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畏怯地低下头,没再说什么。
纪昭舟看了两人一眼,没了喝茶的心思,他放下茶杯:“时辰不早,该回了。”
齐明达拉住他:“还早,在坐一会儿。”
拍卖落下帷幕,秋千上的小姑娘被老鸨带走,徒留花团锦簇的秋千座椅仍在空中摇晃,纪昭舟起身拍打衣摆粘上的糕点碎末,温和道:“你们若是感兴趣的话,可继续玩,我先告辞了。”
经过此事,他后知后觉父亲话中纨绔的含义。
他不喜这种地方,与他们志趣不投,不如尽早分道扬镳,也好过往后抹不下脸。
气氛霎时变得微妙,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青年打马虎眼道:“我同你一道吧,天色已晚,路上相伴。”
齐明达皱起眉还想说什么,却见青年朝他摇了摇头,笑道:“只不过方才我喝茶水过多,想先解个水,不介意的话陪我走一趟?”
纪昭舟记得他是户部侍郎的侄儿,好似唤汤庄,点头应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一楼的甬道走,汤庄状若不经意地靠近他,自然地问道:“我听闻你嫡姐救了一位男宠回府,是真的吗?”
纪昭舟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此事。”他看向汤庄,“你从谁的嘴里听到的。”
“只是无意间听闻,想起来便多问一句,你莫要介意。”汤庄拉开门,含笑道,“请。”
二楼东边的看台,屏风半掩,酒香肆溺,身袭玄衣的男人淡淡地收回俯望的视线,他指尖轻敲着桌面,看向对面慵懒似大型猫儿的殷予桑。
“熟人?”
殷予桑瞧着那道小小的身形消失于甬道,慢条斯理道:“不认识。”
“不认识,盯着一盏茶生怕人家被拐骗?”陆州举起酒杯入喉,面上带着微弱的笑意,语调却异常冷漠,“物件一旦离开幕落山庄,一概不允退还。”
殷予桑靠在软椅里,瞥了眼桌上沾着血迹的信号烟火:“我没用,全新的。”
“睁眼说瞎话可不好,宫主该改改这毛病了。”陆州指尖推动小型烟火,让它由着惯性滚向殷予桑:“不退。”
殷予桑沉默了三息,将最后一块糕点放入嘴里,取过倚靠在侧边的拐杖站起身:“行,我走了,你记得付钱。”
陆州:“……”
合着就为了来蹭他一顿宵夜?
他拿起孤零零的信号烟火,递给他,意有所指道:“方才那名小少年,据我所知,是你现今雇主的同胞弟弟,而他身边的那群人,背后的势力可都来自太子党羽。”
殷予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与我何干。”
幕落山庄的情报网遍布整个闻国,甚至于他国也有涉及,知晓他在丞相府屈身易如反掌,但跟他有何关系。
雇主是雇主,弟弟是弟弟,他总不能为了雇主的钱,就要保护雇主的一大家子吧。
陆州轻笑道:“无妨,你会再来找我的。”
殷予桑眯眼狐疑道:“你想骗我的钱?”
陆州坐回椅子,端起酒壶慢悠悠地给自己添满:“这样吧,我免费送宫主一条消息,免得宫主空手而归。”
殷予桑不喜欢做亏本买卖,但白送的便宜,他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直说。”
“太子欲纳相府三姑娘与四姑娘进宫。”陆州说着用酒杯示意一楼大厅里的青年,“那位名唤齐明达,是太子妃的外甥,你猜他为何要带相府五公子来此地。”
殷予桑瞥了齐明达一眼,幽幽吐词:“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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