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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小说:

如今正是好时节

作者:

Silent声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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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五月,各地藩王陆陆续续到了京都,京都也因此热闹了起来,各府宴饮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赵辰阳连着赴了几家的宴席便觉疲惫,到如今都未缓过来,现下整个人挂在茶楼二楼临窗的窗沿上神游。

李昭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好奇道,“这是怎么了?你把我约到茶楼,就是来看你这一副丧眉耷脸的样子的?”

赵辰阳将头扭了过来,身子好似没了骨头转身又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说话都是蔫蔫的,“你快别提了,在京都这几日简直比在城阳每日操练都要累。我连着赴了五家的宴席,除了饮酒就是听曲,我现在晚上做梦都能梦到京都里的戏班搁我耳朵边唱戏。”

李昭强压着笑意,倒了杯茶递到赵辰阳面前,同情道,“也是难为你了!我可是听人说鄱阳王韩定易的儿子韩贺在洛河边包了几艘花船,邀你们一同夜游,想来也是大手笔的很。”

赵辰阳冷哼一声,“快别提他了,我都自诩是个不靠谱的了,谁知他比之我更甚,纨绔子弟中也是出了名的,把酒当水,笙歌起舞,酒过三巡后便都称不上个人了,说出来都怕污了你耳朵。”

李昭腌臜事听的多了,自然知道赵辰阳话中意思,想起也知那班人玩的有多乱,李昭哼了声就略过了这个继续道,“还不止一场呢,我可听说了,过个一两日韩贺就盛邀京都各府公子,几乎各个高门贵府的人他可都是邀了个遍的。”

“谁说不是,他爹鄱阳王在府中邀人赏书赏画,看的是个文雅,他在外面大摆宴席,真真是摆谱得很呢。”说完赵辰阳好似又想起什么有趣的,朝李昭凑近说道,“你可知我还碰上一桩趣事?韩贺那次我去赴宴,在席上碰见了柳怀远,席上韩贺同他攀谈,他可是不冷不热甚至还让韩贺吃了几个钉子,现在想想都是有趣,后面韩贺向他身边递人服侍,谁知那侍女刚刚凑了过去,就被他冷着脸拒了,后面韩贺不死心又是换了几人皆是被拒,谁知酒后韩贺撒酒疯拉着柳怀远让他选,当时柳怀远脸色铁青更是说教了韩贺一番拂袖走了。”

听到这里李昭来了兴趣,“说教了些什么?”

赵辰阳清了清嗓子,声音压低说,“世子食民之禄,自该为其谋福,而不是在此花天酒地,有违礼教,古人曰‘以俭立名,以奢自败’,还望世子能引以为据。”说到此处赵辰阳也是绷不住,笑出了声,“你是没瞧见韩贺当时的脸色,精彩的很呢。谁都想不到柳怀远敢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呵斥,气得韩贺将手边能砸的都砸了个遍,里面可有好些琉璃盏我看着都心疼呢。”

李昭想想也知韩贺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以韩贺的性子,怕是就此和柳怀远结了仇。不说这些了,你今日找我来就是告诉我这些的?”

赵辰阳见李昭杯中没有茶了,亲自拿起茶壶添上茶后才开口,“当然不是,这不回京多日,我想着怎么也得邀人坐一坐,这不来找你拿主意了嘛。”

李昭笑笑,“哦?你将府上的管家逐了出去啊?”

“你也知道的,他们是与我一道离京的,这么些年对京都更是不知了,回京后住的宅子还是你派人提前过去整理一番的。”

李昭晓得如今家中只有他一个说了算的,在京都怕是清冷的很,“你这样的,家里确实该有个女主人了。”

赵辰阳摆摆手道,“你晓得我们武将家里成婚向来晚,我爹也是二十岁方才娶了我娘,二十六了方才有的我。”

李昭知道赵辰阳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又不方便说的太过明显,只是催促道,“伯父那是上前线打仗,婚事才给搁置了,现下你这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还不抓紧些。”

赵辰阳敷衍道,“我在考虑呢,你快些先给我就眼前事出个主意。”

两人商量好了何时何处宴之后,不放心说道,“你身边都是些耿直爽朗的,怕是京都宴请那些人时出错,我让阿悯从他那里拨几个人过去,你且用着吧。”

“那就不和你假客气了,多谢!”

近来朝堂之上一派平和,李洲就多了些许闲暇,今日风和日丽,难得兴起,走着走着就到了御花园,园内已是姹紫嫣红了,李洲感叹道,“真是时光不等人啊,已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陛下这是忧国忧民。”

苏海的话才起头就被李洲挥手拦下,“不必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苏海笑道,“今年春日错过,来年光景还是如此,陛下不必为此叹息伤怀。”

“来年光景不复今朝,到底是遗憾啊。”

苏海晓得陛下此话怕是不止是感叹错过春日,呐呐也不知怎么开口,只好陪着向前走去,眼见着到了宜春园,谁知还未走几步,就撞上了刘袂一行。

刘袂今日穿着是下了些功夫,在夏日繁花中依旧亮眼,盈盈一拜说道,“臣妾给陛下请安,臣妾今日竟碰上陛下有兴致来园中散心,不如让臣妾陪着一同可好。”

李洲淡淡道,“既是偶遇,便一同吧。肃贵妃今日可是雅致,竟也想起来园中散心。”

刘袂落在其后笑道,“今日来园中本是想着摘些莲蓬熬些莲子羹送到陛下和旸儿处的,陛下连月来醉心朝政,臣妾担心您的身子,还有旸儿,自从陛下说过他贪玩后,这些日子里是刻苦学习,连师傅都说旸儿懂事了不少,怕是旸儿也想让陛下宽心。”

提起李旸清,李洲面上严肃了不少,“如此就好,他现在年岁也不算小了,该是到了明理知事的岁数了,万不能再不务正业。”

刘袂见此说道,“旸儿近来学业上增进了不少,可还有许多不解之处还等着陛下给他解惑呢。”

“朕前些日子忙得很,没有闲暇过问他的功课,今日便随你去看看他。”

刘袂喜道,“旸儿知晓陛下关心他必定欢喜。”

李昭回到宫时派人去了趟温府,邀温婼进宫叙话。

李昭近来迷上了作谱,温婼来时正见她在琴室里摆弄着琴弦,“如今你倒有闲心摆弄这些了。”

李昭抱怨道,“可不,近来闲得很,只好给自己找些事做,倒是你最近忙得很,除却刚回来时你进宫陪我那一回,可再也见不得你了。”

说起这个温婼也是苦恼,“刚回家中,祖母母亲思念得很,近来日日陪着她们闲话,倒真是不得空了。”

“我晌午刚刚见过赵辰阳,他也是忙得很,近来日日赴宴,今日还得让我给他出主意宴请一事,要我说他府上也是该有位女主人了。”

温婼未曾想一来李昭就同她讲这些,还如此直白,脸上腾的蹿红,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羞得低下了头。李昭见她耳根通红,上前伸手拉起她的手,说道,“我知你有顾虑,但阿婼,你我是自小的情谊,从我识字起便在一起作伴,当初更是跟我远去城阳,你的心意我还是能看懂一二的,你不是胆小懦弱之人,有什么顾虑不妨说与我听。”

温婼看着李昭的眼睛,沉声说道,“殿下当年远去城阳,表面说是城阳适宜疗养,但陛下的意思我也是晓得几分,陛下此举也是用心良苦,除却赵辰阳殿下要是想再找个合适的人怕是不容易了。”

李昭皱眉打断了温婼的话,“阿婼,我与你开诚布公地说明白,当年父亲让我随赵辰阳一同前往城阳,一是因为城阳适于我养病,二则确实有促成我与赵辰阳姻缘的意思。对此我和赵辰阳都心知肚明,前些年我与他就此事还谈论过,当时我们二人就都清楚我们俩之间不会有男女之情,相互约好说若是成年后尚无心系之人,便请父亲下旨赐婚,但如今你和他是互通心意,又何必因我拆了一桩好姻缘。”

温婼低头不语,默默纠结过后才低声说,“殿下归京时留我与他一同回来时怕是就想好了吧?我知殿下是洒脱之人,心中自有天地,可如今京都盯着殿下的眼如此多,怕是要被这一方天地死死缠住。殿下为我思量,我却也不忍殿下因此困于樊笼。”

“阿婼,若是因此断了你与他的姻缘,我才会自困一生。男婚女嫁没有比情投意合的一对更为重要的,我也希望我的朋友能得偿所愿。再者说天地之大,未必不会有我更好的归宿。”

温婼固执道,“您从来不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李昭与温婼都了解对方,李昭知温婼是个较真之人,温婼知李昭困境难解,有些僵持不下。

李昭低声说,“阿婼,你该知晓,我既知你的心意,便不会再去向父亲请旨赐婚的。”

温婼抬头直视李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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