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钦说的他今天不用上岗的原因,是来自监狱的规章。
一般来说,被罪犯袭击的狱警即便还能活动不需要养伤,当天的后续工作停止,监狱也会另外给他们再开个一天假。
所以也就是说,昨天被陆凌逢袭击过的他——
今天!根本!不用上班!!
岑菱脸都要闷绿了,眉耷得快要垂到眼尾上,这让他都没兴趣考虑自己被咬了以后要不要打狂犬疫苗这个事。
乌钦看得直想笑,不过他还有其他事,不便多待,铐着罪犯先一步离开。
阅览室只留下少少几个人清理狼藉,岑菱表情郁闷地坐在椅子上,陶年灯沉默地给他贴好绷带,一边拿了点防水的绷带放到他手里。
“洗澡的时候可以在外面贴一下,现在伤口还不能碰水。”
岑菱抿了抿唇,道了声谢不太好意思的站了起来。
陶年灯还没消化完情绪,话也少了,见岑菱站起来他也跟着一起站起来。
书柜下还有散乱的书籍,岑菱蹲下来捡了几本,只是还不等他放上去,陶年灯就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在手臂一抬放好到书柜上。
陶年灯沉默半晌,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醒醒神,“…对不起。”
他知道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岑菱,于是强打起精神,眉眼笑笑,声音补充上活力换了个话题:“你不去休息吗?这里我来收拾就行。”
见陶年灯表面恢复原样,岑菱悄悄松了口气,听他问了,他想了下如实回答道:“我想找本书看来着。”
有关基因病的。
他倒也没想着打白工,今天这件事让岑菱深刻了解到情报的重要性。
只是他怕直接问陶年灯会显得自己常识不足,从而暴露出身份的事,所以打算先找点书了解下。
陶年灯只以为他是被那个畸变的人吓到了,他张了张唇,有些犹豫怕打击到岑菱:“那个,这里这方面的书内容没有特别深入的,基本只有写常识性的内容。”
岑菱正怕自己听不懂呢,陶年灯这么一说完全撞到他的需求上,连忙说:“没关系,我就看看。”
他都这么说了陶年灯也没在劝,给他指了个书柜就继续收拾这些被碰掉的书。
书不难找,且就像陶年灯说的那样,总类很少,基本还标着“启蒙”的小标。
像给幼童的绘本,插入了很多精美的图片,也没有什么翻动的痕迹。
岑菱拿起翻了翻,大致了解了这个几次从他人口中提到过的基因病是什么东西了。
这更像个病症的统称,深埋在兽人的基因里,每个人都有发病的可能。
大体分成两种,一种是更稳定的病发,是兽人生来就有的缺陷,像发育不全、智力缺陷等。
而他这几次遇到的是急症的病发,发作时往往会伴随着兽化,意识不清等病症。
但兽人的种类不同,发作表现也会有不同,现今还未有完全根治的手段。
这本书本就薄,插入了图片后没两下就被岑菱翻到了头。
但看完以后,他更疑惑了。
举例的几种常见病发表现里,根本没有“嗅到香味”这个表述。
……奇怪。
他接触了两个人,都扯着他说好香,一副想咬他的表现,难道真是他有什么味道吗?
岑菱嗅了嗅自己的袖口,没闻到后不死心地解开了外套,揪着贴身的衬衫又嗅了嗅。
鼻尖在硬挺的布料上磨了两下,什么也没有闻到。
他皱起鼻尖,思考着抬起头,就发现不远处陶年灯站在那,不知看了多久。
岑菱一下热气涌了脸,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很奇怪,眼皮都闷闷的发热,趁陶年灯还没说话,迅速把制服的扣子扣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我收拾好了。”还是陶年灯看岑菱一副脑袋发热要冒烟的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耳根也有点红,不自在地轻咳了声。
平直的睫毛是和他发色一样的棕白,妆点的那双眼睛透彻,一眼望到底,如同纯真的幼童,“要一起,去洗澡吗?现在没什么人。”
……
一回生两回熟,岑菱现在已经能假装自己没有臊得慌,动作慢吞吞地接着扣子。
他们俩不是正常的下班时间,今天的浴室还是没什么人。
岑菱还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倒是这回陪他的人坐的很近,就在隔壁。
镜子照不到陶年灯那边,岑菱自己都还要做好一番心里斗争,更没心思专门去看了。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终于解决了上衣,一股脑脱下裤子塞到柜子里,岑菱才意识到陶年灯还没走。
“?”
吃惊不足以形容岑菱的感受,他都忘了害羞,下意识地转头就见到陶年灯只敞开了上衣的扣子。
鼓鼓囊囊的胸肌露了出来,皮肤红的过分,像两个熟透的番茄。
岑菱转头的动作更突然,陶年灯欲盖弥彰地朝另一边狠偏了下头,指节重重攥了下裤腿。
陶年灯的表现实在太害羞,让岑菱紧张地心情都有几分松快。
红脸的陶年灯很容易给人一种想逗弄的感觉。
但岑菱现在光着,半热半冷的风吹的手臂上升起细密的疙瘩,粉色的圆点应激的凸.起,岑菱抿了抿唇,没说话,环着个盆啪嗒啪嗒地掀开塑料厚帘。
安静…相当的安静。
只有水流的声音。
他身上还有双氧水和血迹,岑菱不想弄脏浴池,没往浴池里泡。
他原本打算稍微冲干净一点就去浴池里待着,但还没来得及,在外面慢了巨久的陶年灯前后脚也进来了。
两人都坦诚相待,白瓷的浴室里飘扬升腾着轻笼的烟气,气氛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旖旎。
岑菱尴尬地偏了偏头,脚下像生根了一样,腿脚虚软半低着脑袋,眼睫半阖盯着地砖看。
也没注意到,陶年灯红着脸,余光一直若有似无地往他身上瞟。
最早知道岑菱,应该是他从狱警口中听到的那次。
陶年灯能力强长得好,也没什么架子,自然人缘也好。
休息时宿舍里几个人凑在一起打牌,闲聊间谈起了今天乌钦叫人手来监禁室支援的事。
这事不算新鲜,让人吃惊的是G907挣脱束缚,但当时负责的狱警没进医务室,听说手脚齐全,毫发无伤。
“豁!牛啊这哥们,三头六臂嘛,还是师承大佬之前习过武啊?”室友夸张地吸气,手指往牌堆里扔了张牌,嬉皮笑脸地往陶年灯面前凑:“嘿~年灯,你说你能打过他吗?”
陶年灯忘记自己回答的什么了,岑菱真实的模样和他们猜测的完全不一样。
他出神地盯着岑菱纤瘦的身体,水流从他健硕的肌肉上滑过,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监狱管的严,但老手总能找到门路买到些外面的东西用来消遣。
比如他手里的扑克,在全是男人的监狱里,硬通货是烟草。
以及yin.秽的片子。
陶年灯被人拉着一起看过,用的还是监狱里的投影机,好巧不巧他看过的那一部,也是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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