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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小说:

心机美人

作者:

闫桔

分类:

古典言情

这是顾清玄第一次被女人亲。

气息交融间,呼吸渐沉。

那个洁身自好,如贞洁烈女般的男人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彻底丧失了思考。

也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其他,女人身上特有的惑人甜腻令他的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从脚底直冲脑门。

苏暮更是俏皮,挑逗地咬了他一下。

微妙的触觉刺激着神经,敏感的男人顿时呆若木鸡。

一片艳红从颈脖蔓延,染透了白净面庞,甚至连耳根子都泛起了红潮。

也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许诸的敲门声。

室内的二人立马跟见鬼似的迅速分开,苏暮慌忙跪到地上,顾清玄则回到桌案前,神态窘迫,呼吸不稳。

心里头有鬼怕被误解,他仓促应了一声。

许诸推门进来,见苏暮跪在地上,耷拉着头,看不清面容。

顾清玄则站在桌案前,背对着门,也看不清面容。

屋内明明凉爽舒适,顾清玄却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肌肤滚烫,心跳急促,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单知道她有点贼胆,但色胆包天到这个程度是他万万没料到的。

她竟然敢亲他!

想到自己被那女人轻薄,他窘迫得无地自容。怕被许诸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忙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出去。”

听到这道命令,许诸愣了愣。

苏暮却规规矩矩起身行礼告退,路过许诸时用唇语说她惹恼了家主,面不红气不喘,一点都没有犯错的觉悟。

见她离去,许诸也稀里糊涂离去了。

二人出去后,许诸后知后觉问:“方才怎么了,你为何跪着?”

苏暮忽悠道:“奴婢不慎冲撞了郎君,把他惹恼了。”又道,“幸亏许小郎君来了,要不然奴婢定要领罚。”

她没说冲撞的原因,许诸也没多问。

两人走到宝瓶门时,许诸似想起了什么,猛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竟把正事给忘了。”

说罢又往书房去了。

苏暮回头瞥了一眼,心中颇有几分得逞的小狡黠。

往日顾清玄行事遮遮掩掩,今日这番操作,看他还往哪里藏。

另一边的许诸重新回到书房

后同主子提起方才郑氏跟他说起的事。

顾清玄已经恢复了从容只不过脸上还带着少许薄绯他三言两语把许诸打发了下去有些心不在焉。

待许诸关门离去后顾清玄默默低头把脸埋入掌中满脑子都是方才苏暮亲他的情形。

对方的唇软软的

她的气息温热咬他时他能明显感觉到小小的淘气与恶意。就像调皮的孩子啃咬糖果似的压根就没把他当成男人。

那种感觉很微妙并且还很刺激毕竟郑氏一直都盯得紧容忍不了底下的婢女爬床勾引。

顾清玄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按理说他应该是懊恼的无端被她侵犯偏偏心里头滋味奇妙居然破天荒地萌生出偷情的兴奋来。

在某一刻他仿佛领悟到了什么叫做红杏出墙。

矛盾的心理啃噬着他脆弱的神经一边端着觉得被她侵犯简直不成体统可另一边又觉得体验好像还不错比想象中刺激多了。

那种偷偷摸摸的举动有点让人上头特别是在随时都会被人撞破的环境里行事一旦事败两人的处境都有些尴尬。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尴尬才让人暗搓搓蠢蠢欲动。

顾清玄一时无法直视自己那种奇怪的心思他明明知道对方有意撩拨挑逗教养告诉他该如何处理可是私欲却又拒绝了反而兴致勃勃。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内心交织滋生出复杂又难以言喻的感触来。

他也说不清对苏暮是什么态度对她有兴致是肯定的她的样貌符合他的审美脾性也甚合他意娇怯软糯还有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和小狐狸的狡灵劲儿。

这样的女郎很有意思看似胆小行事却常常出其不意确实上了他的心。

他试图理清楚那种纷繁复杂的思绪却怎么都无法看进去手中的账目时不时走神儿想起鼻息间萦绕的女人气息。

心烦意乱地丢掉手中的账本顾清玄死活不愿承认自己被她拿捏住了。

在某一瞬间他冲动地想着把她收进房来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但转念一想又不服气这点小伎俩就把他哄骗到手了岂能顺

她的意?

一时间,顾清玄头大如斗。

心里头烦,他开门离开了书房,走到偏厅那边,见桌上的青葡萄,随手摘了一颗放进嘴里咀嚼,酸得掉牙。

郑氏进来见他吃葡萄,好奇问:“郎君是最怕酸的,这青葡萄还未成熟,酸味极重,郎君不怕吗?

顾清玄面无表情咀嚼,连皮带籽吞咽了下去,还想摘第二颗时犹豫了。

真他娘的酸!

郑氏端来温水供他漱口,他漱完口后,才道:“乏了。

郑氏:“往日夫人审查账目也要耽搁好几天,郎君悠着点也不误事。

顾清玄“唔了一声。

郑氏同他说道:“方才奴婢回来时碰到朱管事,她同奴婢提起周家,就是上回向苏暮提亲的周老儿家。

“怎么?

“朱管事说他们相中了咱们西园的春萍,春萍是买进来的丫头,无父无母的也孤苦伶仃,周家想把她讨去做儿媳妇。

“那得问问春萍的意思,她若愿意,我这个做东家的自然应允。

同他说过后,晚上郑氏问起春萍的意思。

许是之前朱婆子曾找过她,她心里头也有底儿,回道:“奴婢进府数年,也清楚周家的为人。那周二郎颇有口碑,奴婢无父无母,也曾问过朱妈妈,她觉着周家可嫁,奴婢想了想,也愿意促成这桩亲事。

郑氏:“先前周家曾提亲与苏暮,你心里头就没有疙瘩?

春萍摇头,“阿若脸嘴生得好,奴婢若是男人,也喜欢她那样的。又道,“她行事素来稳重,先前愿意点头,可见是认可的,周家能入她的眼,奴婢相信不会太差。

郑氏点头,“看来你也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只要心里头不委屈,这桩亲事郎君便可应允。

春萍高兴道:“奴婢谢家主成全。顿了顿,欲言又止道,“不过……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郑氏边摇蒲扇,边道:“你只管说。

春萍正色道:“先前得郑妈妈抬举进西园,奴婢很是感激,现下奴婢嫁到周家,想与周二郎一并在铺子里当差,多学些活计,不知郑妈妈可应允?

郑氏笑了笑,调侃道:“夫妻凑到一块儿是要放心些,你既然提了出来,等会儿我便问问郎君,

看他的意思,他若应允放人,便把你调到铺子去。

春萍喜形于色,“奴婢多谢郑妈妈体恤。

郑氏用蒲扇拍了拍她,“能为自己筹谋的女郎,通常都不会过得太差,我瞧着你是个机灵的,往后的日子定会越过越好。

春萍:“承郑妈妈吉言。

二人又说了些其他,春萍才下去了。

她心里头美滋滋,因为周家愿意出三两银子的聘礼求娶,可见其诚意。

要知道三两银子都可以到人牙子手里买个不错的小丫头来了,且周二郎她也见过,样貌还过得去,家里头又擅经营。

更重要的是周家并没有因为她没有双亲就苛刻聘礼,反而还心疼她不容易,许了这么多彩礼,并且都是落到她手里的私房钱。

想到这里,春萍心中很是欣慰。

她脑子里门清,现在家主在这里,她们跟着水涨船高。

待家主办完差事回京去了,月例势必会降下来,何不趁早替自己做打算,学些实在的技能傍身呢?

入睡前郑氏替顾清玄绞干头发,说起春萍的请求,他并没有什么异议,“她既然想出去,那便放她出去,你让朱管事那边安排就好。

“郎君到底心慈仁善。

“我祖母曾对我说过,女郎家在世立足不易,就拿她自己来说都不容易,更何况底下这些没有任何身家的婢女,故而能给予方便的便给人留一条后路,也算是行一桩善事。

提起顾老夫人,顾清玄倒有些想念她了,“我来常州这么久,也不知她这些日身体可康健。

郑氏道:“她老人家是有福之人,定会平平安安。

顾清玄不语。

他打小就受老人家悉心教导,祖孙的感情甚至比父母还要深厚,可以说他身上的品质多数都传承于顾老夫人。

她是一位值得他敬重的女性,同时也是照亮他前程的一盏明灯。

亦是一座充满智慧的灯塔。

把头发绞干后,郑氏拿帕子出去时,顾清玄随口道:“把春萍放出去了,你身边缺人手帮衬,便把苏暮调进来补缺。

郑氏没料到他会亲自开口要苏暮,犹豫道:“那丫头只怕……

顾清玄挑眉,“只怕什么?

郑氏有些迟疑,“奴婢怕她不允。

这话把顾清玄气笑了,反问道:“我挑个丫头进来伺候,还得问她愿不愿意?

郑氏:“……

顾清玄不耐烦挥手,“就这么定了。

郑氏知他近日忙碌脾气有点大,也没多说什么,只规规矩矩退了下去。

顾清玄望着跳动的烛火,任思绪翻涌。

他这会儿还不想入睡,独自坐到桌前,缓缓伸出左手,捂住眼睛。

不一会儿指缝裂开了一道缝隙,半眯着眼窥探那抹烛光。

把她收进房来又如何?

有些念头一旦滋生,便会不受控制疯长。

他的房里既没有通房,也没有妾室,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以前顾夫人也曾问过要不要给他送个晓事的丫头来服侍,均被他拒绝了。

而今,他第一次生出想要个女人进来服侍自己的念头。

那个女人便是苏暮。

他想要她。

这一回郑氏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给足面子事先找苏暮问话,而是直接跟朱婆子讲,春萍放出去后就把苏暮调进西园里补缺。

态度没有商量的余地。

待春萍高高兴兴调去了铺子,朱婆子便把调换的差事同苏暮说了。

当时苏暮没有多问其他,只试探道:“朱妈妈,这差事是郑娘子提的吗?

朱婆子点头,“她亲口与我说的。

苏暮轻轻的“哦了一声,心想郑氏素来抬举她,这回没有事先找她问话,多半是顾清玄亲点的,不容她拒绝。

回到倒座房后,苏暮收拾衣物,因为去西园当差都会住在那边,方便吩咐做事。

她心中一番筹谋,这回进去,近顾清玄的身就算成功了一大半。至于爬床,且还是在郑氏的眼皮子底下爬床,确实是一项技术活儿。

要成功把他睡到手可不容易。

想到那张震惊得不知所措的绯色面庞,苏暮不禁有点心痒,那家伙真的好纯情啊,该不会还是个雏儿?

她情不自禁舔了舔唇,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虽然不是心甘情愿献身,好歹对方生得俊,脸嘴好,身段也极佳,且还是干干净净的,怎么看

都不亏。

睡这样的男人可比睡糟老头好多了。

翌日苏暮带着自己的包袱过去跟郑氏见礼。

当时顾清玄不在,玉如把她领到婢女住的厢房,是单独的一个小院子,总共有四间。

外院还有一间,是郑氏独住。

苏暮在春萍住的那间房落脚,玉如上下打量她,阴阳怪气道:“上回阿若拒绝了,这次还不是进了西园。

苏暮没有答话,只看着干净整洁的床铺,比倒座房的条件好多了,不仅屋子宽敞不少,也相对清净,没有那边人多事杂。

她很满意这里。

自顾走到院子里观望,四周是高墙筑的围笼。

她仰望碧白无云的天空,听着老榆树上的知了疯吼,冷不妨冲玉如道:“你就不想看看外面的世道吗?

玉如愣了愣,不以为意道:“外面的世道有什么好看的?

苏暮咧嘴笑,眼里仿佛含了光,用充满憧憬的语气道:“想来比这里头有趣。

玉如撇嘴,“得了,你若在外头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便知道府里是什么日子了。又道,“在这里头当差,走出去采买,人家都得高看你一眼。

苏暮并没有反驳,只道:“说得也是,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咱们是忠勇侯府养的家犬,整个常州城都找不出的高门大户,走出去了还不得趾高气扬?

玉如总觉得这话听着不对味,一时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冬香虽然脑子不大好使,却也不笨。她吃过外头的苦,自然知道其中的辛酸,谁不想过安稳日子呢?

苏暮看着她没有说话。

玉如是土著,没有见识过现代的平等与自由,自然不知身处的时代对女性是怎样的苛刻与约束。

可是她见过,并且享受过那个时代的平等。

走到这里来,便是被世道奴化的开始。

她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脱离这个吃人的封建制度。

诚然如玉如所说,府里的这份差事跟外头讨生活的女郎们比起来委实好太多了。

除了没什么自由,要听人使唤外,光吃住条件就比过了多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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