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周年庆活动结束后,接着就是三天的中秋假期。
而那天活动结束后,岑与惜回家又拿着爸爸岑森的手机搜了好多关于芭蕾舞的视频。
越看,她的心就跳得越快。
手机屏幕里,年轻优雅的舞者舞步翩翩,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了岑与惜的心尖。尤其那一袭白色舞裙,纯净无垢,仿若只只白蝶,翩然欲飞。
当晚,在余清然照例来到岑与惜房间陪着她睡觉前,岑与惜缩成一团,紧紧窝进了余清然的怀里,像是黏人的小羊一样。
余清然敏锐察觉到女儿的不一样,低头轻声问她:“怎么了?”
岑与惜攥着余清然胸前睡衣的手紧了紧,半晌,她慢慢抬头,一双大眼睛紧张地看着余清然,小声喊了句“妈妈”。
接着,又说出一句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以至于余清然不得不低头凑到她的嘴边。于是,余清然听清了——
“我想学芭蕾。”
听清楚这句话后,余清然的第一反应是岑与惜肯定又不知道在哪里看见了芭蕾舞表演,所以一时心血来潮说的这话,就跟她当初说要学轮滑一样。
她不由得板起了脸,为女儿这样可以拿朝三暮四这样的词来形容的性子感到头疼:“为什么想学芭蕾?你知道芭蕾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岑与惜道。
她早就料到了余清然在听见她的话后可能会有的反应,所以在刚才才会那样难以启齿。
她害怕余清然会拒绝她,手里攥得更紧,道:“我今天在爸爸的手机上看了好久。我是真的想学的,妈妈。”
余清然却并不再吃她这一套,道:“你上次说要学轮滑时,也是这么说的。但不过几天,你就不学了。”
“可是,可是,我……”
她的眼里开始不自觉含上了泪,并为接下来可能会得到的拒绝回答感到伤心绝望,“我这次是真的、特别想学。我会一直坚持学,不会放弃的。”
“话说起来当然容易。”
余清然见女儿的泪珠扑簌簌从眼眶里落下来,心终究还是软了,她摸摸岑与惜的头,妥协道:“不哭了,刚好妈妈明天店里不营业。你想学妈妈就带你去咨询咨询。”
“真的吗?”岑与惜一下子抬起了脸,原本黯淡下去的鹿眸也倏地亮了起来。
“真的,但……”余清然话头一转,提出了一个条件,“我不会立刻给你报课,而是让老师先带你几天,如果你能坚持下来不说放弃,妈妈就给你报班,让你正式学习芭蕾。你愿意吗?”
岑与惜猛猛点头,脸上泪痕未干,便已急急开了口:“我愿意,我愿意!”
她攥紧了拳头,“我这次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余清然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第二天上午一早,就带着岑与惜来到了青湘市最好的一家舞蹈机构。
一个年轻的舞蹈老师出来接待的她们,自我介绍叫叶颖。
余清然让身后的岑与惜走上前,好让老师仔细看看,然后问:“我想给我女儿报个芭蕾课,不知道能不能让她试两天课呢?”
叶颖老师看了看板着脸一脸紧张的岑与惜,笑了笑,道:“试课当然可以的。不过……”
余清然问:“不过什么?”
叶颖又仔细看了看岑与惜的个头模样,没回答而是问了个问题,“孩子几岁了?”
“八岁。”
“可以的。”叶颖笑起来,招呼岑与惜去到她那里,“让老师摸摸你的骨头软不软。”
她抬手按了按岑与惜的脊背和腰椎那里,顺便和余清然解释:“芭蕾舞对学习者的身体柔软度要求比较高,有些孩子如果柔软度不够的话,学习芭蕾会比较受罪。”
余清然明白过来,点了点头,看着叶颖已经检查完,问她:“她这行吗?”
叶颖点点头,道:“可以的。”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道:“15分钟后有一节芭蕾课,可以让她跟着来体验。”
余清然忙说好。
等叶颖老师离开后,余清然拉着岑与惜坐到大厅的待客沙发那里。她摸了摸岑与惜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红的滑嫩脸颊,语重心长地嘱咐道:“等会儿上课了,要认真听老师的安排。如果这次上完课,你还坚持想学芭蕾的话,妈妈就给你报班。”
“但是,如果你这次再半途而废的话,以后你再跟妈妈说想学些什么东西的话,妈妈就再也不会答应你了。知道了吗?”
岑与惜愣愣地看着余清然,而后用力点了点头,“我会坚持下来的!”
常言道,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就,任何成绩的取得都需要坚持不懈的努力和不断辛勤付出的汗水。
以前的岑与惜对这句话还一知半解,而上完芭蕾的第一节体验课后,她突然就有些顿悟。
无他,只是因为学习芭蕾的第一课就非常难,或者说,非常熬人。
课程一开始,老师会先放一首节奏感很强的轻音乐,带着小朋友做一个简单的热身。热身结束后,就开始了正式的芭蕾舞学习。
对于初学者来说,学习芭蕾舞的第一课,就是体态训练以及软开。
体态训练主要包括站姿和坐姿训练,虽说动作都很简单易学,但要绷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坚持几分钟还是累得岑与惜够呛。
到了后面的软开训练,则对于岑与惜来说要轻松了很多。
她的身肢很软,按照老师的指令向下趴时,很容易地就将上半身贴合在了地上,连老师看了都称赞了几句。
一节课下来,岑与惜练得脸颊都红扑扑的,大眼睛里亮晶晶的,虽然有疲累但更多的是兴奋。
一直在楼下等待的余清然看到下来的岑与惜的状态时,心里明白了什么。
果不其然,刚下楼来的岑与惜在看见余清然后,快速地朝她奔过来,仰着头道:“妈妈,我要学!”
余清然问她:“刚才学的不累吗?”
当岑与惜在楼上学习的时候,她也在通过楼下的监控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她。她知道,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岑与惜学了很多东西。
照岑与惜以前的性子,她这会儿肯定是要说累的,但此刻,她站在余清然面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岑与惜道:“刚才上课的时候,我原本是很累的,可当老师说了结束的时候,我又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累,甚至还想再上两节课。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累不累了,但是我知道,我还是想学芭蕾。”
余清然静静地注视着她,几秒后,温婉而欣慰地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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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袅袅的书房里,陈既言沉稳地在坐在椅子上,认真回答着外公蒋君怀对他近期来学习的询问。
蒋君怀今年已经六十有余,两鬓稍微斑白,但仍然精神矍铄,剑眸如炬,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威严。
在接连问了两个问题都被陈既言有条不紊地回答下来后,蒋君怀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手里的烟卷吸了一口。
霎时,白色的气息从他的口鼻中喷出,他说了句“不错。”
接着又问:“明年是不是要中考了?”
陈既言摇头:“还得再等两年。”
“有想上的高中吗?国外有几家学校不错。”
蒋家靠房地产行业发家,家底殷厚,也因为如此,便格外重视对后辈的教育。陈既言的母亲蒋莱是家中独女,从小就被送去国外接受最好的教育。只是后来因为识人不清,也为了能多陪陪父母,才选择了回国发展。
陈既言闻言还是摇头,温声道:“外公,我在这里很好,不想出国。”
他对自己的外公很是恭敬,看到蒋君怀又吸了一口烟,皱皱眉开口提醒:“外公,抽烟还是要节制的。”
蒋君怀手上一顿,朗声笑起来:“你个小毛头娃娃,倒说教起我来了。”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接着,蒋莱一袭长裙,漫步走了进来。
“还没检查完既言的功课吗?等会儿可开饭了。”她坐到书桌旁边的软皮沙发上,双腿一搭交叠在一起,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蒋君怀把燃尽的烟头按进烟灰缸里,看了蒋莱一眼,道:“就要下去了,谁让你心急要来催。”
蒋莱好笑地“呦”了一声,道:“倒怨上我了。”
蒋君怀故意瞪眼:“不怨你怨谁?难道要怨我吗?”
父女俩互相说笑着,陈既言在一旁看着,嘴角也慢慢勾起笑意。
楼下蒋母又在催促,这三人才一起起身,往楼下去了。
一米多的长桌上摆了将近十道菜,荤素搭配,尽是佳肴美味。这是个难得的团圆时候。
饭桌上,一家人互相唠着家常,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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