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话了?”
徐纠问他。
曹卫东没作声。
徐纠已经习惯他的已读不回。
“你不会想把我关在这里吧?没用的,我一天没回消息,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关心我的动向。”
徐纠拿出手机在曹卫东眼前晃了晃,等他打开微信的时候,消息提示音跟过年挂在门前的鞭炮似的,噼噼啪啪地响个没完,手机在他手里震得快成钻机了。
徐纠像个孔雀似的,脸上的笑张扬得很,光彩快胜过屋子吊顶上的老旧灯泡。
“我可不像你,你没人在意死活,我有的是人关心。”
不知道为什么,徐纠忽然觉得曹卫东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有了细微的变化,好像透着一股想把他四肢折断的狠劲。
可是徐纠再认真去看,却又觉得和以往平常没任何区别。
但徐纠依旧觉得后背发寒,再看到这屋子里锯子、榔头还有扳手之类一应俱全,徐纠难得露了怯。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以为我想留在你这?外面那么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手机导航都没信号。”
曹卫东没搭理他,回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忙活他自己的事情去。
徐纠好奇地在屋子里打转,没礼貌的这碰碰,那摸摸,这些标本看久了以后,徐纠没感觉到害怕,反倒是觉得曹卫东心灵手巧的很。
徐纠抓起一个小小的仓鼠标本,身上的毛发还如活着一般栩栩如生。
“都是你自己做的?你手很巧呀。”
曹卫东冷冷回答:“买的。”
徐纠翻了个白眼,白夸了。
空气里突然传来消毒水的气息,徐纠鼻子抖了抖,循着味道凑到曹卫东面前去。
这个时候徐纠才发现曹卫东的右手被一圈崭新的白色纱布紧紧蒙住,染上油漆和胶臭的旧纱布丢在书桌一边。
徐纠笑着问:“我踩伤的?”
好似邀功。
曹卫东抬眸瞥了一眼,点点头。
“断了吗?”徐纠再次追问:“为什么你的手断了酒吧老板还要你工作?”
曹卫东没再搭理他,但能恶心到曹卫东,徐纠已经很满意了,走到一旁去没忍住哧哧乐得直笑。
“你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监控?你家还有活人?”
徐纠仰头望着摄像头,每一个摄像头上都有红点,证明头顶无数摄像头全部连上了电源。
“我调查过你,你爸妈离婚那天谁都不要你,把你丢在法院里,结果他们回家的路上全死在车祸里。你爸踩油门,你妈抢方向盘,一起死的,你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徐纠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放慢,刻意地完完整整说给曹卫东听。
把别人的伤口撕开解剖又重新血淋淋的摆在别人面前,这样恶劣的事情,徐纠乐于去做。
把别人的痛苦作为养料,滋养无聊的生活。
但遗憾的是,曹卫东无动于衷,徐纠没有从他那里得到哪怕一丝一毫所期待的情感。
没有伤心,没有痛苦,没有怀念。
曹卫东像他手里的标本。
他其实早就死了,死在被丢在法院的那天,又在得到父母死讯的时候,他那具小小身体的标本被父母牌位砸下砸烂,是他自己在漫长孤独的岁月里又把碎片的自我重新拼合。
所以当徐纠把这些事情重新摆上台的时候,曹卫东没有任何触动,死人是不会为死人感到难过的。
徐纠自讨没趣地闭了嘴,继续在屋子里打转,转了好几圈觉得没意思后,没脱鞋就躺上曹卫东的床。
曹卫东的房子太小了,一个四方的房间,角落里塞进一间一个男人进去都嫌拥挤的小卫生间。
这整个屋子,还没有徐纠家厕所大。
徐纠打开手机,潘宇立马一通电话杀过来,还是视频电话。
“徐纠!跑哪去了?”
徐纠坐在床边,把自己的脸蛋怼在摄像头前,没有泄露半分曹卫东家里的窘态。
徐纠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刚出现镜头前,手机那头的画面里立马涌上无数打扮得万分漂亮精致的女人,她们纷纷冲手机里的徐纠抛媚眼。
“徐少,快出来玩呀,好久没见到徐少,人家可想可想你了。”
“徐少~是不是怀里有新漂亮就把我们姐妹都忘了?”
“徐少,看人家新买的口红,巧克力味的哟。”
“哈哈哈——”徐纠被美人哄得咧嘴直傻乐。
潘宇察觉到徐纠所在地的昏黄,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徐纠,你在哪呢?怎么灯闪得这么厉害?”
徐纠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曹卫东,捏了捏发红的耳垂,小声说:“在扶贫。”
手机那头立马传来一阵揶揄,拉长声音感叹:“哦~徐少换口味了,喜欢贫困优等小白花口味咯,不爱熟女啦?”
徐纠一句扶贫,被人误会成找了个贫困优等女大学生谈恋爱约会。
徐纠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只苍白的手忽然盖过来。
徐纠下意识去抢手机,但奈何曹卫东的动作更加迅速果断,直接帮徐纠把视频电话挂了。
徐纠的脸更红了。
他不知道在抢手机的过程里曹卫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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