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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的修缮工作已宣告完毕,除了卡卡西还想再用一圈篱笆将前院围住,只留下一个栅栏门供出入,理由是这样看起来更有田园风味。
“也行,那正好你可以留在家里。”将熬好的粥端上桌,斑也盘腿坐下。
“我一个人?”正端着碗的卡卡西一愣,“那你呢?”
“我去完成任务。”斑表情平淡,把弟弟手里的碗接过来给人盛满粥,顺便也给蹲在一旁的九喇嘛碗里也添了一点,结果被小狐狸嫌弃地表示没有肉就不吃。
“不吃算了。”斑毫不留情地收回手,他才不惯着这只狐狸呢,反正尾兽本来也不用吃东西。
九喇嘛:……
顺便一提,矶怃是一大早就回海里去了,临走之前还表示欢迎随时来海边找它玩。
“卡卡西的喊声我可能听不见,不过九喇嘛叫一声我就能听见。”
——这是矶怃的原话。
所以你们尾兽之间的确存在什么特殊的心灵感应吧?卡卡西腹诽。
“之前我不是去了一趟镇上的换金所吗,就接了几个小任务。”
斑将怀里的几张纸摊开在桌上,卡卡西低头一张一张查看,都是分散在周边几个小国家的任务,完成起来应当会很轻松。
可不知为何,他觉得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他的兄长可是宇智波斑啊。
明明是在忍界能呼风唤雨的人,什么时候连这种小任务都要亲自去完成了?何况这底下写明的报酬都没多少,顶多解决他们一个月的口粮,实在不值得斑亲自动手。
“我去完成吧。”卡卡西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把所有任务单放到自己手边,“这些任务难度很低,哥哥也不用担心我会失败。”
将弟弟脸上方才一闪而过的难过表情尽收眼底,斑不由抿嘴。
他知道弟弟在难过什么,但这就是他们忍者的生活方式。
平心而论,除了战斗与管理家族,他会的东西并不多,甚至大部分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他是作为一个忍者出生,身为族长之子(还是长子),生来肩上就背负着家族的重担,而父亲以前也从未教过他其他的生活方式,普通人的生活他也需要花时间去适应。
可现在的生活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是他们自己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才远离了忍者的世界。
万事都是开头难,但他始终相信,这难不倒他。
“这些都是暂时的,我也不会一直接这种任务。”斑伸手想把那叠任务单拿回来,但被卡卡西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
“我知道,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哥哥做这种小任务。”卡卡西难得认真,“以后去换金所我和你一起去,至少以我的能力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你要是也去做任务了,谁来看家?”
卡卡西一噎,转头看向趴在椅子上的小狐狸。
九喇嘛此时还在因为刚才斑对它的态度而生闷气,甩甩尾巴,不屑道:“我才不帮你们看家呢,再说这个家里现在一贫如洗,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偷。”
闻言,卡卡西差点被呛到。
虽然是事实,但这么直接说出来,未免也太伤人心了吧。
斑瞥了它一眼:“火气这么大,是不是想打一架?”
九喇嘛:“……所以我才更喜欢跟卡卡西待在一起。”
也就仗着它打不过,这人才能这么欺负它了。
***
最后还是斑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了,吃过早饭就出发。
卡卡西死皮赖脸地想跟着一起去,但被斑用手指抵着额头戳了回去:“你不是还想去造篱笆吗?那就在我回来之前完成。”
知道这是打定主意不让他跟着了,卡卡西只好妥协:“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斑思索一会儿,给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答复:“最快四天吧。”
那些任务难度都不高,但地点分散在周边几个小国家,路上总归要花点时间。
卡卡西稍微松口气,四天时间不算太长。
“那等你回来后,我们一起去拜访三郎家吧,之前就说好房屋修缮完后会去给他们回礼。”
斑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对着弟弟挥挥手,算是道别了。
卡卡西站在大门口,目送着兄长的身影慢慢走远,直到茂密的树林将那道背影掩盖,直到他再也看不见。
蹲在他脚边的九喇嘛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像是察觉到什么皱了皱眉,身形灵活攀上小少年的肩上,用尾巴在后者脸上一扫而过。
突如其来的痒痒感让卡卡西不自觉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道:“你是夏天到了,就到了换毛的季节吗?”
九喇嘛难得没有怼回去,趴在人的肩上懒洋洋道:“你哥又不是不回来,干嘛一副难过的表情?还是你担心他会遇到危险?不是我说,以斑的实力,你这些担心都挺多余的。”
卡卡西抿了抿嘴:“……我知道。”
斑的实力他当然不担心,他唯一放不下的,是斑的心境。
之前的那次长期任务也是他的兄长一个人去执行,但回来之后,斑的思考方式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知道兄长一个人在外界到底经历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但的确是自那之后,斑与初代目的关系就产生了一丝裂痕,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无话不谈。
但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或许他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服斑和他一起离开木叶。
九喇嘛百无聊赖地问:“那你现在要去做那个什么篱笆吗?”
卡卡西轻叹一声:“先去山上那边砍些竹子回来吧。”
再怎么说兄长也下达了明确指令,至少在这人回来之前,他得把前院的那一圈篱笆和栅栏弄好。
***
前前后后一共花了约三天的时间,卡卡□□自一人完成了前院的篱笆修筑工作,甚至在三郎的指导下,还在前院圈出一小块土地来种花。
顺便一提,花的种子也由三郎友情提供。
“这些都是很适合新手养的花,就算你不拿去卖,栽在院子里也算是一道风景线。”在帮他翻完泥土之后,三郎如是道。
卡卡西点点头深表同意。
不过因为三郎的到来(主要还是因为身上沾染的属于矶怃的气息太过浓郁),九喇嘛全程都是脸很臭地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哪怕三郎还特意给它也带了一些零食,小狐狸依旧理都不理。
三郎不由失笑:“你这只狐狸的脾气还挺大。”
卡卡西摸摸小狐狸的脑袋,见后者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也无奈了:“它是我行我素惯了,你别放在心上。”
三郎摆摆手,他哪里会跟一只小狐狸计较。
“我这次过来是想邀请你和你哥哥去我家玩,不过既然你哥哥出任务去了,那就等他回来再约时间吧。”
“我哥或许后天就能回来,到时一定带上礼物去你家拜访。”
“你们就算空手来,我和我的家人也会很高兴。”三郎眨眨眼,“谁让你哥哥是我们家小水的救命恩人呢。”
卡卡西闻言一愣,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估计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三郎有些讶异:“你哥哥难道没跟你说?就是之前小水去镇上卖花,结果被客户讹了钱,斑先生当时恰好路过看到了,就顺手帮小水解了围。不然以小水的身板,要是真挨了顿打,指不定会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呢。”
居然还有这层隐藏剧情。
卡卡西和九喇嘛对视一眼。
“不过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小水每天都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你家玩。”说到这个,三郎就忍不住叹气,“我妹妹好像非常喜欢你哥哥。”
卡卡西立刻警觉:“是哪种喜欢?”
三郎顿时一懵:“什么哪种喜欢?”
因为妹妹还太小,他压根没往其他方向想过。
但卡卡西不一样,当年跟他同一届的同期生里,早恋的同学不是没有,何况人家后面还修成正果结了婚呢。
再说这里可是人均寿命不超过四十岁的战国时期,十几岁就结婚生子也不是什么新闻。
“你要告诉你妹妹,她还太小,不可以想太多。”卡卡西十分严肃。
三郎表情困惑,显然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摸摸鼻子道:“那回头我把你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她。”
卡卡西:“别原封不动,稍微委婉一点。”
三郎点点头:“行。”
最后是留人吃了顿简单的晚饭,三郎便告辞回家了。
重新回到被划分为书房的房间里(虽然书架此时空荡荡的,他还没来得及去买书),卡卡西点燃一旁的烛台,摊开一张空白的小卷轴,开始磨墨。
九喇嘛也跳到书桌上,看着墨块在砚台中一点一点化开,问:“你要给斑写信?”
卡卡西摇摇头:“是给我的一个朋友。”
当初离开木叶之时,他曾答应过镜,要在安顿下来后写信告知近况。
现在距离那次约定都过去四个月了,再不写封信回去,在镜那边看来,他就是一走之后便杳无音讯。
不管怎么说,镜是他以真心交到的第一个同族朋友,在他的心里总归跟别人不太一样。
“是不是你们之前提到过的木叶?”九喇嘛想起以前曾听到一个地点,它记得貌似是这两个人曾经的家。
“他的确住在木叶,而且是跟我同族,叫宇智波镜。”
又是一个能开写轮眼的小崽子。九喇嘛兴致缺缺地想。
“干嘛?你对他很感兴趣?”卡卡西瞥了小狐狸一眼。
“才没有呢。”九喇嘛趴在桌上,看着眼前的人手执毛笔,不紧不慢地写下它看不太懂的字符,不由撇撇嘴,“再说你们这会儿又见不到。”
“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见到呢。”
卡卡西对这一点倒是不担心,三下两下写完信,认真将小卷轴收好,起身打开窗户,熟练地用手指吹响口哨,不消一会儿便飞进来一只胖嘟嘟的传鹰。
头一回见到这么肥的鹰,九喇嘛好奇地伸出爪子想碰一碰,结果被胖鹰不客气地一翅膀扇在脸上,当即额角爆出青筋,抬起一爪子就要拍下去。
胖鹰立刻惊恐地嗷嗷叫,挥动翅膀迅速飞到卡卡西的肩上。
九喇嘛:……
卡卡西好笑:“别欺负它。”
胖鹰委屈巴巴地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耳朵,得到后者摸头的安抚后,又对着小狐狸炫耀般嗷嗷叫了几声。
九喇嘛都要被气笑了,恶狠狠道:“早晚把你给炖了!”
胖鹰:“嗷嗷嗷!”
将小卷轴固定在传鹰的背上,卡卡西拍拍传鹰的脑袋:“行了,出发吧,送去给木叶的宇智波镜。”
***
两天后。
顺利完成任务的斑先是去换金所兑换所有的报酬,又顺便接了几项新任务,在路过商业街时买了一点水果和零食,才不紧不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出乎他意料的是,和他离开时相比,这会儿家的前院多了不少绿植,有的甚至还结出了花骨朵。
老远就看到弟弟正系着围裙、拿着浇水壶在其间忙活,斑眨了眨眼,还不等他开口打招呼,对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他,转头看过来,眼睛登时一亮:“哥哥!欢迎回来!”
看着弟弟放下水壶就要朝他跑过来,斑连忙往后退几步,笑道:“浑身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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