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月坐在窗前,眼前的茶杯已经凉透,心情却依旧沉闷。
自从与祁璟商定好三月之期,她便整日忙于准备,却始终未能从血煞门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已经过去了九天,却毫无头绪。她知道,知音阁的情报一向精确,不可能出错。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凌霜月深知,祁璟的要求不仅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生死存亡的机会。她的心情愈发沉重,但同时也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必须通过这次任务找到可用的线索,破局自己的困境,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如果不能成功,她在血煞门内的地位就会岌岌可危,甚至可能被祁璟直接除掉。
尽管自己有血煞心的保护之力,但邺风和杜青尘没有。
凌霜月内心的焦虑感与日俱增。她知道,这三个月的时间对她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空隙。她不仅要应付血煞门内部的复杂局势,还要在一条看似不可能的道路上寻找邪修的踪迹——这其中充满了未知的风险。
每当她独自一人站在夜色中,回想着祁璟冷峻的面容与他留下的警告,她便感到一种隐隐的压力压在胸口。越是面临这样的压力,凌霜月越能保持冷静。她没有选择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走下去。
她时常深夜思考,如何才能在这片危险的血煞门中维持自己的立足之地。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任务和考验——找到天虹法杖的线索,并且无声无息地为父母报仇,避免被祁璟察觉到她的意图,保持表面的合作与顺从。
血煞门里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潜在的敌人,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因此,她不仅要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还得依靠那些信任她的人。
三个月的期限看似很长,实则艰难。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凌霜月不仅要掌握足够的情报,还要避免被任何蛛丝马迹暴露她的行动。为了应对这场危机,她必须设法通过天虹法杖一事,使自己获取更多的信任与支持。
凌霜月还未对任务细节做太多安排,毕竟她知道这不是一场能轻松完成的任务。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考虑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同时如何摆脱祁璟的直接监视。任何一点点的不谨慎,都可能导致她计划的彻底失败。
时间转瞬即逝,凌霜月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行事,既要保持圣女的威严,又要在血煞门内部隐秘地寻找线索。
然而,尽管她十分细微地勘察了血煞门,也未能从中获取任何直接的情报,尤其是关于天虹法杖的更多线索。祁璟的警觉,随时令她感到压力山大,任务的三个月期限也在不断逼近。就在此时,祁璟亲自传召她。
凌霜月踏入祁璟的书房时,面色依旧冷静而恭敬,但内心的紧张感依然没有完全消散。
她注意到祁璟的外貌有些不同了,自从祁璟吸收了血煞心后,祁璟的身心状态开始有所变化。虽然他恢复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昔日的创伤却慢慢浮现在他的身体上,特别是脸上的几道小伤疤,依稀可见。
祁璟端斜躺在榻椅上,身形依然瘦削,神态如常,只是眼底的冷厉比往日更为深沉。他的脸上,曾经被几道深刻的伤口划过,而如今这些伤口的痕迹虽然已经愈合,但却依旧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印记。
若细看,他的下颚和额头上有些微小的疤痕,隐隐映衬着曾经的刀剑伤痕。尽管如此,这些伤疤并没有破坏他俊美的容颜,却赋予了他一种别样的韵味,显得更加成熟与深邃。脸上的疤痕并不可怖,反而让他显得更加冷峻。
自从血煞心归入他体内后,祁璟的气息逐渐恢复,但其中的负面影响也未曾完全消散。
这些微小的伤疤和隐隐的苍白,只是表面的,没人知道他内里是什么情况。
凌霜月低下头,心中微微一动,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圣女,来了。”祁璟的声音清冷而略带疲惫,虽然他的语气不急不缓,但凌霜月依然从他话语中的微妙变化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
“尊主。”凌霜月恭敬地行礼,语气低沉,却未能掩饰其中的警惕。她静静地站在祁璟的面前,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他脸上的疤痕,心中暗自推测。
“明日,随本尊出征北境。”祁璟不等她回答,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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