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好几天,姜望舒的生活很平静,除了总是能碰到祁辰外。
祁辰每天不是在后花园转悠,就是去和圣上聊天,生活可谓是悠闲自在,这让她刷新了祁辰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准确的说是李云为这个王爷极受宠爱。
可令姜望舒惊讶的是,尽管之后她与二皇子再未相见,她之前两次去二皇子殿中的消息跟长了腿似的,越传越离谱,直接变成了她早在入宫之前就和二皇子有私交。
但是转念一想,那天她去白梨园的行踪都能够完全被暴露,可见公众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所以有人见她愿意帮助二皇子,按耐不住出手了。
青天派是捉妖宗门内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沈墨尘立刻封锁了风声,还私下见了姜望舒一面。
跟沈墨尘一同来的还有云舒,两人都难得有些黑脸。
云舒先开的口:“姜望舒,你胆子肥了,怎么会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这里的水有多深?你有几个脑袋可掉的!你还多次出入二皇子那里,他虽品行端正,但太子的势力有多强大?”
姜望舒发誓,她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见过他语速这么快,像个炮仗,教育得她头越来越低,一句都插不进去。
沈墨尘到底不是姜望舒的师兄,虽然把她看作妹妹,也不方便多说,只是赞同地点头。
终于,等到云舒熄了火,姜望舒弱弱地表示,她只是帮二皇子除了个妖怪,没想到被人造谣了。
沈墨尘敲了敲她的脑袋说:“下次小心点。”
“对了,四师兄,你怎么在这?”
“寻根问源。”
可能觉得自己说的话太简短了,云舒又补充:“我如今在京城的一家乐馆,帮忙售卖乐器。”
姜望舒实在想象不到云舒冷脸卖乐器的样子,不过好歹两人的脸色已经稍稍好转了。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来到了姜望舒的住所,沈墨尘反应迅速地拉着云舒贴上了隐身符。
“又是你。”这个宫女她太太太眼熟了,就是太子的人,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宫女恭敬地行礼说:“奴婢小翠,太子请姜姑娘去喝茶。”
“行,你在门口等我一会,我这就跟你去。”眼看沈墨尘和云舒的脸色又开始变黑了,她赶紧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以防自己再被训很长时间。
如果说二皇子的住处偏僻,那么太子的宫殿每一处都彰显着尊贵与受宠的地位,金色的琉璃瓦如同天边的云霞落在人间。
跟着小翠走进宫殿,首先就是宽敞明亮的大殿,地面由精美的大理石铺着,大殿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椅子,前面摆放着紫檀木制成的桌案,更不用说四周还摆放着各种珍贵的文物和艺术品。
“你来了,不知道在宫里待得可还习惯,”太子面露微笑地看着她,眸光深邃,看模样要多真诚有多真诚,仿佛真的只是在关心一个捉妖师。
姜望舒这才注意到他和二皇子的面貌相似,毕竟都是一个父亲生的,眉眼自然相像,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云舒的脸,居然觉得他和太子长得也有点像,她立刻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回禀太子殿下,一切都还习惯,承蒙关心。”
太子笑了笑说:“那就好,来试试我这里新进的茶,茶香浓郁,是众皇子里的独一份,在别处可是很难品鉴到的。”
姜望舒忽地笑了起来,笑容明媚,本就精致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清新美好,让太子晃了晃眼,但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无比:“看来太子殿下另有所指,明人不说暗话,我去过二皇子那里的事情,是殿下您故意放出的消息吧。”
似是没想到她如此坦率地点破了这件事,太子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那只是和姜姑娘开个小小的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只是你应该明白,只有站到正确的队伍中,依靠坚实的靠山,才能够很好地发挥你的才能。”
姜望舒摇头说:“殿下,我并不需要战队,也不用倚靠任何一座山,因为我自己就是一座山。”
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瞳孔中闪烁着冰冷,沉声说:“看来你是要与我作对了?”
姜望舒仍然不为所动地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是一名捉妖师,捉妖是我的天职,除此之外的事情,与我一概无关,我们并不是对手,当然,除非您想让我们成为敌人。”
“呵呵,别以为本殿不知道你之前曾去过那里,他我暂时动不得,但流云派并非什么名门大派。”太子干脆撕破了脸说。
姜望舒冷哼一声,看来是她高看了他,才几句就沉不住气了。
“怎么,殿下是在威胁我吗?”她面色依旧不改,放松地端坐着,随后,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她就接着说道:“可惜,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从二皇子的宫殿中出来,这件事她只心烦了半日,就忘得一干二净,又跑去修炼了。
只是这几日,姜望舒又有了一个新苦恼,她遇到祁辰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她把这归结为手腕上有追踪记号导致的,终于,她忍无可忍地说:“你别跟着我了。”
得到的却是一句轻飘飘的:“姜大捉妖师,咱们只是偶遇,何来跟着不跟着一说呢?”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恨得人牙痒痒。
两人就这么不温不火地相处着,逐渐也能说上几句客套话了,可惜每次对话都是以姜望舒气得咬牙切齿结束。
直到有一天半夜,祁辰满身是伤的敲响了姜望舒的房门,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而挺拔,一头乌黑的长发此刻竟也散落在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就像是误入凡尘的魅魔,蛊惑人心。
姜望舒的起床气又克制不住了,皱着眉,猛地拉开了门,怒骂还没说出口,看到他那张俊俏的脸蛋,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问:“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怎么来了?”
刚刚还面色如常的他下一刻居然直直地倒向她,修长而苍白的手指自然地揽上了她的腰部,脑袋低垂靠着她。
姜望舒穿着轻薄的里衣,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肩上,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感觉脸上也有些发烫,下一刻,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
这时,她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压低声音惊呼:“你受伤了?”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倒是个稀罕事,有什么人能够伤到这修为近万年的老树妖呢?
姜望舒将他拉进了屋内,又轻轻关上房门,几分钟后,她敏锐地察觉一队人马从她门前经过,动作迅速地对祁辰施了个术法,隐匿了他的气息和身上的血腥味,顺利蒙混过关。
看着倒在她床上的俊美男子,姜望舒摇了摇他,虽然他没什么反应,但应该还是有意识的,无奈,她将他扶起坐在床上,只是他刚坐好就又倒到床上去了。
姜望舒:……也是服了。
姑娘的床塌小巧精致,男人的小腿以下只能耷拉在床下,由着姜望舒素日爱干净,喜欢草木的香气,所以被褥上也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床头还有一个房中原本就有的青釉瓷瓶,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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