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彤的男友有个在西安出版社工作的同学。因帮张若彤出版了两册画集,大家熟络了起来。前几天她听说范思雨的书也出了,便想介绍这位编辑给好友认识。
恰巧这位宋编辑今天来京市出差,就约在今晚。一则是为接风洗尘;二是听闻宋编辑还单身,说不定能凑个巧缘。也好让闺蜜走出分手的阴霾,整日的郁郁寡欢,脸都瘦尖了。
“他马上就到了。”张若彤领着范思雨坐到包厢里。趁男友在外停车的当口,她叮嘱范思雨道,“你别紧张。宋哥很好说话的。只当认识个朋友。”
范思雨听到这个,才理解张若彤的意思。虽早一个礼拜就已通知她聚餐,但她都把宋编辑这个人全然忘记了。
昨夜醉梦一场,她的心思都留在了那会儿。今天状态实在不佳。所幸有张若彤在,不至于太冷场。
同坐包厢的两位男士也看出范思雨的心不在焉,聚了一个多小时就散了。
张若彤送范思雨回校。
路上,她自然问起她的状态。
“今晚你是怎么了?整个人魂不守舍。平时你不是这样的。”
范思雨说是昨晚和同学去酒吧喝酒,宿醉了一宿。
“得了吧。”张若彤手握方向盘,缓缓开着车,“以你的酒量,不至于几个黑啤就会宿醉。”
范思雨见瞒不住,就把在酒吧后巷的事说了。
“贺旻?”张若彤察觉到不对,把车停在路旁,索性问清楚。“贺晙的妹妹?你送她回了贺家?”
范思雨答应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拨了头发到耳后。
张若彤眼尖,看到了脖颈上的痕迹。抬手碰了碰。
范思雨躲了躲,但也瞒不住了。就照实说昨晚的意乱情迷。
“哎。”张若彤叹了口气。打开天窗,点了根烟。
车外的风有点凌冽,吹得人一激灵。
范思雨看了看车窗外的街灯,喃喃道:“我以为我都放下了。”
张若彤吸了几口烟,一面向范思雨道歉,不应该那么着急给她介绍男人。
“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她埋了埋头,“是我自己不争气,以为已经THEEND了。”
“你不要太紧张了。这情况也是有的。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张若彤捏了捏范思雨的手,给了她一点鼓励。
范思雨听了脸又红了,悄声说有做措施。
这话引得张若彤轻笑出声。继而哈哈大笑。
范思雨被她的笑声弄得不自在,陪笑了两声。
张若彤笑毕,抖了烟灰。“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只能躲着他。他公司和医学院有合作,时不时会来。我不往那个方向去就是了。”
黑夜中有一架飞机闪着信号灯,呜呜飞过。范思雨打了个颤,说好冷。
“嗯。只能先这样。”张若彤不好分析贺晙是一时兴起,还是情缘未全断。但距离和时间是可以让范思雨慢慢脱身的。
张若彤灭了烟,关了天窗,启动车辆朝H大驶去。
-
范思雨回到宿舍。坐下理了理纷乱的情绪。她和张若彤说的,是她的真心话。
现在别说去医学院的方向,就是酒吧她也不去了。包括肃丽,她也不会再接触。但凡和贺晙贺家有关的一切,她都统统规避。
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两天后,范思雨出了校门,一个把头发染成奶奶灰的年轻男人站在校外。一辆夸张贴膜的跑车停在一边。
那男人眼神轻佻,朝匆匆而过的范思雨打了个响指。
这人知道她的名字,才几步远就喊了她的全名。
“你是谁?”范思雨抱着包,被他拦了一下。
“这是你的吗?”那人掏出一份学生证。正是范思雨前几天找不到的。
“怎么在你这里?”她原本想伸手夺过来,但那人动作快,已经收到了牛仔裤的后口袋里。
“我捡的,就是我的。”那人双手交叉在胸前,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范思雨突然想起,这人就是酒吧后巷和贺旻起冲突的人。内心马上做出盘算,学生证宁可不要了。过几天去学院挂失得了。
她不想和姓贺的任何相关人有接触。
那男人有点疑惑,不知范思雨为何突然拐了道,抱着包跑了。他其实只想逗逗她,身后这辆跑车是贺旻的,他联系不上贺旻,就想找范思雨,让她转交车钥匙。
不过他不知道范思雨长得那么俏丽,比学生证上好看许多。朝那个奔跑的背影干笑了两声。吐掉了口香糖,往上开了车门,钻进了跑车。
范思雨沿着香樟大道快步走着。她只是想去另一个校区上课。那辆跑车就一直在后面跟着。时不时滴滴几声喇叭。
这辆车颜色浮夸,一路走来都有同学盯着看。范思雨实在无奈,停住脚步。
“你想干什么?”她皱眉问。
跑车刹住,车门往上滑起,里面的男人探了个头出来。
“我联系不上贺旻。”
范思雨才不想管他的情感官司,丢了一句“我不认识这人”,扭头又走了。
车辆又跟了上来。开到她跟前,车窗挂下来。那男人拨开了自己的刘海,额角一个位置贴着创可贴。
“不认识,你帮她揍我?”
范思雨见被识破,鼓起一肚子气问是不是要赔偿。
男人转脸笑了声。又摇头。
“赔偿倒不必。你帮我联系一下她。她把我拉黑了,能找上她,我就不找你了。”
范思雨见他这次说话诚恳了点。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贺旻。
连打了两个,那头才接起。贺旻的信号很不好,风声很大,声音断断续续。只听出她在自驾游。
没说完整两句就挂了。范思雨朝“奶奶灰”白了白手,示意无奈。
“那我把车钥匙给你,她回来了你给她行吗?”车里的人说。
范思雨不想接钥匙。能帮着打个电话已经仁至义尽,推脱说不会开车。
“行吧。”这人也算干脆,不纠缠。轰了一脚油门,就消失到了香樟大道的尽头。
可事件并没有范思雨想的那么简单。这种浮夸的男人追起人来也一样浮夸。
隔三岔五出现在范思雨的宿舍楼下,抱着鲜花滴着车喇叭,五彩斑斓的跑车在阳光下和奶奶灰发色杂交出异常夺目的光。
小组群里时不时有类似的讨论。甚至连隔壁宿舍的同学都来问她:怎么最近如此吃香,追她的男人都那么“优质”?
这问话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但范思雨听了脸杀红了一天。
最后无奈到打了个电话给贺旻。让她管管她的跑车和前男友。
“啊?那个神经病。”贺旻在电话里骂了一声。周围还是呼呼的风声。
范思雨问她到底在哪。
“我在内蒙古自驾游。疗情伤中~”贺旻说得轻快,听不出有多少情伤。“我让我哥来把他轰走吧。”
范思雨听了差点掉了手机。她只告诉贺旻那人老是来堵她,并没有提及抱着玫瑰花站楼下做“望妻崖”。
“那怎么办啊?”贺旻听到范思雨不让贺晙去,有点为难。“那神经病那么大高个,我怕他打我。”想起酒吧后巷里的一幕,砸碎啤酒瓶的惊心动魄,贺旻还历历在目。
范思雨问她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尤其是拿了她的学生证,上面有进门卡,可以随意出入H大。
“得咧。交给我吧。”
贺旻和贺晙真不愧是两兄妹,说话如出一辙,都是不由分说没商量。她信誓旦旦说会完美解决,其实就是通知贺晙来给她擦屁|股。
范思雨听完立即正襟危坐,时刻准备着可能会碰上贺晙。
她不知碰上后要说些什么话,露些什么表情。
惶惶了两天后,那个手捧玫瑰花的男人依旧在宿舍楼下伫立。同时也没有见到她的前男友出现。
范思雨想着也不能坐以待毙。联系了张若彤,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狠狠拒绝一次就行了。”
“那人拿着我的学生证到处使。”范思雨发现最近饭卡里冲充了很多钱。她还没来得及去查付款来源。不过想来就是这个奶奶灰搞的。此人衣着不凡,每次蹲守的时候拿的玫瑰花很大束,看起来也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再加上是贺旻的前男友,八成也是个富二代。
电话里的张若彤啧啧了几声。笑范思雨每个追她的人都那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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