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还算好,有阳光洒下,驱散了几分寒意。
白榆晚早早便起了,让兰时为自己梳妆。没一会就出了门,直奔西街。
徽春堂每月都会在这固定的地方义诊,且时间也固定,因此有不少百姓早早地便在这里排起了队。
兰时看向她,有些不解为何来这:“姑娘,您不是说去徽春堂吗?”
“今天是徽春堂义诊的日子,我们在这帮帮忙。”白榆晚扶着险些摔倒的老人家。
约莫花甲之年,只是一双眼睛带着浑浊。
那老人家在踉跄了一下之后,才终于站稳了脚步:“多谢了小姑娘,你也是来看诊的吗?”
白榆晚只是笑笑:“也算是吧,老人家您是哪不舒服?”
老人家咳嗽了几声,示意她排在自己身后。白榆晚跟着过去,这才听那老人家说道:“我最近啊老是头昏,之前下地干活是常事,可近来走走都容易摔。”
白榆晚蹙眉,这情况怎么听起来如此熟悉。
“可能是真的老了,这人啊不能不服老。”老人家叹气,见前面空了,向前走了几步,“小姑娘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也不舒服吗?”
许是带着人皮面具的缘故,白榆晚的面容看上去有一丝病态的白,今日着急,没抹口脂便出了门。
“我身子有些虚。”她本想说自己是大夫,但好在住了口,这会兰时正在她旁边站着,“老人家,若是您不介意,我替您把把脉吧?我近日在自学这个。”
兰时惊诧,她怎么不知自家姑娘什么时候开始自学医术了?难道是白大夫离开之前教的?
这老人家也是如此,不过倒是没太在意,将手伸向她。左右现在时间还早,前面排队的人不少,他见这女娃娃还挺有眼缘的。
白榆晚细细把脉,眉头紧锁。她发现这件事果真不简单,这老人家的身子明显是中了毒,只是这毒刚渗入不久,倒不算严重。
老人家还以为是她把脉看不出什么,出声安慰:“学医这个事啊,有时会有些挫败,都没事的。”
“老人家,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头昏的?”
“也就前几日吧,那天在地里突然就这样了,整个人就好像进了一个地方,差点倒在里面。”他回忆了一番当时的场景,他那天刚想站直身子,就发现有种飘起来的感觉。
“前几日您都去过哪些地方?”
白榆晚再次询问,她现在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下毒。因为她方才环顾四周,不少人都是一副这样的状态。
“也没去哪些地方,就每日到集市,傍晚便回去。”老大爷开始回忆,良久他才像是想到什么,“我前几日去了一趟寺庙,这应该是最远的地方了,不过只去了一趟。”
说到这,老人家似乎心情有些低落:“为我那科考的儿子祈福,希望他来年能在春闱中个贡士。”
春闱还在次年,为何现在祈福?
还未等她问出口,便听到老人家再次开口:“那静安寺来了一位高僧,只要捐够香火钱,祈福定能如愿。”
“快到您了,你先看看。”白榆晚指了指快排到头的队伍,等老人家上前之后她才离开。
事情和她想的差不多,这其中定然有古怪。
“兰时,我想吃福源斋的糕点了,你替我买一些过来。”
等支走兰时后,她将这件事告诉了掌柜。
“姑娘,您是觉得这寺庙有问题?”
“听起来确实有问题。”白榆晚看向来这看诊的百姓,目光浑浊者不在少数,“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共同点?”
掌柜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少百姓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白榆晚现下也不能完全笃定都是寺庙的问题,开口道:“你若还碰到这样的情况,都问清楚他们去过哪。”
“是,姑娘。”
二人刚结束交谈这些事,兰时便从街边走来:“大姑娘,这是您最爱的云片糕。”
“兰时,我等会想去一趟那老人家说静安寺。”白榆晚接过糕点,顺手将一小块糕点送入口中,“我想着嫁与那谢公子已成定局,不如去祈福。”
听到她这样说,兰时心中不由得感慨:“姑娘您终于想通了,我这就去准备。”
趁着兰时去准备,白榆晚同掌柜还叮嘱了几句:“我现在去静安寺一趟,这里你多盯着些,看看是否能知道他们去过的其他地方。”
她在洛州行医这么些年,还从未遇见过这般情况。
静安寺离西街有不短的距离,越接近腊月,夜晚来的时间越快。为了能早些到地方,白榆晚让车夫赶快些。
马车里的温度让人不自觉产生些困意。
她是被马车剧烈的抖动给震醒的,这时兰时有些着急的看向她。
“姑娘,马车陷入深坑里了,幸亏走的慢,不然马车就翻了。”
“离静安寺还有多远?”
“约莫一刻钟。”
“那我们走着去。”
兰时撑着伞,扶着她下了马车。如今冬日,雪也下个不停。
二人的步伐不快,突然一声有力地马嘶声引得她们侧目。
一辆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一双修长的手掀开车幔,目光落在白榆晚的身上。
谢邵面上带着不解:“穆姑娘,这是要去何处?”
白榆晚微微抬眸,对谢邵的视线:“静安寺。”
“我刚好也去,若是姑娘不介意,不如一同前往?”
眼看着天色不算早,白榆晚也没拒绝。
谢邵的马车内没什么装饰,铺了绒毯,显得有几分素雅。
二人都没有主动开口,除了轻微的摇晃声,便没有其他动静。
白榆晚从衣袖中拿出一本新的话本子,她近日对这些故事甚是感兴趣。
木桌上是一小壶茶,谢邵将茶盏递给了她。
她先是一愣,颔首算是感谢,拿起轻抿了一口。
对于品茶这方面,白榆晚其实没有多大讲究,觉得能喝便可。
“穆姑娘是听说那静安寺祈愿灵验?”谢邵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她。
白榆晚将手中的话本子放下,双眸清澈:“谢公子也是吗?”
谢邵一怔,这动作,和那日早晨看到了白榆晚有些相似,更像的是这双眼睛。
以至于他都没有回答这问题:“有没有人说过,穆姑娘与白大夫有些相似?”
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逾矩了,面上有些歉意:“对不住,只是有些时日没见到白大夫了,想来是记错了。”
“谢公子难不成是看上那白大夫了?她离开时说要去岑州一趟,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甚了解。”
“岑州?”
“白大夫还说,若是我遇上了公子,就同你说一声。”白榆晚胡诌,面上没有过多情绪,“没成想白大夫猜的还挺有准头,如今我与你也是即将成婚的关系了。”
谢邵假意没听出她话中的讽刺,若不是为了调查着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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