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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背叛

小说:

山河宴

作者:

黄粱先生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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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封鹤坐在帐子里,翻着廉士通给自己寄来的书信,嘴角带着笑意,武阳看着她背后一凉,总觉得小千岁笑的渗人,不由问了一句:“千岁在笑什么?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萧封鹤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红白喜事……白事也算喜事吧。”之前顾惜之曾和她在宝安寺里说过段维圣与匈奴勾结,如今她给这个段维圣找个了绝佳的风水宝地埋骨,当然之后可能还得挖出来,不过廉士通信里说,这狗东西不知从何得知了顾惜之等人的行踪,已经派人行动了。

萧封鹤多少还是忧虑的,她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愿顾惜之他们吉人天相,做到了这一步之后,她也无能为力了。

“殿下,大食来信。”李达冲进营帐里,吓了武阳一跳,武阳上前踹了李达的屁股一脚,骂道:“你催命来了吧!都提拔到千岁跟前儿了,做事还这样不稳重。”

李达在萧封鹤面前不敢造次,只是小声叨叨着:“我也没见你多稳重,上蹿下跳的时候跟个窜天猴儿似的,还不如我呢。”

“要不你俩出去打一架?我找个人给你俩当裁判,脑子不打成豆腐渣谁都不许停的那种。”萧封鹤挑着眉看了他们一眼,武阳和李达背上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李达赶忙把信递了上去,也不敢退出去,和武阳乖巧的立在桌子一侧不敢吭声。

就见萧封鹤抽出信扫了一眼,长出了一口气:“大食拿下了,顾惜之他们下一站大约是月氏吧,只要月氏和乌孙两国一成,其他小国无非走了形式罢了,做的不错,只是月氏和乌孙有世仇啊……顾惜之会怎么做呢……”

“殿下,这上面的鬼画符您也看的懂啊?”李达看萧封鹤心情大好,便大着胆子问道。

“这是大食的总督阁下阿曼斯的信,你看的懂还叫什么密信,这事烂在肚子里就好,说出去割了你们的舌头,懂了吗?”萧封鹤转头烧了信件,拍了拍手掌起身去了马场。

“你信不信她说的是真的。”李达和身边的武阳说道。

“什么?大食的事嘛?那有什么真假的,顾先生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你看人家那评书说的多得劲。”武阳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不,我是说让我们打架,打不出豆腐渣不让停手的事。”李达转头直勾勾看着武阳。

“……我信。”武阳和李达同时缩了缩脖子不再讲话。

萧封鹤骑着马站在乌头山脚下,对面有一座孤零零的坟茔,往南面不远有数十个极大的土堆,萧封鹤没过去,只是对着那个小坟包发了会呆,那是周青棠的墓,她从不敢过去的。

当初萧封鹤对外说的是百越一战,无一俘虏,百越军队全部战死。实则是她将俘虏全都压在乌头山脚下,周青棠坟茔不远处,一批批处死。按照百越人的习俗,被砍头的人永世不得超生,周青棠的头被斩了下来,他们要他不能超生,萧封鹤就让百越人生生世世不能超生。那些大个的土堆里全是百越人的尸首,萧封鹤亲口下令不留俘虏,乌头山下,斩首群葬。

萧封鹤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唯独做了这件事,可她的恨意汹涌,后悔吗?不悔。可她再没办法直面周青棠的墓碑,她身上的血太脏了,周青棠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被她这么污秽的人沾染。远远一眼看罢,萧封鹤调转马头便离开了,那背影像逃窜一样慌乱。

已经走了十几日了,众人都是人困马乏,吕司龄坐在驼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响指,何广习听得心烦丢给他一颗狗尾巴草,惹得吕司龄白了他一眼。顾惜之闭着眼坐在驼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枯荷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语。

“按照地图显示前面四十里就是月氏了,我们是急行军过去还是先按兵不动?”何广习到底憋不住了。

“要我说不可盲动,匈奴人既然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踪,难道就不会猜到我们马上会奔往月氏嘛?”吕司龄坐着身子正经了起来。

“少青说的有理,我也是顾虑于此。我们的机会不多,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先就地扎营,我们坐下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顾惜之先行下了骆驼,眼见着不远处是一片胡杨树林围着的水域,“我们去哪里扎营休息吧。”

吕司龄看着顾惜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瞧着枯荷,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挂上笑意,刚刚皱眉沉思的模样半点也瞧不见了,此时此刻吕司龄深刻地认识到看人家谈情说爱的确是件很悲伤的事,漫天的粉红泡泡没一颗是属于他的,他很是思念他的傻狍子,起码那小东西看见吃的还能对着他表现出暂时的欢喜。

何广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好似顾惜之的婆家人一般,满满的欣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顾惜之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吕司龄不明白,他姓何的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表情。

众人搭起营帐盘踞在水域西侧,生起火堆后看着夕阳落下,颇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意境,只是众人都没什么心思吟诗作对。

“那你说,我们下一步不走月氏该走哪?”何广习扔下手里的木枝,身子往后靠在后面的枯胡杨树干上。

吕司龄拍了拍手掌,将沙子拍落道:“你就改不了你那虎了吧叉的脾气,我们现在进月氏那旮沓,对手刚好给你整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你咋整啊?”

“你这口音怎么又拐回去了?”何广习皱着眉向着吕司龄扬了一把沙子,吕司龄回头就是一句:“嘎哈啊!我想我家狍子了不行啊!”

何广习这一把沙子扬出去不要紧,吓得枯荷赶忙护住火架上的烤馕饼:“你们要打一边去,离我的馕远一点。”

“我说枯荷姐姐你怎么和阿兕似的,如今抠抠搜搜的,我像是缺那俩饼的人吗?”何广习摸了摸自己怀里,摸了个空,不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尖。

“你别以为咱们枯荷姐姐没瞅着,你路上没事儿就掰两口馕,搁那嘎巴一路了。”吕司龄补刀道。

顾惜之帮着枯荷护着馕看着两个倒霉孩子扔沙子玩,长长叹了口气:“少青说的很是,但请君入瓮后面的那四个字可以适当的去掉,我不是很喜欢称自己为鳖。”

“所以我们下一步往哪走?”枯荷一手拎着吕司龄的腰带,一手拽着何广习的后脖领子将两人按了回去,向顾惜之问道。

顾惜之拿着地图站起身来,在河边踱步半晌,吕司龄安安静静的抠着馕饼上的芝麻粒,吕司龄的芝麻粒抠完之时,顾惜之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和吕司龄对视着,异口同声道:“乌孙!”

乌孙在十年前也是发达过的,甚至于将月氏国在平原上的部分国土吞并,逼得月氏不得不向西迁移。两国的世仇也是打这而来的。最微妙的地方在于,乌孙与匈奴同俗,甚至有些不可说的关系,但也没少挨匈奴的打。

乌孙的都城很明显比不了大食,顾惜之在乌孙也有自己的人脉——一个在昆弥身边做史官的混血乌孙人,他的父亲是大魏商人,母亲是被卖去大魏的乌孙胡姬,由于父亲深爱他母亲,见自己的妻子时常思念故土,这位父亲便在自己儿子十岁时,举家搬去了乌孙长居。

“惜之啊,你这朋友名字拗口吗?我可记不住他们西域人的名字啊,别到时候冒犯了人家。”吕司龄很困扰自己记不住名字这件事。

“不要紧,他母亲说他是大魏人,应该明白自己的根在何处,不许他改乌孙人的名字,他叫苏彧,字或卿,你们不必同他客套。”

苏或卿是个瘦高的青年,皮肤白的透亮,深目高鼻梁,浓密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倒在脸上一片扇形的阴影,一副精致又文弱的长相大约是像了他母亲,一头乌黑的头发梳在头顶,一如大魏人的着装,站在乌孙都城的城门下——格格不入,吕司龄只能想到这个词。

“惜之,好久不见,家里可好?”苏或卿瞧见他们一行人的身影便向他们跑了过来,在人群中认出了顾惜之,一把抱了上去。

“或卿,年少一别,唯以书信托思,今日一见依旧如常啊!”顾惜之也很激动,枯荷瞧着他们抱在一起,眉头却皱了了起来。

何广习瞧见枯荷的表情,用胳膊肘怼了怼吕司龄悄声说道:“荷姑娘别是吃一个大男人的醋吧?”

吕司龄此时正打量着抱着在一起的两个大老爷们,表情很是纠结:“你别说荷姐姐别扭,我都快没眼看了,这俩人搁着噶哈呢,一点儿不注意影响,啧啧啧噫……”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在想什么啊……”何广习摇了摇头,深表不能理解,这些人很不对劲!虽然大魏不歧视好男色这件事,但也并不推崇。

顾惜之和苏或卿叙了半天旧才看到后面一行人的存在:“抱歉,我们旧友重聚难免激动,在下苏彧,字或卿。”

“吕司龄,字少青。苏兄客气。”

“何博渊,字广习,久仰久仰。”

“……”枯荷冷冷瞥了苏彧一眼转身上马,并不讲话。

何广习和顾惜之有些尴尬,顾惜之也只能表示枯荷一向不爱讲话,让苏彧不要介意,只是吕司龄有些戏谑的看了一眼枯荷。

苏彧带着众人来到自己的家,很明显苏彧的家比周围的房屋更宽敞且精美些,到底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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