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赞同的附和点头,“肯定的呀!两情相悦就是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等到两个人互相都喜欢对方,少爷你这同心锁才能送。”
钟意点点头,这回表示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要司榆也喜欢我,我就可以送他同心锁了?”
“是这样的没错。”福贵将锦盒合上,放回去,“不过少爷你就见了九殿下一面,就喜欢上了?”
“他长的好,我当然喜欢。”钟意说的特别坦然。
“少爷,你这是看上了人家九殿下的脸?”罪魁祸首九皇子,也不知道长的丑点。
“对呀!”虽然他不是纯正的人类,但审美还是正常人类的眼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夫不管是身材高度还是容貌长相,都十分戳他。
福贵心里又是一声埋怨,也是不解,“少爷,我就想不明白,老爷为何给你应下皇家的亲事?”说完一阵左顾右盼,然后掩着嗓门用悄悄话的语气小声继续说话,“还有当今皇上他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清楚?虽说啊,啊……”
钟意走过去一点,坐在一旁的桌案上,“有话就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哎!”福贵跟过去,声音依旧小声,“虽说咱大武朝兴男风,但是真正娶男妻男夫人的可没有几个,尤其是高门大户大家,玩玩可以,可真要论起婚嫁之事,大多还是男婚女嫁。毕竟男女在一起才能传承后代,男子同男子……孩子肯定是生不出的。”
钟意没在意的摆摆手,“生不出就不要了呗!”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又不是非要不可。
“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福贵指了指隔壁院子的方向,“九殿下好歹也是皇上的亲儿子,而且啊我听说还是众多皇子之中最得宠的那一个,按理说皇上应该会指一个高门贵女给九皇子做皇子妃,怎么偏就给定下了少爷呢?而且还是在少爷幼年时便定下?”
怎么想这其中都有蹊跷,蹊跷的紧。
钟意听着却是不乐意了,他脑子直本来就不喜那些弯弯绕绕的,“怎么?你家少爷我差了?”
福贵很认真说着,“少爷,我在跟你很认真的分析老爷和皇上的动机,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你别差话啊!”
“我说的不对吗?我配他司榆,委屈他了吗?”钟意摸了摸自己的脸,顿了顿,“虽然我长的没他好,但是我有钱啊!”
“我家少爷貌美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妥妥的美男子一个,哪里就不如他九殿下了?”福贵将腰板挺直,头抬起,不过被这么一打岔转瞬间就忘了还在想的正事。
“你别哄我,我自己长相如何还能不知,太娇弱了……我不喜欢这样的。”钟意垂下眼眸左手捏右手,然后又捏捏胳膊腿和肚子,都是软软的肉。
明明他作为一座金山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是硬的,变成人后浑身上下一点儿也不硬,好丑!
“少爷,这个不能光看外表就轻易下结论。”是,他家少爷光看外表长相那长的是娇弱了些,但是长的娇弱并不代表他家少爷好欺负呀。
遥想当初,福贵朗朗念诵:“想当初少爷你一个人就抡趴下那个黑心地下钱庄的那伙打手,打的他们哭爹喊娘。还有县衙那些个狗仗人势的衙役,脑袋上的大包都大半个月才消,少爷这般不知道多威风凛凛,哪里就娇弱了?”
提起他家少爷过往的英雄事迹,福贵脸上浮现十分骄傲自豪的神色。
钟意拍了拍,“只要有我在,就会一直保护阿福。”
福贵感动的抱着他家少爷一只手臂,“阿福也会一直跟着少爷,不离不弃!呀……少爷,你去哪儿?”
钟意:“我去隔壁院子看看。”
“欸少爷……等等!”
“怎么了?”
“不能过去!少爷你看天都黑了,九皇子一路舟车劳顿想必现在都已经歇下,少爷还是明日一早再过去看、望……怎么了少爷?”福贵连忙拦住他家少爷意欲前往隔壁院子,不想少爷却突然抬头看屋顶,“屋顶上有……”
“嘘!”钟意竖起手指,“上面有人,我去瞧瞧。”
上面……有人?福贵正准备细问,不想他家少爷已经手撑着窗台一跃而下,待他推开窗台外面哪里还有少爷的半点影子。
少爷真是,话也不知道留清楚。
屋里转悠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等到他家少爷回来,福贵忙开口问:“到底什么上面有人啊?”
钟意拍拍手解释:“一个黑衣人,被我打跑了。”
一个黑衣人,还是晚上在屋顶上,福贵哎哟一声,“肯定是贼啊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钟意:“没有啊。”
一听少爷没事,福贵也就没在多嘴问,拿了一身换洗的衣衫,“少爷去泡个澡吧,早早睡觉。”
钟意:“嗯。”
月上柳梢头,夜深人静。
月色下,萧冲领着他家殿下一路避过守夜的下人绕过朱漆大门,站在半人高花丛中,抬头是高高院墙。
“殿下,看来我们要爬墙出去了?”
“我……”
“嗯,好像那边的墙要矮上一些?”
“我有……”
“豁!每个墙头上竟然还有碎瓷片?殿下,属下先上去探探路,把碎瓷片清理了。”
司榆看着萧冲两次都没把他的话听完,自顾自几个助跑,然后跳上墙头,握着钥匙的手不禁收紧了些。
算了……你轻功好,爱爬墙爬去吧!
慢悠悠走到一侧的角门,钥匙插进锁头里,转动一下。
刚把墙头上一小块地方的碎瓷片清理干净,萧冲站稳身体回头就正好看到他家殿下正从角门堂堂正正走出去的背影。
嗯、就……
轻巧的从一丈多高的墙头跳下,三两步追上,“殿下,你有钥匙怎不提前同属下知会一声?”
司榆:“你有给我把话说完的时间吗?”
额?萧冲想起方才殿下两次开口,他都只顾着自己说话,感情殿下是想说他有钥匙。
“殿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快些上路吧!”
司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座雕栏玉砌的宅院在银白月光下越显富丽堂皇,就好像他的那位未婚夫,漂亮又金贵。
“殿下,别看了,走吧!”
萧冲催促着,司榆闷不吭声埋头走人。
“殿下!反了,走这边。”
主仆两人走了没一会儿,迎面就遇到一个打更的更夫,擦几步距离而过的时候,那更夫忽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当下就抱着腿一个劲喊疼。
萧冲看着停下不走的殿下,“殿下?”
司榆吩咐:“去看看。”
“啊?好。”萧冲走过去将老者扶起来。
那更夫嘴里连连叨了几声感谢的话,唉声道:“哎!年纪大喽,不中用,不中用了啊!”
司榆拾起地上的锣和灯笼,递还过去给老者。
更夫将锣挂在手臂上,脚下又是一个趔趄不稳,嘴里更是呼喊着哀嚎,“脚疼、疼的厉害……啊,啊哟哟疼……我这是摔到,骨头了哟哟,疼疼疼……”
司榆眼见老者站不稳又呼疼,空出的一只手自然搀扶起老者的另一只手。不成想搭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蓦的收紧,向来身娇肉贵的皇子殿下就感觉手腕那块儿被锢的有些疼。
“松开。”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完‘松开’那两个字后,手腕上的力道徒然又加重了几分。
司榆沉了嗓音,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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