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陆乘舟吗?
谢枝意几乎要被卢氏的这句话问住了。
说起来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谢枝意回了谢家,和谢蘅卢氏一并去了江南之畔,至于陆乘舟,纯粹只是巧合的偶遇。
时逢江南之境水匪猖獗,谢蘅不小心着了道,若非陆乘舟相救恐怕真会殒命在那艘船上。谢蘅对陆乘舟感激不已极力邀请他入府小住,随后在他身上发现了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谢家也有,世间唯二,据说是谢家老爷子旧年和一位好友口头订下过一桩婚事,只可惜那位好友后来音讯全无,也就导致这桩婚事早早被谢蘅遗忘。
而今再次见到玉佩,尘封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渐渐打开,当谢蘅将保存极好的玉佩取出,发现这对玉佩真的是一对,故而他不假思索将多年前的事情脱口道出,也叫陆乘舟惊讶不已。
“我并不知此事。”陆乘舟面露错愕之色,垂下眼睫,隐去眼底悲痛,“实不相瞒,谢大人,如今陆家仅剩下我一人。”
此话方落,谢蘅震惊不已,待他细细询问才知三年前一场大火整个陆家化为乌有,若非当时陆乘舟碰巧赴京赶考逃过一劫,恐怕陆乘舟也会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对于这场大火陆乘舟疑心是否仇人报复,然而陆家中人向来深居简出、与人为善,他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幕后之人。
他深信,这场大火绝对不会是天灾,定是人祸。
好在他如愿中榜,只要人在官场,定能找到当年那场大火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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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书房,手边清茶早已泛凉,萧灼一口未动,分明只是翻阅着书房中的字画,谢蘅心头忐忑,生怕触怒这位阴晴不定的太子。
他犹记得当初初见太子时的画面,那时萧灼眉眼阴鸷浑身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浓烈戾气,和他对视时,宛若看着死物蝼蚁。他手中持着一柄染血长剑,似乎只要谢蘅再往前踏出一步,那柄剑不会有任何迟疑刺穿他的胸膛。
顾念着生病的谢枝意,谢蘅无可奈何,更怕他一怒之下取走女儿性命。
而后,陛下为了补偿他们谢家,给他升了官,又给卢氏诰命身份,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只是牺牲一个女儿就能换得家族荣光,着实是件不会赔本的买卖。
可只有谢蘅和卢氏心中叫苦不迭,悲痛万分,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本想着千娇万宠长大避开是是非非,最后竟还是入了那吃人的宫中。
谢蘅和卢氏担忧数日,也托了人入宫探听些关于谢枝意的消息,好在萧灼除了不愿意放谢枝意回谢家以外其余都对她很好,夫妻二人才渐渐放心。
这三年来谢枝意回到谢家后,谢蘅和卢氏无时无刻不担心这位太子还会到来,而今萧灼踏入谢家,一直悬在头顶的那柄剑终于落了下来。
“殿下可是不喜欢这茶水,微臣命厨房另外做了些糕点,不知殿下可愿尝一尝?”
纵是心底对萧灼再多不满和忌惮,碍于君臣身份,谢蘅只能含恨咬牙将那些过往混着血水一并吞入腹中。
萧灼自是看穿谢蘅的真实想法,实话说,若非顾念着他是谢枝意的生父,他更不会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桩婚事是怎么一回事?”萧灼径自戳破虚伪的和睦,单刀直入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谢蘅被他这句话问得心脏骤停,在萧灼面露不悦的神色下终于硬着头皮回答:“此桩婚事是阿意祖父早年间订下的,我们谢家和陆家早已交换过玉佩和订婚帖子。”
谢蘅刻意强调后者,当时订婚帖子交换匆忙也隐瞒极好,等到萧灼知道此事已是一月之后。
“是么……”
萧灼怎能不知谢蘅是在跟自己耍心眼,毕竟这件事要是第一时间被他知晓,恐怕早就从道观追去江南。
萧灼面色沉沉如霜看不出喜怒,仅是拧了拧眉又在须臾间恢复平静,仿佛道观这三年清修当真让他的心境平稳不少。
“既然已经订了婚,不知何日成婚?”萧灼面不改色追问,似乎对此兴趣正浓,眼底无波无澜,只有在提及谢枝意的时候眸色才微微一动,“不论如何阿意也陪了我十年之久,作为兄长,总要送上一份大礼才是。”
谢蘅摸不清楚萧灼的真实想法,至少从表面上并未触怒太子,他私心以为萧灼一直将谢枝意当成玩具看待,当初不愿放她离开也只是独占欲作祟,而今听他这么说,显然是真诚祝福谢枝意。
“此事还需商榷一二,待来日择个良辰吉日才成。”谢蘅小心翼翼回答。
萧灼唇角牵起一抹笑,“谢大人说的对极,左右今日孤无事可做,可否赏玩一回谢府?”
谢蘅自是同意,正想着亲自带萧灼看看谢府,萧灼却率先道:“谢大人应当还有别的事要忙,不若让令公子带孤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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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服过药躺下休息,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谢枝意从院中出来脑海中还在回荡着卢氏的问题。
对于陆乘舟此人她并不讨厌,可要说喜欢也没到哪种地步。她知道爹娘当初让自己订下婚事一方面是她年岁已到,另一方面则是忌惮萧灼,毕竟若是有了婚约在身,就算萧灼再怎么肆无忌惮也要顾忌一二。
只是他们不明白,寻常的礼法纲常是困不住萧灼的,只要他想,什么事都敢做得出来。
她曾私底下问过陆乘舟,也未曾隐瞒他关于萧灼之事,她生怕和陆乘舟订下婚约会让他引火上身,若是萧灼想要对人下手,陆乘舟必定首当其冲。
陆乘舟却并不在意此事,“公主殿下何必担心?既然我已应下,那便不惧风雨,公主可愿信我一回?”
或许是陆乘舟的神色太过认真坚定,谢枝意最终也点了头,同意此事。
这几年她和陆乘舟虽说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见面次数却寥寥,陆乘舟的事务太过繁忙,二人书信倒是更经常些。
春风清寒,隔着薄薄的春衫谢枝意竟觉有些冷了抬脚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算了算时辰,她在卢氏那儿待了两个时辰,想必萧灼早就离开谢家回宫了。
牵了牵唇她迈入庭院,古怪的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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