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不让李明悯和柳怀远知晓,瞒着所有人到了芊云住处,将一块背面刻着篆文‘永宁’二字的令牌交给了她。芊云拿着小巧却沉甸甸的令牌,问道,“你可想好了?这不是小事,若是让人知晓,怕是会借此生事。”
李昭叹了一口气,“芸姐姐,此事若是闹大,我如何尚且不知,但你定然会被牵连,你可还愿意去做?”
芊云摩挲着令牌上的纹样,想起八年前李昭也是将这块令牌交到自己手中,保住了数十条人命。芊云低头笑道,“殿下总说自己变了,可在我看来,你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你放心,我定然将姑墨王女平安带回长安。”
李昭拱手弯腰行礼,“多谢芸姐姐,阿依慕在凉州我实在是不放心,可身边能找的也只有你了,做的一定要悄无声息些。”
“殿下,若是王女到长安了,你打算如何安置?”
李昭问道,“芸姐姐有主意?”
“东市有家胭脂铺子是我的,前头是店铺,后面可以住人,经营那家店的掌柜一家是可靠之人,不妨让王女先住过去,那处比住宅更安全。”
李昭有些纠结,说道,“且先把人接回来吧。”
李昭与温婼每隔个几个月总会来往书信,其中温婼必定会交代一句李昭让她寻的人,可每次都是徒劳,今次来信的时候正赶上忙碌时,筹备柳逸同纪啸成亲的大事,虽柳家有吴氏做主,但身为长媳,李昭自然不能撂开手不管,因而每过几日总得去到柳家。不仅如此,柳允朗的周岁宴更是让李昭愁坏了,从满月到百日,次次李洲都会亲顾,以示重视,因而各府自然不会错过,筹备便跟着琐碎起来。
眼见快误了时辰,李昭怀里抱着柳允朗,急急便要往外走,出门时正巧碰上酹月送来信,“殿下,城阳来的信。”
“将信放到秋心斋,我回来后再看。”
还有三月大婚,但柳家众人早在打起精神各处忙碌着,花厅内柳逸正陪着吴氏算着年中各处庄子送来的账本,见李昭抱着柳允朗而来,像是遇上了救星般起来,快走两步上前接过李昭怀里的柳允朗亲切道,“嗷,快让姑姑瞧瞧,我们小允朗有没有什么不同!”
吴氏无奈道,“阿逸,这些账目尚未算清。”
柳逸求饶道,“好阿娘,您已经拘着我一晌午看这些账目了,我看的头都要痛了,正巧长嫂来了,您让长嫂同您一起,我帮着看顾着允朗。”
李昭对上柳逸求救的眼神,摇了摇头,解围道,“我看阿逸账目上的这些学的都差不多了,婆母也不用如此担心。”
吴氏看着柳逸嗔怪道,“看在公主的份上,今日也就饶过你一回!”
吴氏问道,“过些时日宫中宴席,想来公主也是左支右绌,若是忙便不用时时过来的。”
李昭笑道,“婆母这是见外了,阿逸的婚事我和怀远也是放心不下,总想着看看能帮上些什么忙,怀远在朝中忙碌,也就只能我一人过来了。再说宫中为弟妹庆贺之事用不上我操心,也只过两日入宫罢了。”
吴氏待李昭一向是敬重有余,亲切不足,所以两人相处一直是这般不冷不热,“公主劳心了,府上花草盆栽一事多亏了您举荐匠人,加之您送来给阿逸做嫁衣的浮光锦更是千金难求,这些便给够了逸儿面子。”
“阿逸的事,我也只是出了几分力。”李昭懒得再与吴氏客套,将柳允朗周岁宴的准备一一列举,更是将宾客名单递到她面前,“这是我同怀远按着来往亲疏列出的宾客名单,婆母看着可有何处添补的?”
吴氏看着这般长的名单,几乎是长安及周边能来的都来了,笑道,“你们夫妻两个一向稳妥,商量着决定便是。”
李昭将名单留了下来,说道,“便是如此,更该问过公婆的,您二位也都看看。”
同吴氏说完这些琐事,李昭往柳逸房中走去,一路瞧着各处,望月笑道,“奴婢瞧着,柳家这般比当初迎娶公主时还要欢喜的多。”
李昭瞪了她一眼,“平白说这些,嫁女儿的哪个不是盼着风风光光的。你这张嘴合是该打的。”望月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话。
路过园中秋千处,只见柳逸抱着柳允朗坐在秋千上微微晃荡着,旁边的两个乳母如临大敌,柳允朗在柳逸怀中只顾着呵呵笑。
李昭上前去,两位乳母连忙请安,小心翼翼的瞧着李昭脸色,生怕她训斥,谁知李昭看向正玩得兴起的姑侄二人,笑道,“婆母刚刚还派人寻你,你却躲到了这处。”
柳逸撇撇嘴,“母亲就是太吹毛求疵了,我明明已经做得够好了。”
李昭摇头,“如此也是怕你在夫家吃亏。”
“长嫂当初与哥哥成亲前也是这般忙碌?”柳逸这话出口就觉不妥,看向李昭咬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昭皱眉想了想,轻松道,“自然是忙碌,我当时想着成亲当日定要惊艳全场!”
柳逸嘿嘿笑道,“长嫂本就倾国倾城。”
等回了府,李昭累的瘫在椅子上不肯动弹,慢月捧着个托盘进来,见李昭这般笑道,“正值暑热,殿下不若卸了钗环,换上便衣,也好轻快轻快。”
李昭叹了口气,“一会儿还得见府上管家,让人再多放两冰盆吧。”
慢月将托盘放到李昭面前,“这是挑选出来送给皇女皇子的,殿下瞧着可合适?”
李昭笑道,“我那两个弟弟妹妹刚刚一岁,送过去的物件怕也只是收着落灰,只找些贵重好寓意的便是了。”
“殿下现下还没有替柳小姐选嫁衣布料的时候上心。”
“女子嫁人本就是顶顶重要的事,自然要尽善尽美。至于周岁宴,要我来说折腾得全是大人。”说到后面,李昭满脸的怨念。
慢月笑道,“小公子要是知晓您这般嫌弃,可是要同您闹的!”
李昭虽是如此说,但各种小事上也是尽心操持,等晚间要回房时才想起温婼送来的书信还未拆,又折返去了秋心斋。
厚厚一沓信,拿在手中便知晓怕是温婼没少唠叨,展开信封,只见除了信外,还装着一个册子,李昭没理会,先拆开了信。信中写了许多两人相处日常,温婼抱怨的几句话中间还夹带着赵辰阳的辩驳,李昭摇头笑了,她都能想象得到两人站在自己面前拌嘴的样子,如她所想的,两个人现下很是自在。
温婼字里行间很是感慨,写道:「相别两年,甚为思念,抬头望月,惆怅不已,你成亲当日景象仍历历在目,瞬息便已是孩子母亲。算来时日,此封信抵达之时,该是朗儿周岁,我与赵辰阳搜罗了些玩耍之物,权当给朗儿凑趣,令附平安扣并长命锁,得大师诵经后封存,虽遗憾未曾得见,但观其画之相貌,可知承你长处。明年归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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