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Comeon!干嘛这个表情,我就是想让我的十八岁生日变得更有意义而已。”许殷节耸了下肩,一脸坦然。
……?
画裸/体能有什么意义?
“你想想看,在我成人礼当天,将我十八岁的身体永远封存画中保存下来,挂在我的床头,那一幕该多有意义。”
李乐诗默默移目:“我……我不敢想。”
见她推脱,许殷节闪着琥珀色的莹亮眼睛,一再靠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画风,希望你能答应。”
“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出到二十万——嗷!”
一声哀嚎突兀起,少年像被石头砸到了的小狗,吃痛地捂着头。
李乐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落在沙发上的凶器——一块砸出坑的冰球。
凶器飞来的方向,响起几声女孩的惊呼。
立在阴影中的男人修长、挺拔,光线照来,骤然牵出一张无可挑剔的浓颜。
温亭深甩了甩指尖残留的冰水,垂下手,表情阴晴难辨。
调酒师怔怔看向自己手里消失的冰球。
“抱歉……”
男人一如既往沉稳持重,仿佛刚才只是挥手赶了个蚊子,好整以暇掏出几张红票子塞给调酒师,“算我的赔礼。”
许殷节哪里受过这样的痛,蹭地一下站起来:“你是谁,干嘛打我?!”
李乐诗看了看冷气场的温亭深,又看了看这边金贵的小少爷,思考要不要赔个医药费什么的,就看见男人似笑非笑走过来:“抱歉,手滑了……本来目标是她。”
李乐诗:“?”
许殷节:“?”
温亭深没有想和少年继续交谈的意思,看了看旁边眼睛瞪得溜圆的女孩,碍于这吵闹的音乐,不得不稍俯下身与她交谈。
他好像喷了香水,很烈的木质气息中和了这里的酒气,变得尾调悠长,恰恰好的好闻。
不知道是不是李乐诗的错觉,今晚的温亭深好像特别光鲜亮丽,就像特意打扮过一样,更加精致,浑身贵气。
“我们走吧。”
他说的是陈述句,温和中带有不容拒绝的强硬。
李乐诗犯了倔,大咧咧向沙发上一靠:“凭什么你说走就走?”
奇怪,温亭深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温亭深眉头微微一挑,继续倾身,这个姿势不好稳住身体,他抬起膝盖压在她腿侧沙发,用手扶住靠背。
姿势像把她半圈在怀里。
“是叔叔阿姨让我来带你回家的,走吧。”
这个回答解了李乐诗的困惑,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她哦一声,向许殷节道歉说明之后,拿起手提包:“替我跟叶曼说一声,我就先走了。”
许殷节盯着温亭深思考,没搭茬。
温亭深后退两步,恢复与她往日的社交距离。
转身之际,眼神警告了一眼那边发情的少年,表情算不得和善。
两人离开后,拥挤的沙发一下变得空荡,只剩许殷节一人。
恰好在暗处观看完这一切的叶曼摇着酒杯走回来,望向很快没入人群的高挑背影:“还以为能看见刺激的修罗场呢,结果你这小子直接缴枪投降了——喂,看什么呢?吓傻了?”
许殷节回过神,一拍脑门:“我想起那个男人是谁了,贝蒂的私人医生,好像姓——”
“温亭深。”叶曼淡着嗓。
许殷节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对,对,温医生。”
“他和李乐诗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叶曼,漂亮的细眉微挑,不确定地:“诗诗说只是她的邻居哥哥……”
“只是邻居哥哥?”许殷节似笑非笑闷了口酒,“你信吗?”
叶曼笑笑,不置可否。
许殷节甩开沙发上的冰球,默默倒酒,一口闷掉。
直觉告诉他,好像惹到了一只野兽。
而原因是——他盯上了野兽牢牢看守的那只小白兔。
……
A城酷热难耐,往往入夜的八九点才逐渐凉爽,李乐诗按下副驾驶的车窗,享受迎面吹来的凉风。
车里很静,一般她不说话,温亭深可以沉默到回家。
今天他却打破安静,不知情绪:“那个男孩看起来很小。”
李乐诗欣赏着城市的霓虹,没在意嗯了一声:“还没到十八。”
温亭深意味深长看她一眼:“需要我帮你普一下法吗?”
李乐诗狠狠给了他个白眼:“想什么呢,我们是谈生意呢好不好。”
“正经生意?”
李乐诗被呛了一下:“……当然,他就是让我给他画画而已。”
就是画的内容不太正经。
温亭深没有再追问,李乐诗松了口气。
大概是从小到大都拿他当哥哥的缘故,温亭深这个人在她心里就跟年轻的长辈一样,又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这么被盘问,她总归会有点心虚。
车辆在马路上龟速行驶,与前面的车辆拉出一大段距离,李乐诗已经看见第四辆车加塞到他们前面了,指了指其中一个行人:“你看路上那个戴着纱巾的老奶奶了吗?”
温亭深认真地扫了一眼:“嗯,怎么?”
“我感觉老奶奶走路都快超过我们了。”
“……”
车内寂静两秒,李乐诗十分后悔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温亭深的父母是在十二年前的车祸中去世的,只有他运气较好活了下来,大约是这样的阴影,温亭深开车的速度一直是保持着绝对安全。
她就不该开这种玩笑的。
男人的脸藏在阴影里,李乐诗急忙打哈哈表示:“没事,慢点挺好的,安全第一嘛——那老奶奶年轻时没准是个厉害的竞走运动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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