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孔笛,他来半桃村找郑夫郎打秋风却不好将此事做的明目张胆,只对外人说郑夫郎前些日子托人捎话说想他了,让他过去小住,青山村的人自是知道郑夫郎出嫁后对这个侄子有多好,逢年过节的就会托人送些东西来。
孔笛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前一夜下的雨将土路打湿,路面上积了些坑坑洼洼的小水洼,他一个不注意踩到块石头,脚一崴跌倒那水坑中去,将身上洗的发白的袍子蹭的满是泥水。
“真是晦气,这破落地方,要不是为了…”还么抱怨完,孔笛就从远处看见一老人走来。
来人正是村长,他见孔笛一副书生打扮,又满身脏泥,身量轻瘦,像是个读书人,不由得开口询问。
“你是哪家的?我这么没在村里见过你?”
“晚辈孔笛,来半桃村探亲。”孔笛装模作样地对着村长行了个书生礼,他在外人面前向来做足了表面功夫。
“探的哪家的亲?”村长见孔笛对他这般有礼,心里也生出了几分好感,半桃村的读书人少,又久不在村子里,如今碰到个孔笛,就有些见猎心喜。
“郑夫郎郑家。”孔笛面上一派恭敬,心下里却有些羞恼,他姨夫的名声都传到青山村去了,他能不知道郑家人是什么货色吗?只不过他还要在半桃村待一阵子,顾全自己的好名声罢了。
村长听说是郑家的,脸上的关切少了几分,多了些冷淡“郑家在村西头,你自去吧,我还有事,就不带你去了。”那郑夫郎给他惹了不少麻烦,郑家人还是少沾为好。
话音刚落,不等孔笛行礼告别村长就往别处走去,脚步飞快,生怕被赖上。
孔笛眼神恶毒的看着村长离去,神情阴狠,心中却想等他考中秀才,任他们如何对他摇尾乞怜他都不会帮他们一丝一毫。
他如今连童生都还不是就在这做梦,真是令人发笑,孔笛一瘸一拐的往郑家走去。
郑家被孔笛的敲门声吵醒,郑夫郎被柳哑巴推醒,他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一脸烦躁,腿上也踹过去,开口大骂“推什么,谁听见的谁去开,别吵老子睡觉!一身酒臭味能上老子的床都不错了,还敢使唤我!”
柳哑巴被踹,见状也不敢再惹怒自己夫郎,只能灰溜溜的下床开门。早上天气冷,柳哑巴穿着单薄给孔笛开门。
门一打开,孔笛就闻到柳哑巴身上的那股臭味,像是腌在臭水沟里的呕吐物,他掩着鼻子后退,脸上还不得不带着笑容“姨爹。”
柳哑巴见是孔笛,连忙把他迎进门,孔笛可是读书人,以后有大出息的人,可要好好对待。
他兴奋地叫郑夫郎出来,郑夫郎本就要下床看是谁来了,听见是自己的侄子,立即穿上鞋跑了出去,嘴里喊着“哎哟,姨夫的心肝,你怎么来了?”
“姨夫我想你了,来看看你。”孔笛对着自己将来的钱袋子自然是亲密有加。
肉麻的话语听的人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俩人密切交谈着,屋子里的柳大郎被也吵醒,出来一看,是他那个便宜表弟,他脸上写满不满,一边挠着肚子一边大喊“阿爹阿父,给我做饭,我饿了。”
郑家院子吵闹开,烦的周边邻居自是苦不堪言。
林修可不知道郑家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要带着林圆圆去找刘婶,刘婶叫他去刘家吃饭,他提了菜篮子,篮子里装着白菜和鸡蛋,
他们一到刘家,刘家人就一脸笑的来抱林圆圆,嘴上还抱怨林修“林哥儿,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刘婶说着还嗔了林修一眼,林修只能连连赔笑“刘婶,这不是吃不完嘛。”
厨房里刘家男人热火朝天地做着饭,刘家大嫂见他来,也把壮壮抱来和林圆圆一起玩,自己把林修带来的东西放进厨房里,刘大叔当场就炒了个辣白菜和辣椒蛋。
林修正和刘婶说话,就看见刘二哥从厨房出来,他有些诧异,看向刘婶。
刘婶嘴角带笑,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我家这小子好事将近了。”她声音大,直把刘二哥羞红了脸,刘讯十七了,这个年纪说亲正正好,刘家条件好,刘婶为人和善,刘讯本人长的高大周正,下地干活是个好手,有人想要和刘家结亲太正常了。
林修惊喜地向刘二哥道喜“恭喜刘二哥了,那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林圆圆好奇地看向林修“哥哥,什么是喜酒?”
“就是人们成亲时吃的席面。”林修揪揪她乌黑的头发,发丝柔顺滑腻,一看就是好好温养过的。
刘讯摆摆手,躲回厨房了,刘婶她们发出善意的笑声。
“开饭咯!”刘大叔一声吆喝,将还在闲聊的几人叫动起来,收拾碗筷的,盛饭的,抱孩子的,一时间人们都在忙活。
刘大叔炒了八菜一汤,三荤五素,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的很是快活,桌上刘婶刘叔和儿子们交谈着今年的收成,刘大嫂时不时说上一句,林修呢就照顾着两个孩子,谁让他才十三呢,又不懂种田的事,只能坐小孩桌了。
只不过刘婶担心的话语还是将他拉入了谈话“林哥儿,你明年种地怎么打算的?”此时的林修又化身为林家的主事人。
“刘婶刘叔,这地我种不明白,阿娘阿爹在世时我身子就不好,也没管过地里的事。明年我想着把田租给村里人种,我收些粮食就行。”林修说出自己对种地的计划,他对种田一窍不通,就算有洞天他也没把握,可别祸害了庄稼。
刘叔刘婶对视了一眼,见林修又成算也就不多问了,刘家人丁多,不缺田,于是又追问“那林哥儿你想好要租给村子里的谁了吗?”
林修摇头,他对村里人了解不多,现在还没有人选,不过他现在就十亩的地,很容易就能租出去。等他过了生辰村里还会再给他分十亩,那时他才算是真正的成人了,说他现在十三不过是虚岁。
“林哥儿,你可以租给村里的何娘子,我经常和她一起干活,她为人秉性不错只是她家有一儿一女,皆没成年,又是新丧,不多种些田怕是活不过去。租不租在你,婶子就是给你说说这个人。”刘婶思考片刻后开口。
“好,刘婶您说的我回去琢磨琢磨,要是合适我改天找您牵线,您可要帮我。”
“好好好,婶子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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