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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门缓缓合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赵天虎的指尖微微发颤。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手机屏幕上早已挂断的通话记录，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蝰蛇的话——“龙骨”“三天”“收尸”，每一个词都像重锤般砸在他的心上。
“龙骨到底是什么？”赵天虎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外壳。他跟着林峰出生入死多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既不是地盘代号，也不是某个仇家的绰号。他掏出手机，翻遍了林峰存下的所有联系人，试图找到可能知晓线索的人，可通讯录里除了战友、亲友，只有几个标注着“特殊物资”的陌生号码，打过去全是忙音。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急诊楼的走廊里只剩下零星的灯光，偶尔有护士匆匆走过，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赵天虎突然想起一个人——老鬼，他是林峰在黑市上认识的情报贩子，消息灵通得很，或许能知道“龙骨”的下落。
他不敢耽搁，立刻掏出手机给老鬼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听筒里传来老鬼慵懒的声音，还夹杂着骰子碰撞的脆响：“天虎兄弟？这么晚了找我，是有大买卖？”
“老鬼，别废话！”赵天虎的声音带着急切，“我问你，你知道‘龙骨’是什么吗？”
电话那头的骰子声突然停了，老鬼的声音瞬间严肃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龙骨’可不是普通东西，那是道上禁忌的话题，提它的人都没好下场！”
赵天虎的心一沉：“这么说，你知道？”
“我只听过零星的传闻。”老鬼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据说‘龙骨’是一件古物，藏着某种秘密，几十年前在黑市上露过一次面，后来就销声匿迹了。最近有消息说，‘深渊’的人一直在找它，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它来换林峰的命。”
“古物？”赵天虎皱起眉头，“你知道它现在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我知道有个人可能清楚。”老鬼顿了顿，“城西古玩街的‘藏珍阁’，老板姓柳，叫柳如烟，她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活字典’，说不定见过‘龙骨’的资料。不过那女人脾气古怪，一般不轻易见人，你得想办法让她相信你。”
挂了电话，赵天虎立刻朝着城西赶去。他开着林峰的越野车，一路闯红灯，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城西古玩街早已没了白天的热闹，只有几家店铺还亮着灯，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在夜色中摇曳，透着几分诡异。
“藏珍阁”位于古玩街的尽头，店面不大，门面上挂着一块陈旧的木牌，上面刻着“藏珍阁”三个字，字迹苍劲有力。赵天虎推开门，店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董字画，角落里的铜镜反射着灯光，映照出他焦急的脸庞。
“这位先生，请问您想买点什么？”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里屋传来，随后走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约莫三十岁左右，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人心。
赵天虎知道她就是柳如烟，连忙上前一步：“柳老板，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问您一件事。”
柳如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停留在他沾着血迹的袖口上，眉头微挑：“看你的样子，是道上的人？我这里只做正经生意，不掺和你们的恩怨。”
“我是林峰的兄弟，赵天虎。”赵天虎急忙说道，“林峰现在中了毒，只有‘深渊’有解药，他们要我用‘龙骨’来换。我听说您知道‘龙骨’的下落，求您告诉我，救救林峰！”
柳如烟听到“林峰”的名字时，眼神明显动了一下，她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到货架前，拿起一个破损的陶罐，缓缓开口：“林峰……十年前在边境救过我一命，这份情我一直记着。”
赵天虎心中一喜：“您认识林哥？”
“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柳如烟将陶罐放回货架，“‘龙骨’确实存在，它是一块巴掌大的玉石，上面刻着龙纹，据说里面藏着一种特殊的能量，能解百毒，还能让人功力大增。二十年前，它被一个神秘组织藏在了城郊的废弃工厂里，后来工厂发生**，‘龙骨’就不见了踪影。”
“废弃工厂？”赵天虎连忙追问，“具体在哪个位置？”
“城郊的红星化工厂，不过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而且常年有‘深渊’的人看守。”柳如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图，递给赵天虎，“这是工厂的布局图，你拿着，或许能帮上忙。不过我提醒你，‘深渊’的人狡猾得很，你一定要小心。”
赵天虎接过地图，紧紧握在手中，眼中满是感激：“谢谢您，柳老板，这份情我和林哥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