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凯静静地站着,任由愤怒的村民发泄。
他没有辩解,只是默默地走到灵堂前,将手中的白菊轻轻放在棺木上。
然后,他缓缓跪下,对着张老太爷的遗体重重嗑了三个头。
全场一片寂静。
没有人想到,这位年轻的镇**会如此郑重地为一个“反对者”送行。
罗泽凯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不是来争对错的。我是来送一位老人最后一程的。”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张老太爷是我们芙蓉镇的一位长者,是我们这片土地上的根。”
“他用生命表达了对祖坟和信仰的守护,这份情感,我尊重、理解,也痛心。”
人群中有人低声啜泣。
罗泽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心里憋着气,觉得政府不讲情义,只顾工程。”
“但我想告诉你们,张老太爷的死,对我们来说,同样是沉重的打击。”
他顿了顿,看向那位怒斥他的老男人——张老太爷的儿子张大山:
“你说得对,如果你的父亲是因为迁坟而死,那我们确实有责任。”
“不是法律责任,而是道义上的责任——我们要反思,我们是不是做得不够好,是不是说得不够清楚,是不是听得不够认真。”
但张大山却依旧不依不饶,他猛地一挥手,怒吼道:
“说得再好听也没用!我爹是为守祖坟死的,你们就得赔命!不然我们张家人不答应,全村人都不会答应!”
罗泽凯望着张大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沉重:
“我理解你的心情。张老太爷的死,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悲剧。但你要明白,我们不是敌人。”
张大山冷笑一声:“不是敌人?你们逼着迁坟、拆庙,现在又来装好人!”
“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只会说漂亮话,做空事!”
他这话一出,原本已经稍稍缓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几个站在张大山身边的村民也纷纷附和:
“就是!我们不稀罕你们的道歉,我们要赔偿!”
“赔钱!不然我们就抬棺上街,让全镇人都知道你们干的好事!”
“不给赔偿,就不搬坟!”
眼看局势即将失控,罗泽凯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力极强:“我理解你们的愤怒和痛苦。张老太爷是你们的亲人、长辈,也是我们芙蓉镇的一位长者。”
“他的离去,对我们来说,同样是沉重的打击。”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我们要讲事实,**律,不能让情绪主导判断。”
“政府在祖坟动迁过程中,不存在任何违法违规或不当行为,所以这件事政府不能赔偿。”
张大山冷笑一声:“少拿这些条条款款来搪塞我们!我爸是因为你们逼着迁坟才死的,你们不赔钱,就是冷血!”
罗泽凯不想在这里和他争辩,从而激化矛盾。
直截了当的说:“你们先安顿好后事,明天来我办公室谈吧。”
张大山怒气未消,但被罗泽凯这番话堵得一时语塞。
他咬牙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镇**,眼神中带着愤怒、不解,还有一丝隐隐的动摇。
罗泽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向灵堂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夜色深沉,街道上空无一人,他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罗泽凯的身后追了上来。
罗泽凯警觉的转身,看到是杨玉凤。
“罗**,等等!”杨玉凤喘着气,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罗泽凯停下脚步,看着她:“你怎么没在张家守灵?”
杨玉凤喘着气,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罗**……我有话要说。”她压低声音,“我觉得,张老太爷的事,没那么简单。”
罗泽凯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杨玉凤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后,才低声说:
“张老太爷平时就有老年痴呆症,说话颠三倒四的,连自己儿子有时候都认不出来。”
“他根本不可能做出‘以死明志’这种决定。而且,他昨天还在村口骂人,今天突然就喝农药了……太反常了。”
罗泽凯神色一凝:“你是怀疑……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杨玉凤咬了咬嘴唇,点头:“我只是觉得奇怪。”
“他一个人去祖坟那边,平时走路都要人扶,怎么就能把农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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