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严夫人心疼的眼神,沈知意又想,或许她只是被人欺辱惯了,所以得了旁人的疼惜,便会觉得恍惚不安。
再者,当初沈家倒台,她去求严大人被拒绝的时候,严夫人正在病重中,没有露面。
现在严夫人病好了,又像以前一样疼惜她,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时严夫人又拿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镯子。
沈知意一眼认出那是母亲生前之物,警惕尚存的眼眸中里涌出一丝讶色!
严夫人笑道:“这是你母亲当初送给我的,我一直都留在身上。”
母亲……
真的是母亲的东西啊。
沈知意眼圈瞬间红了!
“现在,我把此物给你,有你母亲的东西在身上,你也能有些盼头了。可怜的孩子。”她轻抚着沈知意。
捧着母亲的镯子,沈知意肩头轻轻耸动,这么久来,那颗无助和彷徨的心,好似终于有了一丝慰藉,泪水无声滴落!
严夫人抱着沈知意将她揽在自己怀中,像是疼惜自己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肩,摇曳烛光下的这一幕无比安宁祥和。
“对了,我记得,当初我和你母亲互相赠送东西时,我也送了个东西给她,那物件可还在?”
沈知意微微蹙眉。
其实严夫人说的互送东西这件事,她并不知道。
不过母亲和好友之间的事,也不会时时告诉她,况且这也的确是母亲的镯子无疑。
似是怕沈知意多想,严夫人又赶忙解释道。
“我倒不是想拿回来,只是那物件是我娘在世时留下的,许久不见了,有些想念,现在突然想看一眼,可以吗,孩子?”
昏黄幽暗的烛光下,严夫人带笑的面庞是那么的和善亲近,找不出一丝错处,眼神温和的也像是在看亲生骨肉一般疼惜和爱戴。
可不知为何,沈知意的背脊却是乍凉。
“怎么了,瞧你脸色白的,是风太大了吗?我去把窗户给你关上。”严夫人起身去关窗。
沈知意看着她的背影,眸子烛火下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于此时,另一边的皇宫宫道。
“景初,你怎么了?”
正离开皇宫往城中驶去的马车里,响起萧紫茹的声音。
旁边,慕景初嗯了声,看起来似还在出神:“没、没什么。”
萧紫茹拧着衣袖,盯着显然想着事的他:“你今夜怎么来迟了?是因为你去办事所以耽搁了吗?”
以往慕景初来宫中接她回王府,都是很准时的。
萧紫茹一开始也以为是有事耽搁,但此刻看着慕景初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心中突然惴惴不安。
“景初,你今夜到底去了何处?”
她的眼神落在他脏了的袖袍处。那有一块儿污渍,像是在什么地方的后院里才会碰到的潲水油污。还有他的鞋子,也踩着泥垢。
慕景初是一个很爱整洁的人,轻易不会弄脏衣服,便是弄脏了也不会再穿。可他今夜……
“景初?景初……”
唤了他几声,慕景初这才回过神。
“紫茹,我突然想起我的确有点事要做,你先回去吧!”
他说完就下了马车,甩袍大步朝着宫门走去。
萧紫茹撩开帘子回头看向他匆匆离开的背影,阵阵发紧的手心里一片凉意。
这边,慕景初回宫后,便去了东宫。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东宫门前来回踱步踌躇了许久。
又不关他的事,他来做什么?
她是死是活,都是她自找的!又不是他让她去那种地方的!
慕景初想离开,可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她从酒楼跌跌撞撞仓皇逃走时,那惊慌恐惧、又充满着无奈和苦涩的样子!
那一幕,深深刺到了慕景初。
以至于他当时还追了过去,就跟发病了一样,居然还想安抚她!
直到现在他都已经离开酒楼了许久,也都无法做到真正的冷静和忘却!
慕景初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敲响了东宫的门:“我要见太子!”
半晌后,东宫的人出现了。
当然不是萧玄祁亲自来见他,是亲卫月墨。
月墨抱拳抱歉道:“小侯爷,太子殿下已经歇下,有什么事,还请小侯爷明日送帖子来吧!”
看得出来,东宫的人并不待见慕景初,出来也只是看在他的身份上,随便应付一下。
“等等!”慕景初追过来,“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你东宫的人在外面惹事生非,你们东宫当真不管不顾吗?”
月墨一愣,眉心顿时凝起,语气也沉了下来:“小侯爷,大晚上的你在这故意夹枪带棒说这些,到底是何用意?”
是啊,他想说什么!
连慕景初自己也不知道!更觉得自己不该来!
“若没什么事,就请小侯爷速速离开吧!”月墨直接下了逐客令。
慕景初深呼吸一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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