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孩子一个半月。”
春念人说完,手肘撑在沙发一侧,漫不经心似的等待着他的反应。
而沈邻州只是握住她的手,双眼静静地笑开,只对着她笑,喜悦无声从他眼底漫了出来。
……
沈老爷子是个极其开明的人,当年愿意放权让大儿媳妇掌家,现在也肯让春念人话事。
沈家的家业渐渐过渡交到春念人手里,已经成了共识。
沈家二房暗地里使绊子,可春念人一招制敌。
她只问了在沈家二房活得不成人样的林白芷一个问题。
“你想跟沈润离婚吗?”
林白芷想啊,她都要疯了,可她看着春念人似笑非笑地神色,一时沉默了。
她知道必须要拿出让春念人满意的价值,才值得春念人出手。
春念人慢条斯理地抬手,冷白长指划过桌上日历,在一个日期上点了点,帮她选了个好日子。
清明节。
沈家祭祖这天。
林白芷在祠堂发了一场疯。
她把沈家二房这些年做的那些脏的臭的,在祖宗面前全抖搂了出来。
沈老爷子大发雷霆,当即决定分家。
二房只分了些无足轻重的不动产,以后与沈家核心产业彻底无缘了。
后来,大家都说南春北沈,两姓联姻是豪门联姻的典范。
沈邻州做了个富贵闲人,教教书,看看展。
大家还时不时能看见他。
他身上沉淀着岁月的温泽儒雅,也有艺术气息的永恒美感,是闻名中外的雕塑艺术家。
而春念人鲜少出现在人前,不过她的种种大刀阔斧的事迹依旧广为流传。
作为沈春两家背后真正的话事人,她早就练就了一副冰冷无情的手腕,骨子的气势更犹如雪中松针,细却寒利。
外人都认为两人的感情很浅 ,应该是相敬如宾的表面夫妻。
可亲友们都知道,春念人和沈邻州的感情很好很好。
春念人晚年生了场大病,实在是药石无医。
那晚,儿孙都候在病房外,只有沈邻州陪在春念人身边。
春念人坐靠在床头,气息也比往日稳定。
沈邻州安静握着她的手,低着头。
她生病之前,他黑发只有两侧藏着点白,现在却白了大半。
他似乎感应到什么,泪水无声落下,浸透在两人相交的指缝之中,也压垮了他的背脊。
春念人从未见沈邻州红过眼,当初几次救他,他从来都是,看似脆弱,实则劲韧。
她回答了他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
“我,为你而来。”
静缓的声音没有任何沧桑的色彩,似乎不属于这具躯体。
却在沈邻州灵魂深处激荡起无尽的涟漪。
她话音落下,眼睑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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