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
谢蘅和卢氏被谢枝意的这句话吓了一跳,瞳孔震了震。
卢氏率先焦急追问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要退亲了呢?你莫非不喜欢乘舟?”
对比于卢氏的焦灼,谢蘅已从最初的惊愕转变成镇定心态,审视着谢枝意循循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生怕是太子萧灼动了手,逼得谢枝意反悔。
可是犹记得在书房之时萧灼的态度极好,甚至表示若是他们二人日后成婚还会送上一份大礼,看模样也不大像?
谢蘅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此事是我没有思虑妥当,爹娘,我会和陆大人说明此事。”
或许先前谢枝意对于陆乘舟产生过一定的好感,但也仅仅只是好感而已,她认为陆乘舟为人很好今后若是成了婚也会是个不错的夫婿,然而到底对于萧灼的忌惮压过其余的这些心思。
陆乘舟是个好人,她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将他卷入这场风波中,有些事情应当让她自己来面对。
谢枝意的目光格外坚定,甚至流露出一股决绝,谢蘅知道她已经做好了决定,而且这个决定恐怕不会再更改。
卢氏蹙了蹙眉,还想再仔细追问,可谢蘅抬手拦住了她之后的话,先她一步开口:“阿意,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为父也不会多说什么,至于退婚之事你不必记挂在心里,我到时候找个时机同乘舟说明此事。乘舟他,会理解的……”
最后这句谢蘅并不确定,甚至想着此事终究是他们谢家失了诚信,以后定会想办法弥补一二。
谢枝意却摇了摇头,“爹,此事还是我自己和陆大人说吧!”
谢蘅错愕抬首,正好望见女儿清泠泠的水眸,“此事终究是因我而起,让爹帮我致歉算什么话?还是我亲自同他说。”
“既然如此,也罢。”
谢蘅没再多言,算是同意了,谢枝意将积压在心底一整晚的事情说完便离开了正堂,待她走后卢氏顿然失落拧紧眉宇。
“你怎么就同意此事了?陆乘舟为人多好啊!虽说陆家现在仅剩下他一人没了依仗,可他为人清正,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更何况家中也无公婆侍奉落得清净,可以说是阿意最好的良配!你若是当真由着阿意退了亲事,今后如何能找到比陆乘舟更好的?”
不得不说卢氏极为欣赏陆乘舟,甚至有几分怜悯他的心事,纵然陆家背后无人没有依仗又何妨,总归谢蘅也能帮忙,而今谢枝意三言两语将这桩板上钉钉的婚事推拒,可叫卢氏心底窝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谢蘅自然也对这桩婚事满意极了,但谢枝意都那么说了他怎能勉强?婚姻之事当结两姓交好,虽然不知谢枝意为何突然转变想法,但这其中一定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阿意从小到大最重承诺,你可见她什么时候反悔?还是关于她自己的姻缘这般重要的大事。”
此话一出,饶是扼腕叹息的卢氏也怔了怔,脑海里瞬时冒出别的想法,迟疑道:“会不会是那位?”
她小心翼翼指了指东宫的方向。
谢蘅眉宇紧皱,“没有证据的事不可乱说。”
卢氏在心头轻叹,倘若真是那人插手,此事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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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枝意写了封信让人交给陆乘舟,信中言明她欲退婚的请求,只可惜连续几日都不曾收到任何回信。
正思忖着是不是陆乘舟生了气,谢浔安已急急忙忙进来找她。
“阿姐,眼下时辰不早了,我们若是不抓紧时间去松山书院恐怕会误了时间。”
谢浔安手里紧攥着请柬脸上写满焦急,谢枝意这才将陆乘舟的事情暂且搁在一旁,笑着往外走,“那就走吧。”
得了她这句话谢浔安顿时欢天喜地,刚踏进马车还未坐稳就追问起来,“阿姐,那位岑夫子的脾性如何?我听人说他先前在宫中教过诸位皇子,那时你也在宫里,他是不是也教过你呀?”
谢枝意颔首,回想着过去发生在宫廷里的事情,牵唇道:“这位岑夫子学识渊博,若是有想问的问题他都会耐心一一解答。”
——她没说的是,除了课业上的事情,这位岑夫子还喜欢钓鱼。
先前萧凛不小心惹到这位岑夫子将他气了一通,后来为了赔罪让宫人藏在湖下把鱼悬挂在鱼钩上,这种荒唐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萧家人才做得出来。
显然,为了不破坏岑夫子在谢浔安心里的美好形象,其余方面谢枝意什么都没说。
马车一路朝着松山书院的方向驶去,才刚到书院门口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谢浔安好奇掀开车帘一角,不由惊呼,“天呐,怎么这么多人?”
谢枝意顺着他挑开的车帘朝外望去,“岑夫子是当世大儒,声名显赫,自是不一般。”
外头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绿禾生怕其他人惊扰到谢枝意忙挑了处暂时无人的树荫,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公主,今日我们就带了几个侍卫,这么多人我们怎么进去呀?”
这些人挡在书院门口,谢枝意又不可能绕去后山,正想着要不要等人少一些再入内,人群豁然隔开一条通道,在场众人无不跪地叩拜行礼。
遥遥望去一架马车由远及近驶来,华盖香车,装饰得极尽奢华,再加上车壁上的皇家标识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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