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戳了戳他,厚颜无耻道:“郎君若不愿意,便罢了。”顿了顿,“上回那裘娘子不知情敢调戏郎君,这一回正是报仇的时候,郎君断不能错过了。”
顾清玄不屑道:“我岂是这等心胸狭隘之徒?”
苏暮:“那奴婢便出面请她来见一见郎君,有什么话,你当面说清楚,如何?”
顾清玄皱眉,“女郎家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我厌烦。”
苏暮掐他的腰,“那就哄哄奴婢,让奴婢去替你办事,保管让你满意。”
顾清玄看着她不说话。
苏暮暗搓搓道:“奴婢就想试一回,只试一回。”
顾清玄不乐意,她厚着脸皮去哄他。
那家伙身段极佳,腰是腰,腿是腿,小腹紧实有力,浑身都充满着男性力量。
她并不是一个贞洁烈女,也懂得享鱼水之欢,对那方面比他更放得开。
相反顾清玄反而像个忸怩的大姑娘。
比如清理身子时不让点灯,觉着不好意思;又比如梳洗沐浴时也不会让她去伺候,不想被人看光。
种种行为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是挺保守古板的。
有时候苏暮爱极了他那种保守又矫情的忸怩样儿,让人忍不住想去侵犯。
他若越是端着,她就越想把他扒拉个一干二净,让他无处可藏,尴尬又不自在,局促又腼腆。
这样的男人逗起来委实有趣。
她兴致勃勃,并且愈发放肆。
顾清玄也确实不想跟哭哭啼啼的妇人打交道。
他觉着那裘氏既然求了苏暮,便让两个妇人去商谈说服裘敬之比较稳妥,他一个大老爷们也拉不下脸在裘氏跟前让步。
这种事他并不适合出面,而让苏暮当中间人传话是最适宜不过的。
晚上顾清玄服了回软,出卖了一回色相,一脸视死如归地躺在床上。
彻底躺平了。
苏暮兴致勃勃走上前,歪着脑袋居高临下问:“郎君真想清楚了?”
顾清玄翻身单手托腮,还要做无谓的挣扎,说道:“让我伺候你不好吗,非得自己动手?”
苏暮冲他摇食指,“各有各的乐子。”
见她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他不禁生出了一种错
觉到底是他把她收进房还是她把他收进房?
苏暮坐到床沿伸出食指戳了戳他“郎君可考虑清楚了?”
顾清玄傲娇的哼了一声为了保住男人主导性的尊严嘴硬道:“你别后悔”。
苏暮满意地笑了。
她从主导权上获得了征服的快感。
哪怕她现在是个奴婢呢现在这个男人还不是得被她折腰。
她用精神胜利法来给自己一点鼓励和安慰仗着手段心机诱哄这个矜贵端庄的男人愿意陪她玩儿。
要把一个生在男权背景主导下的权贵诱哄躺平并且还是保守的老古板委实不容易。
而顾清玄愿意纵容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花样层出不穷总会给他意外的惊喜。
就算他偶尔放低身段她也休要翻出他的五指山在绝对掌控下他并不介意陪她玩花样。
不过到底是男性自尊心作祟有时候他也不甘心躺平想挣扎着抢回主导权结果皆被她推到。
苏暮用强硬的态度掐他的脸儿挑衅道:“郎君是不是想反悔了?”
男女角色转变令顾清玄羞愤欲死他再一次想翻身农奴把歌唱。
苏暮抓住他的手腕扣到枕头上伏到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撩人心扉“奴婢爱极了郎君忸怩羞愤的样子。”
顾清玄喘着粗气梗着脖子道:“你在玩火。”
苏暮轻哼一声作死道:“郎君不就喜欢奴婢花样多吗?”
顾清玄:“……”
他还想说什么嘴被她堵住了。
这女人焉坏焉坏的有时候像小猫咪那般娇怯幼弱有时候又机敏狡猾更有时候还颇有几分霸道强势完全超出了他对女人的理解。
在他的印象里女郎多数都矜持守礼就算心里头有想法也会收着。
大多数具有良好教养的贵女们行事都是如此。
偏偏这个女人不一样
被她折腾了一番顾清玄没叫不满苏暮反而很不满意因为他居然能忍着。
老费神了。
见她折腾不动了顾清玄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附到她耳边道:“我让你
作死。
他的嗓音低沉,灼热的气息吐进她的耳朵里,钻心的痒。
接下来传来苏暮破碎的闷哼声,她数次伸手死死地扣住床沿想爬走,结果皆被他拽了回去,承受他的狂风暴雨。
方才被她欺负,现下统统还了回去,他特有兴致与她耳鬓厮磨,非要把她缠服气才作罢。
第二天苏暮腰酸背痛,连走路都有些哆嗦。
顾清玄的腰也有些不适。
在她忍着酸痛伺候他更衣时,顾清玄挑衅道:“阿若脸色不大好,莫不是被伤着了?
苏暮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厮故意扶了扶她的腰,说道:“你若身子不适,便准你告假。
苏暮嘴硬道:“奴婢无妨,倒是郎君不知节制,恐该请大夫来瞧瞧。
顾清玄抿嘴笑,学她说话的语气附到她耳边道:“通常骑马两胯需得用力,我瞧你两股战战,下回还敢?
苏暮恨声挑衅道:“郎君可有这个胆量?
顾清玄冷哼,傲娇道:“这回让你占了便宜,下回想都别想。
苏暮撇嘴,手贱地摸了一把他的。
顾清玄像炸毛的猫,失措道:“不成体统!
苏暮啧啧两声,又不是没摸过。
他的脸皮到底没有她厚,也拉不下身段下流,窘迫着脸把她赶了出去。
于是苏暮告了一天假。
她只觉得身上像被石磨碾过似的,浑身上下哪哪都酸疼,腰也不大舒服。
下回不敢这么玩了。
话说上一次苏父得了裘家的好处把苏暮哄出去见裘氏,这回苏暮仍旧以他做媒介去联络裘氏见面。
裘氏喜出望外,原本以为机会渺茫,哪曾想那边竟然有了回应。
二人再次在蔡三娘的铺子里见面。
裘氏强压下内心的激动,镇定道:“不知苏小娘子请我来有何吩咐?
苏暮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上回裘娘子央求我在小侯爷跟前通融通融,我捡着机会提了一嘴。
裘氏忙问:“如何?
苏暮笑吟吟道:“郎君不愿见人。
裘氏顿时失望不已。
苏暮继续道:“不过……
裘氏再次燃起希望
,“不过什么?”
苏暮正色道:“我若给你指了明路,你可会听?”
裘氏连连点头,“只要能救我父亲,什么话我都听。”
苏暮很满意她的回答,一本正经道:“你爹的性命是可以保的,就得看裘家愿不愿意拿钱消灾。”
裘氏似有不解,困惑问:“此话何解?”
苏暮开门见山道:“我家郎君可保常州盐商们的性命。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盐商们都得把上头的盐官全部供出来,让他好回去交差。”
“这……”
“裘娘子你仔细想想,郎君奉命前来查私盐,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
这话令裘氏陷入了沉思。
苏暮缓缓起身,一字一句攻她的心,“你我同为女郎,自然应该知道有娘家做倚靠的益处,倘若你父亲真丧生在牢里,往后你便失了仰仗,孰轻孰重,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裘氏警惕地看着她,试探道:“上头的盐官能保我父亲的命,小侯爷却是来捉贼的人,他岂会发善心来保贼?”
苏暮纠正道:“此话差矣,我家郎君来捉的贼不是你们这群盐商,是贪腐的盐官,明白吗?”
裘氏沉默。
苏暮循循善诱道:“你仔细想想,倘若他捉不到人,就没法回京交差,没法回去,就会拿你爹撒气,若是在一怒之下把他折磨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只是贱商而已,对于他那样的权贵来说,何足挂齿?”
裘氏眼皮子狂跳,心中惴惴不安。
苏暮忽地拍她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裘娘子无需这般害怕。”
裘氏还是不太信她说的话,“小侯爷真愿意保我父亲的性命?”
苏暮:“只要你们那帮盐商合伙起来一并供认不讳,上头的盐官就跑不了,他捉了盐官才能回京交差,至于你们,拿钱消灾,总比硬扛着好。”
裘氏还是觉着心中不安,事关身家性命,不可能轻易就被她说服,倘若是诓骗,那才叫冤枉呢。
苏暮倒也没有多说,她只起到传达的作用,至于她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之后裘氏又细细问了许多,苏暮都一一作答。
待双方散去各自回府后,苏暮前去书房交差,当时顾清玄正在翻阅档案。
苏暮敲门进来顾清玄头也不抬问道:“差事办好了?”
苏暮:“奴婢已经见过裘娘子了不过她并不相信奴婢说的话。”
顾清玄道:“她不信也在情理之中事关身家性命倘若被你诓骗了找谁哭去?”
苏暮颇觉好奇“那郎君又何以为那帮盐商会集体反水倒戈向你呢?”
顾清玄唇角微弯“不告诉你。”
苏暮撇嘴。
公务上的事她并没有兴致打听得太多
“郎君若没有吩咐奴婢便下去了。”
顾清玄“唔”了一声忽地问:“《三字经》可记住些了?”
苏暮很想对他翻白眼儿应道:“前些日奴婢请教过郑娘子和许小郎君得他们指教已能背大部分了。”
顾清玄颇觉诧异“你且背与我听听。”
苏暮心中腹诽了一番才老老实实在他跟前背《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她字字铿锵口齿清晰硬是在他跟前背了一大半。
顾清玄觉着她的悟性当真极高可以好生栽培一番。
见他一脸诧异苏暮有种这个男人好像智障的样子她很想给他甩出几道高数去反杀狠狠打他的脸。
但又怕玩得太过收不回来只能憋着。
好不容易把他应付过去了苏暮离开书房如释重负。
不一会儿张和过来顾清玄让他暗地里放风声把北府营来常州的消息透露出去搅动风云。
往日把北府营的风声压得死死的如今却忽然泄露令张和大惑不解他欲言又止道:“郎君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老奴怎么瞧不明白呢?”
顾清玄:“该捞鱼了。”
张和:“???”
顾清玄:“这些日把皮绷紧点等鱼儿自己跳进碗里。”
张和听得稀里糊涂没再继续问下去默默地下去办差。
而另一边的裘氏得了苏暮的话心中犹豫不定她亲自去了一趟府衙的地牢悄声同裘敬之提起这茬。
裘敬之自
然不信,老谋深算道:“我儿天真,你莫要被那小子给诓骗了。”又道,“我若咬紧嘴,尚且还能博得上头的人费心思保我,一旦松口,便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不仅他们会抛弃我这枚棋子,那小子也会把我生吞活剥。”
裘氏心中七上八下,忐忑道:“可是苏暮那丫头说的话也有道理,小侯爷来了一趟,总不会空手而归,倘若他对爹下狠手,你岂不……”
裘敬之摆手道:“你尽管放心,我背后有人,那小子不会轻易动我。”
裘氏:“可是……”
裘敬之安抚她的情绪道:“这些日你四处奔波,着实劳累,我的事就莫要操心了,让你大哥去处理。”
裘氏眼皮子狂跳,总觉得不安,“爹咬紧嘴,真能保得性命无忧?”
裘敬之坚定点头,信誓旦旦道:“能,我说能就能。”
得了他的话,裘氏才稍稍觉得安心。
父女俩就家中的情形说了会儿,狱卒来催促她快走,裘氏迫不得已离去了。
裘敬之很是心疼这个独女,打小就纵着她,哪受过这些担惊受怕。想起方才她说过的话,也委实天真,可千万莫要被那小子用计诓骗了。
这段时日裘家处在风口浪尖上,对任何风吹草动都非常敏感。
这不,张和偷偷放消息出去后,惊起了不少风波。
裘大郎得知北府营的人被调到常州来后,整个人的脸都被吓绿了。
因为他深刻地明白北府营意味着什么。
他们这群人虽然从的是商,却也跟官场里的人搅合,自然对朝廷里的些许消息了如指掌。
裘家之所以嘴硬,全仰仗着上头的盐官会保他们,而盐官们背后的大树则是盐铁使姜斌。
那人是姜贵妃兄长。
现在姜贵妃在后宫圣眷正浓,只要兄妹俩不出岔子,盐政的根基就不会出事,就算顾清玄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要翻起风浪。
而现在,北府营的人来常州了。
北府营的兵只受天子调遣,却偏生被顾清玄调了过来。
裘大郎敏感地嗅到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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