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里,专机从北市飞往海市。
舷窗外是浓密无声的黑暗云海。
沈岺州坐靠在靠窗位置,闭着眼意识沉在梦魇中。
梦里的他坐在观众席上,偌大的观众席只有他一人,台上的春念人正在谢幕,群舞簇拥之中她脸上苍白,倏然倾倒在舞台上。
她像一只翩然的金色蝴蝶,最后却跌落进泥土里。
他的心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和痛意挤压着,想起身却被一双无形的手按在座位上。
那股恐慌仿佛要将他溺毙在黑暗的深海。
沈岺州猛地惊醒,直到眼前的现实让他意识到刚刚只是一场梦。
他深刻眉宇间悬着疲惫,伸手打开灯,看向身边的春念人。
她安适的睡颜缓解他眉间的一切负面情绪。
他曲弯着两指,指背在她侧脸轻轻抚拭,克制却温柔。
春念人似乎醒了,轻薄的眼睑微动,感受到他的动作,眉心清冷化开。
她羽睫缓缓上抬,流淌着柔意眷恋的清眸转动,寻向沈岺州。
抬手握住他的手指,她清楚这次受伤让他非常担心。
“我没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次受伤比以前受过的伤比,小巫见大巫。
沈岺州知道她的坚持,深知她只要腿没废,她就会想方设法回到舞台,劝她放弃芭蕾在她心里等同于劝她去死。
就是因为这样,他凝眉看着她,语气更冷。
“好好养,就还能跳。”
春念人认真地点头,轻声道:“知道了。”
她悄悄将手顺进他的手里,与他掌心相贴。
“谢谢你,能支持我。”
沈岺州沉目底色冷淡,还有一些不满,她这次受伤激发他的脾气。
“我不想支持你。”
他声音平静,实话实说。
春念人知道没那么好蒙混过关,这次的事情他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气的,指尖在他掌心划了划。
“我以后一定一定会注意,就算为了能更长久的站在舞台上,我也不会再让自己受伤的。”
她说的情真意切,可沈岺州只是手掌收紧她的手,然后转头看向窗外不再看她。
他不会信她的话,他会盯着她的。
春念人心叹一口气,天知道她说的可是大实话。
临近年关,海市下了初雪。
东山被一夜雪染白,厚雪将绿茵地盖得严严实实。
春念人终于在医生说可以下地后的一个星期,被沈岺州批准可以结束静养。
她坐在沙发上,腰枕着沙发扶手,长腿盖着毛毯,正隔着落地窗看沈星儿在外面玩雪。
小姑娘穿着粉色长筒羽绒服,带着白色毛线帽,两边挂着一个可爱小绒球。
突然小丫头蹲在雪地里,背对着她捣鼓着什么。
捣鼓了一会儿她捧着一捧雪进屋,跑到沙发边,给春念人瞧。
“小婶婶!你看!”
春念人连月在病中,精气神却养的很好,眉骨间清冷消散,拢上了温意。
看着小丫头手里捏得东倒西歪的三个小人,眸中的笑意压不住。
她拿出手机录下视频,问她:“这都是谁?”
沈星儿嘻嘻一笑,声音清亮。
“小叔叔小婶婶和我啊!”
说完她怕室内的暖气把雪融了,转身跑了出去,把三个小人摆在外边落地窗阶上。
春念人笑着把视频发给在国外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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