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病秧子总想贴贴》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聂鹤筠坐在一角,谨慎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宋程展展衣摆,看向花园,似笑非笑:“岳鹰山的冬天比外面冷些,今年却比往年要暖和些,原来是寨子里有大喜事要发生。”
这语调全然不似刚才的大开大合,更沉了些,倒是与昨日在他房中的语气很像。
聂鹤筠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随后在空中摊开手心。
解药呢?
宋程勾唇笑了笑,眼眸划过一丝狡猾:“明天自会有人给你,今天吃了也无用。”
聂鹤筠皱皱眉,被宋程猜到她的心思。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舒融风,现在既然他认了你,就好好利用这个身份。明天他会去巡视岐平寨,你与他同去,回来就有解药。”
聂鹤筠搞不明白宋程的意思,但是既然他与舒步廷不同心,还在舒步廷身边安插奸细,说不定是想夺取寨主之位。
自己这是卷进岳鹰寨的内部争斗了。
按照宋程的意思,明天说不定只是个历练,此人人前人后相差甚大,看来也是个有野心的狠角色。
只可惜聂鹤筠如今不能说话,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她正准本起身离开,却听见有人朝他们喊:“原来融风在这里!”
聂鹤筠扭头一看,竟然是刚才议事厅内的三当家的!
丫鬟阿黎拿着笔墨跟在后头。
聂鹤筠站起身来,向三当家的作揖行礼,却被她一把手扶住:“融风,在咱这没那么多的规矩。今早上听说你回来了,我真的高兴!论起亲来我还是你堂姑呢!”
聂鹤筠只是笑了笑,沉静地立在一旁。
宋程此时也站起来笑着说:“子霁,先前我跟你说今年是个好年,你偏不信。这不,我们才刚宣布要办婚宴,融风就回来了,不是喜上加喜是什么?”
婚宴?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
聂鹤筠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但脑瓜却一直在转个不停,她瞧见阿黎侍立在一旁,便招招手让她把纸摊开,墨盒放一边。
宋程和舒子霁彼此对视一眼,不知道聂鹤筠要写什么。
只见聂鹤筠举起刚写好的几个字,展示给他们看: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舒子霁眉眼笑绽:“多谢多谢。融风,走,我带你去寨子里转转。听说你失忆了,不知道看见寨子能不能再想起些什么。”
她们两人和宋程告了别,聂鹤筠便由舒子霁领着出了花园,走大路认全了几个当家的院子,还和路上的人打招呼。
聂鹤筠一路上把这些都记在心里,她只是偶尔在舒子霁提到舒融风的父母祖辈时流露忧伤,其余时间都很沉默。
舒子霁以为她触景生情,便送她回了舒步廷临时给她安排的院子。
路上经过洗衣房,聂鹤筠看见几个浣衣女寒冬天里端着衣盆回来,手冻得通红,心下不忍。
那不是裘姚吗!
她怎么被安排到洗衣房了?聂鹤筠匆匆瞥了她一眼,不敢多看,怕舒子霁起疑心。
聂鹤筠住的院子其实就是舒步廷院子的偏院,出行必须经过舒步廷的视线,也许是他刻意为之。
她回来之后先是让阿黎问了一下舒步廷在不在,得到不在的回复后才回房里。
阿黎说舒步廷今晚要在寨子里举办宴会庆贺舒融风回来,院子里的丫鬟可以随意使唤,想要什么就去对舒步廷院里的英婆说。
聂鹤筠让院里的丫鬟站好一排,她挨个看了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她疑心这里有宋程安插的人。
午饭是在舒步廷院里吃的,聂鹤筠一直都是一副温婉哀怨的哑女形象。
她甚至觉得这两天不能说话把她的性格也封印了,以前她大大咧咧的、古怪精灵,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安静。
她不知道舒步廷与舒融风是什么时候走散的,他们家的事自己还没找机会摸清楚,那个阿黎看起来文静、心思不深,说不定可以从她嘴里套话。
舒步廷今天倒是活泼许多,不过聂鹤筠总有一种错觉,舒步廷只是暂时沉浸在兄妹相认的喜悦里,并不代表他会一直这样。
聂鹤筠依旧忘不了那天晚上这个男人的举动。
如果不是那两颗痣恰巧与舒融风相同,她此时还不知是何处境呢。
饭席被撤去,聂鹤筠找准时机递给舒步廷一张纸条。
舒步廷看完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融风,今早上我就派人去祭奠了爹娘,你若想去就让英婆带你去可好?我明日有事要办。”
聂鹤筠眼里满是忧伤,她低眉不语,蓄起清泪,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站起身就要告辞。
舒步廷只好喊住她:“去祖坟的路上会路过岐平寨,明日你早起,我带着你去。”
聂鹤筠揩揩泪,点点头回去了。
当天晚上,聂鹤筠盛装出席了舒步廷举办的大宴。
寨子里男女老少都来凑热闹,舒步廷还派人请了戏班子,寨子里好一阵子没这么热闹了,还有人吃完饭后在上面表演武艺,众人纷纷喝彩。
各寨派出的代表向舒步廷、舒融风、舒子霁贺喜,聂鹤筠这才对于岳鹰寨的强大有了切身的体会。
岳鹰寨背靠岳鹰山,在此地一家独大,山上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聂鹤筠心中暗暗发怵。
她特别注意了岐平寨派来的人,居然是一个年近五旬的老头,头发稀疏,精神不济,不像是练武之人。
聂鹤筠不明白岐平寨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人来赴宴。
而且岳鹰寨的人似乎与他并不交好,他独自一人坐在桌子一角,有些落寞。
舒步廷被寨子里的兄弟们灌了许多酒,不过他自称千杯不醉,除了脸上有些晕红以外,声音依旧洪亮,眼神明亮并未醉倒。
而坐在舒步廷身边的宋程酒量亦是了得,他俨然一副糙汉莽夫的模样,这时独眼更能彰显出他的气质。
聂鹤筠坐在舒步廷另一侧,只是笑着看着这一切,没有人提起她不会说话这件事,估计也没人敢提。
一顿酒席下来,聂鹤筠已经把寨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认了个七七八八,她从小就记性好,父亲也常在家中设宴,她向来不怯场。
她趁着去小解的机会让阿黎带着自己离开了会场,聂鹤筠来的时候听管宴会的婆子说,丫鬟们今天干完了活就可以来偏席凑热闹,与往常寨子里设大宴一样。
她此次出来故意经过偏席,就是为了看有没有裘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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