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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心事如波涛,中坐时时惊。

小说:

如今正是好时节

作者:

Silent声

分类:

古典言情

李昭今夜早早就躺下了,柳怀远从书房处理完公事回房后,就见侍女伺候完李昭洗漱后正准备退下去,厚厚的帷幔放下将李昭的身影隔绝出来,柳怀远拦住侍女问道,“今日在城外可是遇见什么了?”见几人摇头不语,柳怀远皱着眉头挥手让她几人下去了,然后掀帘走了过去。床边传来安神香味道之重让柳怀远更是担心,李昭面朝里将自己缩成一团,即便如此好似在睡梦中也很不安稳,口中还呢喃着什么。

果真天还未亮李昭就惊醒了,今次梦中总算是看清了母亲的面容,孩提时初初记事时母亲将自己抱在怀里逗着,脸上还是带着笑的,可随着自己长大,母亲面上的忧愁好似越发重了,最后一幕就是大火那日,李昭站在殿中看着母亲被火一点点吞噬,任由自己如何喊叫,母亲都未回头。

醒来的李昭好似还在梦中,只见她蜷缩着抱着自己坐在那里哭,柳怀远睁眼便是如此,连忙坐起说道,“殿下,臣在这里。”见李昭毫无反应,柳怀远上前将她搂抱在怀里,温柔又坚定的说道,“李昭,不管你梦里梦见什么,都不用怕,我在你身边呢。”

李昭像是溺水之人遇上浮木般,双手紧紧抓住柳怀远里衣,将头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柳怀远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将手放在李昭的后背上感受着李昭的颤抖,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在。”

就这样好像过去许久,直到怀中的李昭渐渐安静了下来,两个人还是这般相互依偎着,这一方小天地间只剩两人的呼吸,许久李昭才拍了拍柳怀远,示意其松开。

柳怀远瞧着李昭通红的双眼,叹道,“臣去给殿下拧条帕子来。”

李昭拉着柳怀远的胳膊,“不要惊动旁人。”

柳怀远整了整了里衣下了床,幸而怕两人口渴,壶中每晚都有清水,柳怀远用这将帕子打湿,又回了床上,将帷幔拉紧防止漏风,自己动手擦拭李昭脸上已经干了的泪痕。

李昭被他认真盯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夺过柳怀远手上的帕子自己擦,被柳怀远伸手拦了下来。

等柳怀远擦拭完将帕子放到床头,轻声说道,“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吧。”两人躺下后,柳怀远伸手将李昭搂到怀中,像是哄孩子一般说道,“再睡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你,不会再有恶梦了。”

李昭声音沙哑道,“你不好奇刚刚我为何哭泣?”

“好不容易将你哄好,我可不想再见殿下哭了,你看,我的里衣都让殿下哭湿了。”

李昭瞧着柳怀远胸口处的一片泪痕,说道,“等明日再赔你一件衣衫便是。”

柳怀远笑道,“那可是正好,不过要是殿下亲手做的就更好了。”

李昭看着柳怀远得寸进尺的样子,哼道,“要是当初知晓你是这般无赖,我就不嫁你了。”

“那看来臣的伪装很是不错,直到现在殿下才看清臣的真面目。”

一番说笑后李昭胸中的郁气散了不少,李昭轻声道,“还是谢谢你了。”

柳怀远轻拍着李昭后背,轻声道,“快些睡吧。”

等李昭再次醒来时,柳怀远已经不在身旁,李昭将帷幔掀开往外喊道,“柳怀远?”回应她的却是候在一旁的寻月,“殿下,您这是要起了吗?奴婢伺候您穿衣?”

“柳怀远人呢?”

“驸马早早便醒了去书房那里了。”

“既如此,伺候我起身吧。”

直到寻月掀开帘子清楚瞧见李昭的眼,惊讶道,“殿下,您的眼?”

李昭顺着铜镜看去,自己一双眼已经有些肿,看着很是明显,李昭皱眉道,“去拿冰水浸湿帕子给我敷敷就好。”

李昭收拾完去往了书房,见到她来,柳怀远把手中的几张纸放下,随手将一旁的书拿来遮挡住,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李昭没注意柳怀远手上动作,只走了几步就停住,说道,“不是说了今日要回柳府?你这一大早的,哪来的公务?”

柳怀远站了起来朝李昭走了过来,细看发现虽用粉膏遮饰过了,但依旧能看出与以往不同,“今日就罢了,一会儿我自己回去的就好。”

“说了我们两个,哪有忽然反悔的做法。快些过来用膳,一会儿咱们一同家去。”

柳府门口早早就派人在大门等候,见李昭的车驾过来,忙令人开门迎接。李昭见柳家一派隆重,也只皱了皱眉。

柳逸等在二门,见李昭同柳怀远笑道,“兄长,嫂嫂,爹爹和娘亲早早就等着你们了。”

要说柳府上有谁能合李昭脾气,一是柳恒达,二就是柳逸了,故而每次来柳府李昭都会给柳逸带上许多适合姑娘家的珠宝面料。这样相处下来,柳逸竟也能在李昭面前说笑了。

柳逸走在李昭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悄声问道,“嫂嫂,可是今日兄长欺负你了?怎么感觉你的眼红红的。”

李昭笑道,“哪有的事,是昨夜里睡得晚了些。”

柳逸见此露出一副我懂的神色,惹得李昭伸手在柳逸额头点了下,“不许乱想!”

等见过柳阔沛及吴氏后,柳怀远被叫到书房,屋中只留吴氏同李昭还有柳逸。吴氏似有话说,找了个借口将柳逸支了走,同李昭说道,“公主,原是凑巧,这些日子正想让您与怀远回来一趟,想着给你们商议下阿逸的事。”

李昭将杯盏放下,“哦?”

“眼见着阿逸也已十六,老爷想着先定下亲事,总要让您和怀远先知晓的。”

“不知公婆给阿逸定下的是哪家的公子呀?”

吴氏笑道,“说来公主也该听闻,国子祭酒家的孙儿纪啸,是个年轻有为的,现任光禄寺少卿,品貌才学都是出众的。前些日子去赴宴,我与纪母凑巧遇上,聊起家中子女就说上几句,怕是因此她就记在了心中,前几日刚让人来说和。老爷甚是欣赏国子祭酒的品性,派人去打听了那孩子的事后也觉得是桩好婚事。想着公主和怀远也是阿逸的哥嫂,便想着与你们说说,公主瞧着如何?”

李昭也只晓得国子祭酒,不过以柳家这样的门楣,若想将女儿嫁入钟鸣鼎食之家也是可的,在京中纪家这样的门楣也只能算个清贵人家,想来柳家挑中这门亲事也是为了避嫌,今日这番话怕是特意来与自己说的。“我倒是未曾见过那少年,不过父皇一向赏识纪老大人的学识,想来教出的孙儿定也不差。”

吴氏笑道,“有公主这番话,我也放下心来了。”

午时柳恒达从学堂回来后,一大家子聚在一堂,吴氏尤其念着柳怀远,又是让下人端菜过去,又是阻着柳怀远饮酒。饭后柳怀远同李昭回到柳怀远院中休憩。

李昭是睡不着了,半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半天也没翻动一页,却是心乱如麻的想将事情理顺,可越是如此反而越是理不清。

等到了晚上回府之后,李昭衣裳都未换就直奔到书房,将自己关在房中苦想,当时宫中有实力有胆量给母亲下毒的确实只有刘袂一人,可中毒数月,宫中用药之严当真是一介御医想瞒就能瞒下来吗?当真是只有三人知晓此事?父皇事后追查,当真是一无所获?

这一番细想,李昭只觉后背发凉,重重迷雾之后到底是怎么样的真相?

过几日李洲召李昭进宫,笑道,“这些日子,若不是让人召你入宫,怕是你十天半个月也不来见朕一面!”

李昭笑道,“父亲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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