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晙日常有锻炼,体质很不错。观察三天就平安出院了。
这天他答应了温晏,要与他出海打渔。范思雨为此事生了好一通气。
“你才好。又要去公海。那里有没有什么大鱼要攻击你啊?”说着,她气愤地坐下,又腾得站起来,“温晏就那么重要?”
“瞧你急的。”贺晙在选太阳镜。“我快回国了。就陪他最后一次。也算还了上次的人情。”
范思雨知道贺晙说的是温晏让人开了急救直升机过来。如果要坐船,没那么快的速度抵达医院。更何况直升机上还有抢救设备。
温晏功不可没。
“那肃丽姐怎么办?”范思雨的嘴扁得像可达鸭。
“那只能劳烦小姐接送一趟。”贺晙走到范思雨身边,把头垂得很低很低,低到范思雨微微转头就可以碰上他的唇。
范思雨无奈,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低声说“路上小心”。
别了贺晙,范思雨被庄叔带到里托亚的机场。在等候大厅等了一会儿,就见肃丽和一个男人同时出现了。
范思雨以为肃丽是来度假,但见她穿着深蓝的小西装,除了行李箱外,还提着一个公文包。身旁的男士也是类似的着装,看着像来工作的。
同他们寒暄后,肃丽介绍身边的人是陈律师,来这里处理贺晙的一些财产相关。
“这里有安静的地方吗?”肃丽环视喧闹的航站楼,转头问范思雨,“类似咖啡馆之类的。”
范思雨只当她想买咖啡,就带到了附近的连锁咖啡店里。
三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桌位。陈律解开公文包,拿出一份合同。
“这是什么?”范思雨见他把合同递过来,不明所以地接了。
“这是贺总的决定,您看看哪里有问题。”陈律说。
范思雨解开合同袋子上的细绳,她不知里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后来她回忆起这段往事,只觉得双手在莫名地打颤,那条细绳捆着一份纸质合同,她解得非常地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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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贺晙在公海,接到了肃丽的电话。
“范小姐签字同意了。”海上的信号不怎么好,肃丽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
“她有没有说什么?”
肃丽同样也听不清贺晙的话,只按照实际情况说:“她哭了。”
当时范思雨看完了资产转让合同,愣了很久。最后还是在肃丽的提醒下,呆滞地接过笔。
“他为什么要把扬州养护中心的股份转让给我?”范思雨没有签字,她看着合同里的庞大金额,颤着唇问。
“贺总想让你衣食无忧。不用再为学费烦恼。就算他以后可能不在你身边了,你也可以过得很好。”肃丽没有完全转述贺晙的原话。她想保留一些,年轻的女孩子总要点颜面。范思雨太过倔强,只怕说的太直白,她又拒绝了。
“他怎么不自己来?”想到今早贺晙千方百计地找托词避开,不禁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他。
一旁的陈律按住了范思雨拨号的手机界面,劝道:“范小姐,让贺总留点男人的尊严吧。”他和肃丽对视一笑,又转脸看向范思雨,“贺总也要脸面,他怕再次被你拒绝。”
范思雨抱起合同,最后把脸埋在合同里。
这段时间,她哭得太多太多了。她有一双天生的泪眼,像极了母亲梁玉霞。范家总以这双苦情眼而多加讽刺母女俩的天生不吉。
她也不想哭,她想在贺晙面前多笑笑。
可就是这样不争气。
她在他面前就是这样不争气。
以前为了争回这口气,她想着离了他。她的腰杆也就直了。
一直这样和自己较劲,其实是心中还放不下。
放不下贺晙,放不下自己对贺晙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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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贺晙重复着问。一边又站起来,在船舱里走来走去。“那你,给她擦眼泪了吗?”
对面的肃丽听完就笑了。说她递了纸巾。
“对了还有,范小姐让您去海边的山崖上。”
“什么?”声讯又出了点问题,电流嘶嘶声。
“她在那里等你。说她有话和你说。”
贺晙挂下电话后,有两分钟的失神。他有些理不清头绪,甚至有点担心,范思雨爬山崖干什么。
他进到别墅的外大门,远远就看到范思雨立在山崖上吹风。她今天没有扎辫子,头发像被风附了身,有序地朝脑后舒展着。
保安看到,问贺晙要不要派人过去。
贺晙摇摇头。
他只身一人走过去。
傍晚的霞光被南半球的冬季叠加了一丝凉意,西太平洋的洋流造成的暖意又冲淡了这股凉。贺晙迎着不冷不热的海风走上了悬崖。
“思雨。”他朝崖舌上的人大喊了一声。
范思雨回头,眼睛虽肿着,可嘴角挂着松弛的上翘弧度。
“太高了,快下来。”贺晙朝她伸出手。
她走了过来。贺晙一碰到她的手,就把人拉入怀里。
他的双臂就像座港湾,把她这艘无根的小船圈在了里面。范思雨拿脸在他胸前蹭了蹭,低声说了句“谢谢”。
贺晙听了有些紧张,他吃不准范思雨怎么了。
“有什么话回去说。站在这儿风又大又危险。”
范思雨揽了他的腰,不让他走。
“我小时候,很喜欢跳水玩儿。”她窝在他的怀里,眼皮垂了下来,声音变得遥远,“我妈也说很危险,让我快下来。”
“她找了很多理由,比如我已经长大了,不该游野泳,比如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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