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被猛地掀开,安娇宁头发微乱,眼睛红肿,满脸怨毒地冲了进来,直扑顾山月!
“自从你回来,家里就没有一天安宁!先是我娘病了,现在连庄姨娘都**!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了?!你就是个祸害!克父克母,现在还要来克我们全家!你滚!滚出靖安侯府!”
她这几日联络谢恒屡屡碰壁,从前那些暧昧的暗示和礼物仿佛一夜之间全成了笑话,婚约无望的焦躁、嫉妒、恐惧全部爆发出来,此刻找到了一個发泄口,得知顾山月来了府上以及庄姨娘离世,她便匆忙赶了过来,不管不顾地嘶吼起来。
顾山月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一怔,眉头蹙起,但心绪烦乱,根本懒得与她纠缠,只是侧身避开她抓来的手。
然而,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一直沉默站在顾山月身侧的叶淮然,甚至没有看扑过来的安娇宁。他只是抬起手,食指看似随意地、轻轻在身旁紫檀木小几的桌面上叩了一下。
“喀。”
一声轻响。
下一秒,那坚硬厚实的紫檀木桌面,以他指尖落点为中心,瞬间蔓延开无数蛛网般的细密裂纹!裂纹扩散极快,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破坏力。
紧接着,“哗啦”一声轻响,整张桌面,竟然就这样碎裂开来,化作一堆不规则的木块,垮塌在地!桌上的茶盏果碟叮叮当当摔了一地,碎片四溅。
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眨眼之间。
叶淮然甚至没有动用另一只手,身形未动,连衣角都未曾飘起。
满室皆惊!
安娇宁的哭骂声像被掐住了脖子,骤然停止。
她维持着前扑的姿势,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极大,惊恐地看着那一地碎木,又缓缓转向叶淮然。
叶淮然这才缓缓抬眸,看向她。
那眼神,深不见底,像寒冬深夜结了厚冰的湖面,底下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与寒意。
“安二小姐,”他开口,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情绪,却让室内温度骤降,“本将军的夫人,是靖安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是圣上亲口嘉许过的忠良之后,更是我镇国将军府明媒正娶、上了玉牒的正室夫人。”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她大呼小叫,指手画脚?”
“今日念你丧亲之痛,口不择言,本将军不与你计较。但若再有下次……”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堆紫檀木碎片,意有所指,“侯府的木头不够硬,不知安二小姐的骨头,比之如何?”
这话没有丝毫烟火气,却比直接的威胁更让人毛骨悚然。他不是在争吵,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有能力,也随时可以碾碎她,如同碾碎那张桌子。
安娇宁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退两步,撞在门框上,浑身抖得像风中落叶。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凭借侯府小姐身份撒泼的对象。他是真的会**,而且,很可能杀了也不会有事。
“逆女!还不给我滚出去!”孙长峰此时才反应过来,脸色铁青,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扇在安娇宁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安娇宁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迅速浮起红痕。
“丢人现眼的东西!冲撞长姐,诋毁贵人,我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滚回你自己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孙长峰怒不可遏,既是做给叶淮然看,也是真的恼火这个女儿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
安娇宁捂着脸,怨毒地最后瞪了顾山月一眼,终是不敢再看叶淮然,哭着扭头跑了出去。
安知微身子晃了晃,心痛又无奈的目送安娇宁离开的方向,亏得下人扶着才叫她不至于晕倒。
一场闹剧,以绝对的武力威慑和毫不留情的话语告终。
顾山月至始至终没说话,甚至没多看安娇宁一眼。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无聊的争吵上。
又敷衍安慰了被这场面吓得更厉害的安知微几句,顾山月和叶淮然便告辞离开了靖安侯府。
回程的马车上,两人一路沉默。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辘辘声,车厢内却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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