,下意识拽着她手,苏木反手一握,黑着脸将他拉起。

他笑得一脸憨像,“姑娘果真是个好人。”

“你……”

这人好烦,好像听不懂话,她都说让他走,不让跟着,他都回些什么话,驴头不对马嘴。

眼见越走越偏,谢安仍锲而不舍跟在身旁,目光也是极具猥琐,眼神四处游走,左右张望,像是在寻找下手机会。

玄真观挑选弟子有没有门槛,怎么会有这般难以言说之人。

苏木腹诽同时也倏地停下脚步,目光冷冽,嘴角微微下垂,眼神透着一丝不耐,“别再跟着。”

“杀手……”

苏木捏紧手中横刀,眉头微蹙,厉声打断,“没人追杀,我只是单纯讨厌玄真观,讨厌你,脸都黑成那样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话落苏木瞳孔骤缩,指尖按上刀鞘,长街尽头传来一声竹笛尖啸,她拽谢安蹲下,三枚铁蒺藜擦着发髻钉入身后砖墙。

“现在信了?”谢安咧嘴一笑,掌心亮出方才从她袖口摸走的香囊,“这东西再戴下去,追你的可不止一群杂鱼了。”

苏木眼神微微错愕,苏青和身子弱,她也略懂些草药,那香囊装的是安神草无疑,而且她觉得这杀手出现的过于凑巧,就像是为配合这道士的话而出现,此刻又没了动静。

她想拿过香囊查看一番,谢安先她一步收起来。

她慢悠悠站身,面色凝重,这玄真观的道士不会是知道什么东西,她得快些离开这里。

她脚步急促而沉重,谢安提步欲跟上,苏木似有察觉,回头眼神冷如冰刀,“要是再跟着,别怪我不客气。”

谢安顿然停下步子,望着苏木远去背影,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嘴里‘啧’了一声,“这姐姐变脸比师父下棋耍赖还快……”

正要转身,乍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个铜钱往地上一抛,瞅了眼卦象又撇撇嘴,“今日不宜追姑娘,宜睡觉。”

刚要捡起铜钱,一时没拿稳,那铜钱滴溜溜一转,竟滚到路旁草丛里,他无奈弯腰去捡,忽听得身后一阵急促脚步声,气喘吁吁道,“道长怎么在这儿啊,可叫小的好找,主子正急着寻您呢。”

月光中天,夜色融融,檐下的灯火在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苏木探出半截身子望着两道远去的背影。

这小厮是陆府的人。

苏木悄然跟在谢安和小厮身后,借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巧妙躲避,江陵城的夜晚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但她的心却如寒潭般冷静。她一边留意着前方的动静,一边思索陆府与玄真观素无往来,今日却派人请他,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不会是……

有些东西即将呼之欲出,手臂却猛地被人抓住一把拖进旁边的客栈,“好啊,总算是找到你了,欠着房钱不付,欠着饭钱不付,在这里追野男人。”

苏木斜眼瞄向身侧,店小二用一种咬牙切齿目光瞪着他,指甲死死扣着她的肉,疼得她一把抽出手。

店小二没站稳,砰得一声摔倒在地,苏木看他一眼,猛地一跺脚想追出去。

店小二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直接扑倒在地,双手拍打着地面,声音尖锐刺耳,“大家快来评评理,这姑娘穿得人模狗样欠着房钱不付,如今她还要跑死不承认。”

他的跑堂服在地上蹭得全是灰尘,鞋子也掉了一只,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继续在地上翻滚。

“我不活了!逼死我算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每日就挣那么三四文钱,现如今掌柜让我赔那房钱。”他一边哭喊,一边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口。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有人试图上前劝解,还没开口就被他一把推开,“别碰我!你们都是坏人!”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作为另一位当事人,此刻苏木的步子半点也挪不开,看着撒泼打滚的店小二,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原本挂在那里的钱袋早已不翼而飞,此刻已经顾不上是如何不见的,哭喊声将客栈内外所有人的目光逐渐聚集到一起,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窘迫。

店小二眯着眼看过去,看到苏木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声音愈发凄厉,“大家看看啊!我们掌柜的心善,让她先住下,可她倒好,一住就是半个月,一分钱不给,我该怎么活啊。”

苏木下意识反驳,“我一晚都没住,你别信口雌黄,而且我还付了一半房钱。”

店小二哭丧着脸用力拍着地,“都这时候还给与我计较这些,一百两银子与一千两银子对我来说都一样。”

客栈外的人纷纷挤进来,霎那间客栈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客栈二楼长廊上也挤满围观者。

人群里窃语不断,目光在苏木和店小二之间来回游移,对着两人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看着挺体面的姑娘,怎么干这种事?”

“是啊,穿得这么好,居然连房钱都付不起,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种人最可恶了,专门欺负老实人。”

“还不赶紧拉去报官,竟敢在江陵闹事。”

苏木听着七嘴八舌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闯荡江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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