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意犹记得自己刚被萧灼强硬留下的时候浑身充满抗拒,她哭过闹过,甚至还绝食,每每这种事情萧灼总会格外耐心将汤匙抵到她唇边,有时候会是温柔的安慰,有时候又是言辞温柔的威胁。
比起萧灼偶尔流露出来的冷漠嗜血,她最惧怕的还是他的极致温柔。因为他总是能用最温柔的口吻说着最可怕的话、做最恐怖的事,叫她泪眼婆娑,再也不敢再犯。
后来她渐渐熟悉了萧灼的脾气,也知道他的禁区,寄人篱下,只能低头求生,不敢再挣扎。
而这宫廷除了萧灼之外,还有一人和萧灼不遑多让,此人正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子嗣——三皇子萧凛。
比起萧灼的手段萧凛反而更为直接,从第一次见面萧凛直言讨厌她,因为他和萧灼向来不对付,谢枝意既然是被萧灼留下,那便是站在萧灼那边的,对于萧灼的“走狗”他不会有任何好感,只有满满恶意。
他摔碎她的砚台,揉碎写好的书卷,还让人在她的桌案里塞了虫子……
当然,后来萧灼统统帮她以十倍的方式报复回去——
直接用萧凛的砚台砸破他的脑袋,书卷和虫子叫人塞进他嘴里,甚至让天潢贵胄的皇子跪着跟她道歉。
也得是萧灼这样的疯子才能对付得了萧凛,事后萧禹得知此事将萧灼禁足三日,至于萧凛那儿则是从私库里送了不少好东西过去以作安慰,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却无法叫萧凛压下心底的火。
萧凛屡屡找茬,要么被谢枝意轻松化解,要么被萧灼报复回去,最严重的一次萧灼手握匕首捅了他一刀,还没来得及捅穿对方喉咙,萧凛就被人救了。
对此事后萧灼感到非常可惜,只怪手不够快,否则躺在面前的只会是具尸体。
因为这件事萧凛安静了许多年,没想到今日又卷土重来。
谢枝意恐高,仅是无意间瞥了眼地面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扶着树干不敢再往下看,佯作淡然自若:“阿兄就在书院你也敢动手?之前受的教训还不够?”
她最是知道怎样用最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叫萧凛的脸色彻底黑下来,她这句话刚一说完下颌一痛,竟是被萧凛的大掌扣着,他的双瞳掀起一阵骇浪,阴测测开口:“你敢威胁我?以为我真怕他?”
难道不是么?
谢枝意在心底冷笑却不敢将这句心里话说出口,如果真说了,恐怕萧凛一怒之下就将她推下树,届时不死也残,她还不想承担这样的后果。
见她沉默不语,萧凛眼中讥讽更甚,“怎么,被我说中了?谢枝意,你平日里不就仗着萧灼给你撑腰才这般自得。别忘了你的身份,离开了他你什么都不是。”
“如果三殿下只是想和我说这些,很多年前我就清楚这一点,不需要三殿下三番四次刻意提醒。”
很早之前谢枝意就清楚自己这个“长乐公主”的头衔是怎么来的,不单单只有这些,还有谢蘅的仕途始终平步青云无人胆敢暗中作梗,其中萧灼的作用功不可没。
可那又如何,她已经陪了萧灼整整十年之久,这十年里见不得她的亲生爹娘,无法回到谢家,宫中人人笑脸相迎称呼她一声“公主殿下”,可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她又不是看不明白。
他们尊敬的不是她,而是给她撑腰的那个人。
越是回想过往种种,就好像是一根刺横亘在心口,总是挥之不去。
树底,婢女绿禾早就被这一幕吓得面如土色,生怕谢枝意出事,偏偏萧凛手底下的人将她扣着,也不让她去找人帮忙,谢枝意突然有些后悔应该多带些护卫,否则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手足无措。
好在,对于萧凛,她并不像萧灼那样惧怕。
“三殿下若是想说的只有这些我并不想听,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该走了。”
听了谢枝意的这番话,萧凛恨不得将她掐死在这,“我早就跟你说过宫里头的人皆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以为为何萧灼会在这个时候归京?比起他,我的那些手段算不得什么,你当年既然做了他的‘走狗’,就应该想过他容不得背叛和叛逃。”
这一回谢枝意没再冷脸,面上划过诧异的神情,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
“你要帮我?”
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向来不对付的萧凛竟然存了“好心”?
萧凛冷哼一声,不自然嗤笑,“怎么可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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