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做师妹的心态放平了,苏景庭这做师兄的,却见不得师妹因这程管事起的由头受这么大委屈。
师尊闭关不能出来为师妹做主,那自然该由他这个做师兄的为师妹张目。
而且,依他的看法,还是觉得这程管事内里藏奸。程管事昨日在藏经阁当众请师妹分享顿悟经验的这个举动,目的实在让人怀疑,他为何不亲自来青木峰?
就算不好意思亲自来青木峰,那难道不能私下和师妹请教一下?就非得当着藏经阁众弟子说出那些话?
当着那么多人说这个话,不是摆明了让师妹不好拒绝吗?还是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师妹不好拒绝?
因此,苏景庭盯着程管事的眼睛道:“虽然我师妹瑾宁心性良善、为人大度、不爱计较,但我这做人师兄的,却不得不说几句。”
虽然他现在才是练气期,而对面那位是一位筑基后期的修士,但他仍然从容不迫、毫无畏惧之意。这是他的身份和家世给他的底气。
瑾宁也有些好奇苏景庭打算对程管事说些什么话,所以此时不由地看向她这师兄。
她看到苏景庭的脸色不豫,明显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心里不由一惊。
昨日师兄知道她在藏经阁的经历后,对程管事就颇有不满,他不会是被气糊涂了,现在要亲自质问这程管事吧?
这程管事可是位筑基后期的修士,而她与师兄才是练气期修为,如今师尊闭关不得出,若是师兄说话冲了、惹怒了程管事,该如何是好?
这般想着,她心里不由担心起来,面上亦带出几分,不由上前疾走两步,拉了拉她师兄的衣袖,劝道:“师兄……”
苏景庭正看着程管事,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拉了拉,又听到师妹的声音,便转过头来和师妹对视了一眼。
他看见了师妹担心的神色和带着劝意的眼神,心中明白几分,给了师妹一个安抚和放心的眼神,然后便继续回头看向程管事。
瑾宁看到苏景庭的眼神,放心了下来,师兄神色清明,看上去并不像被气糊涂的样子。
他本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公子,又跟在师尊身边多年,平时峰上的很多事都是他在帮着师尊掌管,必然是知道分寸的,不会真的惹恼了程管事。
程管事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一身清冷,但是在他这个年纪的人眼里,却透着蓬勃朝气的少年,一时间有点恍惚。
从眼前这张清隽俊秀的脸上,不难看到他记忆中那人的影子。
也是,他们本是一个家族的人,那个人又是这个少年的亲伯祖父,长得有几分相似不是正常的吗?
他不由得神色有些复杂。他不愿意登青木峰的原因就是如此,差不多同样的年纪,甚至苏长青还比他小一些、最初他的修为还要领先对方一些,现在却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金丹真人、一峰之主,收的弟子都一个比一个出色,年纪轻轻都已经快筑基了,而他却……
罢罢罢,他本也是双灵根,灵根纯度亦是不差,这些年之所以困在筑基中期的瓶颈不得突破,不就是因为太过争强好胜、老是在走不适合自己的路吗?
都顿悟了一场,难道他还看不破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他不能跟别人比,只要选择“适合”自己的那条路就好了。
于是他便道:“苏师侄请说。”
苏景庭道:“以后若长老再有这种向师妹请教经验之事,还望能来青木峰上请教。请不要再当众提出这种让人为难的请求。师妹后面被人为难之事虽和您无关,但若非您当众提出这个让师妹难做的请求,想来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说完这些话之后,还不待程管事开口,他又对程管事拱手行礼道歉道:“刚才小子说话冲了些,还望长老海涵。虽然昨日师妹被人为难之事,是您没有预料到的,原是怪不到您身上。但是昨日师妹实在是在藏经阁受了大委屈,偏我这做人师兄的又不在师妹身边给师妹撑腰。虽然师妹大度不介意,我却难免迁怒了些。”
听了这话,程管事脸色变得通红,有些哑口无言,那本来挺直的脊背又弯了弯,此事确实是他的私心。
一则,他与苏长青本是同辈,而他如今却要求助于苏长青的弟子,他确实拉不下脸来登青木峰的门。
二则,他若是私下请教卢瑾宁,他又是这么个身份,卢瑾宁肯定不敢随便答应,必然会先回禀师尊苏长青。
苏长青知道了之后,这做人师尊的,肯定也不可能任由弟子独自与他交涉,多半是会选择由他出面。若由苏长青出面,这和他亲自登青木峰的门来求助苏长青的弟子又有何不同?
他正是不想如此,所以当时听闻苏景庭听了卢瑾宁分享的顿悟经验之后也跟着顿悟了,虽然心中一动,却迟迟没有行动。
正好昨日卢瑾宁在藏经阁又顿悟,而苏长青苏景庭又都没有出现,他作为藏经阁的管事出面,给卢瑾宁施了个防护罩、助她顿悟不被打扰,而事后卢瑾宁又是诚恳道谢。
他见她两次顿悟本就眼热,越发觉得他突破瓶颈的最后机缘可能就在卢瑾宁身上。
且卢瑾宁常来藏经阁,他对她也有几分熟悉,已看出她虽然聪慧,但是心地善良。
再加上觉得他刚刚帮了她,且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人小面嫩、必然不好拒绝,所以他才鬼使神差之下当众提了那个请求。
他心里也知道他这是挟恩求报、以恩情裹挟人、以众人之目光裹挟人。
他也知道这“恩”其实也算不得“恩”,他身为藏经阁管事,为顿悟的弟子提供保护,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分内之事。
但是,他已经322岁了,却迟迟没有突破筑基中期,寿元只剩下最后28年。他身为上佳的双灵根资质,又是藏经阁主之子,不缺资质、亦不缺资源,却生生落得要困于瓶颈、寿尽坐化的结局,他当然是不甘心的。
而且,他爹在金丹大圆满境界已经停留多年,本该早就到了能进阶元婴的程度,只是由于心中担心他这困于瓶颈迟迟不能突破的不肖子,才迟迟不能跨过这最后一步、碎丹成婴。
也担心他若闭关突破元婴,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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