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许殷节浑身湿透冲出浴室。
脑袋被反复按进水中,他混沌一片,脸色苍白叫来了廖青和保姆。
许殷节是廖青姨妈家的儿子,这对表姐弟关系从小就不错,许殷节来A城上大学便直接住在了这间别墅里。
打死许殷节都没想到,他能在自己家里被一个外人欺负。
最可怕的是,他使出全身力气竟然都挣脱不了那个男人的桎梏。
许殷节永远不可能忘记那一幕,昏暗中,温亭深的脸模糊不清,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死死地按进盛满水的浴缸里。
入水的刹那,波动的水流将面前的温亭深扭曲分割,更像只毛骨悚然的鬼魅。
许殷节用力咬住对方的虎口,可是咬破了,血出来了,温亭深也没松手。
像不知疼痛,睥睨着他,反复折磨。
多可怕,这个男人竟然喜欢迫使他一次次仰面溺水,是想更好的欣赏他痛苦挣扎的表情?
听到叫喊声,廖青被保姆扶着急匆匆下楼,看着这一地凌乱的水迹和落汤鸡的少年,惊呼一声:“lemon,你这是怎么了?”
许殷节指着浴室方向:“姓温的,是个疯子!他想杀了我!”
廖青懵了:“什么?”
走廊的水迹一直延伸到浴室,明亮的灯光泄出,一道修长的黑影投射在地。
温亭深从浴室走出来,衬衣几乎湿透,漆发滴答着水珠,镜片模糊。
他捏了捏手里的橡皮小鸭子,对许殷节说:“刚才应该打开灯找的,现在找到了。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小心感冒。”
许殷节惊呆了双眼,刚才的暴力施虐行为竟然就被他一句话轻飘飘带过了。
“你明明刚才就想杀了我!”许殷节指认道,“你使劲把我往浴缸里按!不然你要怎么解释你手上被我咬出来的伤?”
温亭深不慌不忙扫了一眼虎口,冲洗过的伤口仍渗着血:“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会突然咬我一口,我让你帮忙找贝蒂的小鸭子,你却突然咬我……”
“啊,是因为我上次在夜店……”他稍稍低头道歉,态度诚恳,“实在抱歉,上次真的只是手滑。”
许殷节惊恐地瞪大眼,说不出话。
……
【lemon:那个姓温的绝对是个暴力狂,他今天差点杀了我!掐着我的脖子往水里按!】
【lemon:浴室里没有监控探头,青姐和保姆都被那个人斯斯文文的样子骗了!】
【lemon:李乐诗,我需要你相信我,离那个变态越远越好!】
【lemon拍了拍睡在阳台的赖猫,被一爪挠死】
【lemon:?】
李乐诗常年手机静音,下午六点赶完画稿出来喝水,一拿起手机,眼睛立即被大段文字吵到。
与此同时,许殷节口中所说的“暴力狂”按下密码开门,手里提着一兜菜,不慌不忙走进客厅里换鞋。
“阿姨说今晚他们有饭局,让我有空过来跟你一起吃饭。”男人熟练找到自己的拖鞋,换上,拎着菜往厨房走。
整个过程都没有看她。
李乐诗对这种态度见怪不怪了,坐在沙发上探出头:“那我要吃你做的炒面,多放辣。”
“你是忘记你有肠胃炎了吗?”温亭深背对着她系上围裙。
“可我就想吃点辣的……”说话间,李乐诗看完了许殷节发来的文字信息,倒吸凉气,追到厨房,“许殷节说你今天掐着他的脖子?”
她两手扒在门边,探出脑袋,活像个偷拍狗仔。
温亭深连个眼神都没给,抬手打开上方的橱柜,取出一些调料:“你信他?”
短短一句话,既是微妙的解释另又抛出一个问题,李乐诗莫名从提问者转变为回答者。
她发现温亭深经常这样,或者说他善于这样,轻轻松松就将问题推了回来。
像在自己的领地筑了高墙,很难窥探得到他真正的想法。
安静两秒,李乐诗也抛出个问题:“我不知道……我只是比较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针对你?”说着,她脑中闪过答案,“是因为上次你用冰球砸了他?”
温亭深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嗓音懒洋洋地:“别墅是他的地盘,我在他的地盘上行凶,疯了吧。”
李乐诗觉得有点道理,注意到他手上有伤。
冷白色的皮肤稍微红一点就惹人注意,何况还是这么一大片,虎口处的牙印结了血痂,看着就疼。
“他咬的。”他边说边递出手。
李乐诗嘶了一声:“这小子属狗的吧……处理过了么?”
他摇了摇头:“我在思考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
“你先别弄了,我给你消消毒。”李乐诗拽着他到客厅,取出药箱。
温亭深被她按在椅子上坐好,无暇顾忌伤口,目光牢牢锁定女孩轻颤的睫毛,和喋喋不休开合的唇瓣。
“活该,谁让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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