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蜜睁开眼睛,拉住阿萱的手。
无助道:“我这次回乡拜祭娘亲,常常都在想,是不是因着我当日自私的想永远陪着娘,才害的阿佑魂魄不全。”
阿萱一怔,反应过来忙安慰道:“小姐怎会如此想,小姐自个还是孩子呢,自夫人走后,更是时时刻刻看顾佑哥儿,夫人在天之灵有知,也不会责怪小姐。”
薛蜜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崩溃,低泣道:“阿萱姐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当日娘入棺后,我偷偷印了我和阿佑的手掌印,我把那块布放在了娘的胸口……”
“我怕娘孤单,也想我们永远在一起,可是阿佑那会儿才刚出生三天,他还那么小,魂儿都不全,那印着他掌印的物件就被埋到了不见天日的地下,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得了失魂症……”
阿萱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姐,心疼极了,她抚着薛蜜的脊背。
极力安抚:“小姐,你若是一直这样自苦,夫人该是多么心痛,表姑娘一直图谋入府,佑哥儿还指着姑娘这个长姐护持。”
薛蜜听到阿萱的话,迷茫哀伤的眸子慢慢变得坚定。
是了,娘亲三周年祭礼已过,只怕要不了多久,祖母就会把爹续弦一事提上议程。
到时不管是她这个表姑母进府,或是旁的什么人进府,新人在侧再生幼子……
到时别说这两年来不受祖母喜爱的佑哥儿,就是自己这个长女,只怕也要仰人鼻息!
“阿萱,多谢你。”薛蜜握住阿萱的手,心里不断盘算如何才能彻底绝了她爹娶新妇的心。
………………
不知是否因着东家大小姐今儿出现在码头的缘故,对面食摊那俩公婆倒还算安分。
只管瞅着这边干瞪眼,没有过来寻机生事。
几人卖完面,把面钱收好,瞧着铁锅里还剩下约摸两碗面汤,梁青娥也没浪费,把带来的青菜都倒进去,三人一人分一碗,勉强吃了个大半饱。
回去时,因为午食吃了一大碗汤面,一路上,叶银红心情都很好。
他们今儿收摊较以往要晚,等到村口时,已经暮色四合,大壮正等在石板桥上张望。
“阿奶,你们可算回来了。”
看见几人,大壮噔噔噔跑上去,开心喊道。
“家里出什么事儿吗。”梁青娥开口问道。
“没有没有,除了三婶头疼还没好,家里都很好,就是你们老没到家,伯娘有些担心,让我搁这等着。”
听着家里无事,几人放下心。
这会儿正是饭点,村口没啥人,不用被人盘问探听,几人心情还算轻松。
回到家,陈秋莲已经做好饭,大毛妮也倒好了洗手水。
板车上的东西先不着急卸下来,这十几里路走的,肚里那点食早消耗完了,此时除了饱餐一顿的叶银红,几人俱都饥肠辘辘。
晚饭还是那两样,杂粮窝窝和杂粮糊糊,里面掺和着随四时变化的应季野菜。
吃完饭,叶银红就开始刷洗今儿用过的碗筷。
梁青娥抱着乐宝逗弄,陈秋莲揉着一块破布,问今儿那俩无赖有没有去找麻烦。
“没有呢,不过今儿倒是碰见了一桩稀罕事。”叶银红说完,就噼里啪啦把晌午时,在码头碰见的东家大小姐说了又说。”
“穿一身麻布衣裳,头上连个花儿都没有,她身后的丫头婆子要么穿的缎子,要么穿的细棉衣裳……就属她穿的最寒酸……”
“这么有钱的大小姐,你说说,咋就不知道享受富贵呐!”
梁青娥听的额角直跳,开口道:“人穿麻衣是为着守孝,你以为都和你似的没有心肝。”
莫名其妙挨顿怼,叶银红心里不服,待看到婆婆沉下来的脸色,嘴上再不敢吱声。
“行了,管好你的嘴巴,他们这些大户人家最厌烦旁人对他们说长道短,尤其是未出阁的小姐,更是忌讳被人背地里讲究,你再管不住嘴,只想想那大小姐手里的鞭子。”
叶银红见婆婆不似说笑,待想到那根盘的油光锃亮的皮鞭子,吓的缩缩脖子,再不敢说。
锅盆都刷洗干净后,就开始和明儿要用到的面团,和面时,叶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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