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情绪忽然间变得躁动起来,他周身的魔气腾起。
沈念白:“那个在清明道观弟子档案中抹去名字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你当如何?”
男子忽然站起身,神色静默,他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而后微微抬手,一股魔气从手心中窜出,绕过房檐,幻化成一只大手,将跪在地上哭泣的段婴灵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他垂眸朝着段婴灵轻轻开口:“你哥哥不是被你亲手砍下脑袋的吗?你哭什么?要笑啊,你不是恨他没有找到你,恨他没有将你从那地狱牢笼中救出来吗,我救你出来,赐予你魔气,让你的恨意得偿所愿,你不应该谢谢我吗?嗯?”
段婴灵泣不成声,全身都在发抖。
她都干了什么?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掐着她的那只魔手仿佛要捏断她的脖颈,魔气丝丝缕缕如同长蛇将段婴灵整个身子都紧紧缠绕住。
“给我的魔骨阵献祭你的骨头吧,怎么样?愿意吗?”
男子虽然嘴里询问着,手中却猛然用力,只听吧嗒一声,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钟愿的长剑在段婴灵被捏碎骨头的瞬间出鞘,带着凌厉罡风朝着屋内那魔手而去,剑尖与魔气相碰,魔手刹那间松开,钟愿的长剑与段婴灵一同掉落在地。
段婴灵呼吸微软,她仿佛失了神志,瞳孔涣散,如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恍惚中口中呢喃道:“哥哥,是婴灵对不起你……”
“是婴灵对不起哥哥……婴灵该死……”
她看着地面上断掉的竹棍,仿佛瞧见了不久前,自己亲手砍下哥哥头颅的画面。
血腥,崩溃,惊悚,骇人。
血液横飞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在眼前上演,耳边的魔音从左至右贯穿她的耳膜,她心脏仿佛裂了般剧痛,她受不了,狠狠将自己的头磕在地面上。
疼痛中,她脑海中浮现起段婴平再次见到她时的画面,青年看向她时眼神心碎又柔和,带着十分的怜惜,而此刻那些温柔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捅入她的身体,割断她的神经,凌迟她的血肉。
他想抱住她,却被她一剑划过了脖颈。
“对不起,哥哥,是婴灵的错……”
她将自己的脑袋猛烈地砸在地上,额头上血流遍布,娇小的脸上全是血。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哥哥……婴灵……这就下去陪你。”她侧眸,眼神中带着绝望与决绝。
忽而瞧见钟愿的长剑因为破魔手而落在屋中的地面上,她努力支起身子,堪堪朝着钟愿的长剑爬过,而后微微躬身,双手拿起了那把长剑。
钟愿意识到自己的长剑被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少女的脖颈从剑刃上一划而过,鲜血喷洒在地面上,泼在那断掉的竹棍上,沾在白袍道士的衣角上。
砰——段婴灵的身子倒在地上,瞳孔瞪大,断了气息。
屋顶的男子微微垂眸,瞧了一眼自刎的少女,眉头威压带着几分嫌弃意味:“真是废物。”
他朝着四人的方向弯了弯唇,仿佛刚才只是死了一只蚂蚁,丝毫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知道我为什么引你们来吗?”
四人看到段婴灵自刎的画面,神经已经紧绷起来。
沈念白压眉,她双手捏符,手中的火符在瞬间燃烧起来,朝着男子而去:“不想听你废话。”
谢寻钰召出凝玉幻化出凌厉剑阵,混合着罡风于男子头顶落下,而慕青衍脚尖轻点,已携灵力朝着男子猛攻而去。
钟愿于空中召回长剑,她微薄的唇瓣轻动,长眸从段婴灵身上滑过,闪过惋惜之意,而后单手挽出剑花,灵力缠绕上剑身,同慕青衍一同向男子劈去。
能灭掉道观满门的大魔修为自然不低,两个金丹期的弟子齐齐攻势之下,也并不占上风。
几十回合之下,竟然打成了平手。
就在此时,男子身后的魔气幻化出数百只大手,与在他近身的二人缠斗,一部分则朝着沈念白和谢寻钰袭来。
男子与他们缠斗仿佛不费吹灰之力,还边打边说:“凡凌天宗的弟子修炼至元婴可直通仙界,多么诱人的宗门优势啊,他段婴平可以做到的,我如何不能,如今你们死在我手上,也算是无憾了,就由我来替你们上仙界,去争一争那唯一的天官之位吧。”
沈念白被白衣少年护在身后道:“白日做梦,你赶紧泼盆冷水醒醒吧!”
魔手猛攻而来,沈念白后退一步,只见谢寻钰微微抬手,手掌如流水云波,淡淡的灵力在手心汇聚,在那长手探来之时,手掌轻退,魔气便被灵流吸附绕于少年指尖。
少年指尖的灵流忽然朝上包裹,片刻后将那魔手生生扯断,而后灵力混合着魔气在他手心中化成了一团暗青色的火焰。
少年蜷掌,手心火焰之下出现了一朵冰莲,那团暗青色火焰被银白色冰莲花瓣从四周包住,随着少年轻轻握拳,被他碾碎在掌心,传来魔气痛苦嘶吼之声。
沈念白站在他身后,将他的手法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修长的手指如扶风垂柳,施法柔和,却带着凌厉的杀意,呈以柔克刚之势。
他的修为比她想象的要出许多,本体是白龙,本就极具修炼优势,而且能在凌天宗伏魔崖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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