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心压根藏不住事,心里想什么嘴里就往外跑什么。
“将军,我可听桂兰讲了,近来晏小姐的学堂外早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了,寻晏小姐求字的人有那般多,也不知晓里面有多少书生儿郎因晏小姐的才情着迷,您说说您,怎得就不能再主动些呢?”
见扇寻续黑了脸,他小声嘟囔,“将军你如今在咱们燕端可没几家姑娘愿意嫁与你,思绪已然是懈怠状态,这行为举止再不主动些,那晏家小姐若是跑了那可怎么办嘛!”
“原本晏家小姐挂着个草包的名号,那般青春年华的女子配将军……这……”宝心嘴里的话嚼来嚼去,终是选了个好听的词,“糙人,已然是鲜花牛粪那等悬殊之辈,到现在,晏家小姐展示出来卓绝才情,将军你哪里还攀得上嘛!”
【宝心:拱别人家上好白菜还不知道急?尼玛,我急了!】
【哈哈笑崩溃,在宝心眼里他家将军仿佛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之流。】
“将军?”宝心问。
扇寻叙嘴角浅浅一笑,斜瞥了他一眼,“宝心,我望今日天气不错,不如你去把库房中的斧钺钩叉取出来晒晒太阳吧。”
撂下这句话扇寻叙便支着那黑得跟锅底似的冷脸往外走,他需要去确认一件事情。
“啊?”宝心望着自家将军离去的背景,那叫一个后悔,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哎呀!我这个笨嘴,怎么就一股脑全给说出来了。”
【哈哈晒兵器,我真的会被这个荒谬理由笑死,真有你的扇寻叙!】
【扇寻叙:我吃醋害怕了,所以你要受罚。微笑.jepg.】
*
京城,昏暗大牢内。
“回将军,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扇寻续挥手,狱卒退下。
“你胃口倒是不小。”
“一份消息分两份卖,”扇寻续看向他,“就是不知你还有没有命享。”
萧竹年身上的囚服被鞭子抽得残破不堪,身上布满条条血痕,他奄奄一息的躺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呵,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不过咳咳……如此……”他阴测测的笑着。
“我没有耐心听你废话,”扇寻续看向他。
“定安将军说笑了,萧某是位商人,二皇子给了萧某没有办法拒绝的利润,做生意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萧竹年笑着,抬了抬被锁链扣紧的双手,“更何况我现在是位阶下囚。”
“你当时只是问我绣品在何处,我告诉你了。”
萧竹年冷笑着,“至于二皇子在你先,还是后,这和我萧某没有关系。”
涉及到晏昭清的安危,扇寻续没有再克制自己身上一丝一毫的戾气,他伸出手,捏住萧竹年的下巴,用力一掰,脱臼。
“啊啊!”
“杀了我,杀了我!”萧竹年尖叫着,“你不杀我,等我出去了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杀掉你,与我而言是最简单的事情,但那样,会失去很多乐趣,不是吗?”
萧竹年瞪红了眼,暴跳如雷,“扇寻续,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等着。”扇寻续视若无睹,“你姨夫萧华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会把你救出去。”
“够了!”他的声音变得平静了许多,“萧家怎么可能还没有放弃我?”
“你骗我!”
“谁知道呢?”扇寻续没有回答萧竹年。
他要让萧竹年相信萧家会救他,让萧竹年坚信萧家会耗费极大代价将他带出去。
你看,人永远疑神疑鬼,哪怕他听到的是个真实的信息。
对人上刑,折磨萧竹年……那一切对他来说太轻而易举了,与其拷打他脏了自己的手,不如让他自己摧毁自己,萧竹年内心期盼的一切都会发生,他希望的一切都会像钝刀子割肉一样作用在他身上,折磨他。
或许他永远不会得知萧家何时准备将他当作弃子,他在牢狱中待几日,心中便多几分苦痛。
“扇寻续!”萧竹年抬起头,双目无神,“你放了我,我告诉你到底是谁救的你。”
“不重要。”
扇寻续嘴角勾起一抹笑,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寒气,“到底是什么给了你们错觉?”
他神情漠然,没有任何波动,“救了我又如何?”
萧竹年紧盯着他,双眸里没有一丝光彩,他双膝跪地,哆嗦着爬了过来,“扇寻续……”
“你有时间求我,不如想想番邦香的事情。”
“是谁?给你番邦香的人。”
“呵呵……”萧竹年趴在地上,他笑的恣意,“做梦!”
“你是个聪明人,”扇寻续没强求,“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入夜,暮色黯黯,明月高悬。
扇寻续踏在坊间幽深的长街,有些急,他忽而好想晏昭清。
不为其他的,他现在什么都不想顾,只要看看她。
他顾不得一身泥渍和疲态,快步往学堂后院赶。
往日早该暗下来的小屋灯火通明,扇寻续向前,推开镂花的红木门,朝屋内望去。
一看,便呆站在原地。
内堂纱帘软软的垂着,影影绰绰间映着一抹纤细的身影,晏昭清正举着手中澄黄的丝线,弯腰,反复对比着绣布上留下的绣线颜色。
她细细比较着,“李嬷嬷,你再取那个淡黄色给我看看。”
屋内李嬷嬷面色惨白,一想到自家姑娘手里的是那前朝绣品,只感到头皮发麻,她手臂颤得厉害,连带着给晏昭清取线的动作都有些哆嗦。
“姑娘,歇息吗。”李嬷嬷焦心,“今日瞧一天了。”
“姑娘,你莫嫌老婆子我多嘴,可咱何苦掺和此事?”李嬷嬷不解,“太子已然下令,现今坊间百姓和官兵均在搜寻这前朝绣品,稍有不慎便是掉脑袋的大事。”
“姑娘你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
“若是知晓姑娘差人送云尚书的那封书信,许下的是如此“宏愿”,当日我就该让桂兰将书信撕烂才是。”
李嬷嬷她忧心重重,前朝绣品四个字都闹得她这个老婆子眼皮直跳,老腿发颤。
晏昭清浅笑回眸,“嬷嬷不必担心,道理我都懂的。”
她握着手中的经线,眸光流转,犹如葱白的手指轻轻劈开那簇丝线,皓首微转缠绕上指尖。
借着屋内灯盏,晏昭清侧身,银针悄然一挑,把断掉的丝线尾端择出来。
“嬷嬷,请再为我选缕墨青色。”
李嬷嬷应下,转身在一堆经线内翻找着目标。
她心疼得心中发涩,自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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