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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小说:

心机美人

作者:

闫桔

分类:

古典言情

苏暮斟酌言辞道:“在常州时,朱管事曾训诫过奴婢等人,府里规矩严明,禁止女婢媚主。可是奴婢却随小侯爷来京了,实属明知故犯,当该责罚。”

此话一出,郑氏诧异地看向她,不禁被这波操作搞懵了。

顾老夫人亦是没料到。

一旁的盛氏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苏暮继续道:“奴婢得小侯爷抬举,本该欢喜,只是犯了媚主的罪名是事实,奴婢甘愿受老夫人家法,以儆效尤。”

她这番表忠的态度,反倒让顾老夫人不知说什么好。

盛氏说道:“想来你心里头是清楚的。”

苏暮回道:“这原本是奴婢的过错,却牵连到郑妈妈受罚,奴婢心中很是惭愧,还请夫人酌情处罚郑妈妈,奴婢愿担全责。”

盛氏傲娇地冷哼一声。

郑氏偷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郎,心中狠为她捏了把冷汗。

过了许久,顾老夫人才道:“主是主,仆是仆,若文嘉想要讨你,下头的人是没有言语的。

“你知道自己的错处,挺好。”

苏暮沉默不语。

顾老夫人:“且起来罢。”又道,“文嘉从未对哪个女郎正眼瞧过,千里迢迢把你带进京来,我若不分青红皂白处罚你,倒是不近人情了。”

郑氏见有台阶下,忙上前把苏暮搀扶起来,并暗暗掐了她一把。

苏暮忍着痛站起身。

盛氏重新把她打量了一番,本来心里头不痛快,结果对方给她来了个负荆请罪,她反倒不好意思找茬。

毕竟是自家崽寻的替身,说来也挺冤枉。

再加上头一天来,第二天就被责罚了,若是惹得自家崽不痛快,那才叫得不偿失。

盛氏没这么蠢。

顾老夫人也是个明理的,知道这事怪不到郑氏头上,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下人,主子要干什么,无非规劝几句,至于听不听,也做不了主。

“郑娘子在你房里当差应有十年往上了,瑶娘就饶过她这回罢。”又道,“此去常州,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能把文嘉平安伺候回来也不容易。”

老夫人开了口,盛氏怎么都得给她面子,便道:“那就罚两月的月例,降级便不用了。”

郑氏心

头欢喜连忙跪下道:“奴婢谢夫人宽宥谢老夫人体恤。”

顾老夫人:“起来罢。”

郑氏规规矩矩起身。

接下来顾老夫人又问了些其他情况苏暮一一作答力求在两位女主人跟前留下好印象以便日后行事。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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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顾老夫人乏了打发二人下去。

两人行礼告退。

待她们离去后盛氏撇嘴道:“那丫头当真是个机灵的主动来请罪我反倒不好罚她了不仅如此连郑妈妈的罪也免了。”

顾老夫人默默地掐念珠缓缓道:“你何曾见文嘉对哪个女郎上过心?”

盛氏沉默。

顾老夫人正色道:“能让他起心思从常州大老远带回来只怕不单是容貌手腕恐怕也有几分。”

盛氏没有吭声。

外头的苏暮和郑氏出了寿安堂后郑氏才侥幸道:“方才我替你捏了把汗倘若老夫人责罚下来不把你屁股打得开花。”

苏暮应道:“郎君曾与奴婢说过老夫人通情达理不是蛮横之人况且奴婢才来京倘若一来就挨了责罚岂不是给永微园下马威?”

郑氏闭嘴。

苏暮继续道:“奴婢就是不大服气这事本与郑妈妈无关你却受了罚实在不应该。”

郑氏心里头多少有些高兴降级意味着月例减半如今竟然免了“今日承了你的情我都记在心里头的。”

苏暮抿嘴笑“奴婢在常州也曾得郑妈妈照拂来了这里自然不能忘本。”

郑氏不由得对她高看一眼“今日得了你的益处他日若遇到难处我能帮得上的你只管开口来找。”

苏暮倒也没有推托大大方方道:“那敢情好这桩善缘算是结下了。”

郑氏提醒她道:“别以为今儿把夫人她们应付过去就万事大吉了待薛小娘子进府来势必要闹一番的。”

苏暮眨巴着眼睛“多谢郑妈妈提醒。”

怕她不识路郑氏把她送回了永微园。

柳婆子伸长脖子张望见苏暮进院子立马上前问道:“老夫人可有责罚你?”

苏暮笑眯眯道:“不曾。”

柳婆子又问:“夫人呢?”

暮应道:“也不曾,她们只把奴婢叫过去问话。

柳婆子“哦了一声。

傍晚顾清玄下值回来,因着天气寒冷,他披着防风的玄色斗篷,里头的绯袍随着走动若隐若现,显得长身鹤立。

见他从长廊那边过来,苏暮忙上前接迎,唤了一声郎君。

顾清玄问:“今日可还习惯?

苏暮点头,“习惯。

待他们进了屋,苏暮替他解下斗篷,取下幞头。

顾清玄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我进来时听家奴说上午祖母把你唤了去?

苏暮:“老夫人问了些话。顿了顿,“她老人家很是随和,如郎君所说的慈眉善目,通情达理。

顾清玄盯着她看了会儿,“我阿娘呢,有没有在那里?

苏暮:“夫人也在。

顾清玄:“她没刁难你?

苏暮道:“没有,奴婢负荆请罪,求责罚,老夫人非但没有责罚奴婢,还体谅奴婢的不易。

这话把顾清玄气笑了,指着她道:“你这滑头,多半又让我背锅了。

苏暮掩嘴往他怀里钻,娇俏道:“奴婢不敢。

顾清玄居高临下揽住她的腰,俯视道:“老实交待,都说了我什么浑话?

苏暮咧嘴笑,狡黠道:“奴婢没说郎君的不是,只认了媚主的罪名,老夫人说主是主,仆是仆,奴婢有这份觉悟,挺好。

顾清玄掐她的脸儿,“我这两日可背了不少锅,说什么你是华兰的替身,还有什么我用强让你委曲求全,更有说我对我爹不满……那流言蜚语可多着去了。

苏暮憋着笑意,一本正经道:“奴婢跟薛小娘子相似,不就是郎君寻的替身吗?

顾清玄掐她的脸稍稍用力,她“哎哟一声,他没好气道:“这锅是不是你给我扣的?

苏暮喊冤道:“奴婢才进府两日,就只有今儿才出过永微园,哪有这般大的本事?停顿片刻,故意刺激他道,“定是往日郎君行事不够端庄,这才让下人们误解了。

顾清玄不满道:“胡说,我如何不端庄了?

苏暮:“那为何所有人都认为郎君把奴婢带回京皆是因为薛小娘子?

提到这茬,顾清玄不由得头大

如斗,指了指她道:“故意气我不是?

苏暮撒娇,“奴婢可不敢,若是把郎君气恼了,只怕连饭碗都端不稳。

顾清玄:“那还不哄哄我?

苏暮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二人打情骂俏了好一阵儿,听到外头传来干咳声,两人才正经了些。

没过两日正主儿薛华兰忽然进府来拜访,她许是听到了传闻,进府后直接前往永微园,连映月苑那边的招呼都没打。

当时苏暮正在熏衣,顾清玄偏爱甘松香,所用的熏香都是它。

她刚把一切备好,就见柳婆子脸色千变万化地进屋来,欲言又止道:“阿若姑娘,你且跟我来。

苏暮看她面色不对,试探问:“柳妈妈有什么事吗?

柳婆子憋了憋,压低声音道:“薛小娘子来了,这会儿在前厅的,说要见你。

苏暮心中早有准备,轻轻的“哦了一声,道:“这儿就有劳柳妈妈了。

柳婆子点头,“你赶紧去,我差人来照看。

苏暮这才出去了。

那薛华兰年岁比苏暮长些,身量也要高点,她的五官饱满,跟姨母盛氏是同样的脸型。穿了一袭娇艳的桃红衣袍,丫髻上佩戴着简单的珠花,生得明媚端方,通身都是官家娘子的高雅气韵。

到底家底殷实,教养出来的女郎跟普通人大不相同。

苏暮过来见礼,朝她盈盈一拜。

薛华兰坐在太师椅上,不客气地打量她。

对方仅仅只是个身份卑贱的家生子,自然不能跟自己比。

她挑剔地瞧那女郎,身着统一的丫鬟服饰,身段纤秀,头上只有简单的红头绳做饰,耳上手上皆干干净净,不见丝毫配饰。

这般受抬举,未免也太寒碜了些。

她只觉得那女郎生得小家子气。

苏暮无视她充满着敌意的目光。

毕竟自己是山寨版,在正主儿跟前理应缩着脖子做人才对。

在一旁伺候的纪氏怕二人起了冲突闹将起来,忙同外头的柳婆子递眼色,她忙差人去映月苑。

薛华兰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开门见山问:“你就是表哥从常州带回来的婢女?

苏暮应道:“奴婢是。

薛华兰故意问:“他在常州的时候可曾提起过我?”

苏暮温软道:“薛小娘子与郎君有一同长大的情分他自是时常提及的。”

薛华兰“哼”了一声遣散闲杂人。

纪氏有些担忧地看了二人一眼默默地退下了。

没有他人后薛华兰也不端着了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好整以暇地围着她转了一圈说道:“我表哥的那桩亲事你应是清楚的。”

苏暮垂首回答:“奴婢曾听说过。”

薛华兰嘲弄道:“你觉着寿王府可容得下你?”

这话委实一针见血。

苏暮挑眉看来这女郎也是个头脑清醒的主儿不容易忽悠

“你!”

“奴婢是家生子主子说的话奴婢不敢不从。”顿了顿转移矛盾道“郎君自是记挂着薛小娘子你的若不然又哪有奴婢的今日?”

这话总算把薛华兰哄得高兴了些。

苏暮用余光瞥了她一眼那高傲的样子跟顾清玄如出一辙。

往日顾清玄从未跟薛华兰红过脸一直都是纵容在永微园里她哪里都可以去。又仗着盛氏是姨母宠她至极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就算有寿王府那桩亲事又如何?

她爹曾说过顾家已经树大招风了再加之顾清玄这两年势头猛若还跟寿王府联姻那更是如日中天引圣人忌惮反倒成为了阻拦他升迁的绊脚石。

她表哥心思聪敏又岂会不知其中的利害?

苏暮自然不知藏在中间的弯弯绕绕只觉着眼前这女郎别看年纪小心思却老辣想来很有一番心劲儿。

也该映月苑那边反应快不一会儿钱婆子就亲自过来捉人说夫人喊薛小娘子过去。

薛华兰还想逗留钱婆子脸色严厉语气不善道:“薛小娘子且跟老奴回去罢!”

钱婆子是盛氏的陪嫁代表着盛氏的权威。

薛华兰不敢在她跟前挑事颇不服气地咬了咬唇只得乖乖跟着过去了。

苏暮恭送她们离去。

纪氏送走她们后提醒她道:“往后阿若躲着些罢薛小娘子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人。”

苏暮轻轻笑了笑,“她是官家娘子,断然不会跟奴婢一般见识。

纪氏皱眉,觉得她委实天真。

那薛华兰在府里骄纵惯了,且又是主子,要为难一个婢女花样可多着去了。

另一边的盛氏则气恼不已,一个官家娘子跑去跟一个婢女争风吃醋,闹出去委实不像话,故而薛华兰一进院子就被她训斥了一顿。

见自家姨母脸色不好看,薛华兰也不敢吭声,自知理亏道:“我就是好奇,故才过去看看,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盛氏:“你糊涂!又道,“你姨父说得不错,怪我平时纵着你,不知避嫌。

“姨母……

“日后莫要再去永微园,文嘉与长宁郡主定了亲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走近了不免让人非议,知道吗?

薛华兰不痛快道:“我就是心里头不服气。

盛氏知道她在想什么,皱眉道:“文嘉收苏暮进房,老夫人也是允了的。那女郎就当是他练手用的,日后迎了寿王府的人进门,也不至于应付得太窘迫。

薛华兰没有吭声。

盛氏道:“我晓得你心里头不痛快,你俩打小长在一起,起初我也以为你俩能成,要怨就怨有缘无分。日后莫要瞎折腾了,免得让我难做人,明白吗?

薛华兰试探道:“姨母真觉得表哥会娶寿王府的姑娘?

盛氏皱眉,“这由不得他!又道,“寿王府我们得罪不起,且这门亲又是你姨父亲自去讨的。

说罢看向她,“你的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管文嘉对你如何,你俩都别想成事。

“姨母……

“莫要惹我不痛快。

不敢惹恼她,薛华兰只得闭嘴不语。

盛氏到底头脑清醒,用强势态度把她压了下来,倘若自家甥女在府里生事,她便里外不是人。

平时虽然纵着娘家人,底线还是有的,容不得他人触犯。

这桩事因为盛氏的头脑而暂且作罢,再加之苏暮进府后规规矩矩,不曾恣意生事,也没掀起风浪。

倒是顾清玄忽然生病告假。

他回京后一直都在辅助御史台和刑部三司会审,眼见私盐贪腐案快告一段落了,圣人李越深刻地意识到盐

政存在的巨大问题,需得重新改革才行,若不然时长日久必生祸端。

他是个勤勉的君王,颇欣赏顾清玄的才干,故而心里头开始琢磨把那小子塞进盐政里。

顾清玄虽然在感情上不大有经验,对政事方面却异常敏锐。

这回的私盐案被他捅出来,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倘若还继续涉及盐政,对整个盐业运营进行改革,势必会牵动更多人的利益。

一旦接下这差事,无异于闷声作大死。

别看他年纪轻,行事却老道圆滑,也懂得进退,果断选择急流勇退,装病告假。

若是以往的这个时候那家伙早就起了,今日却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苏暮过来喊他。

顾清玄还是没有动静,她伸手戳了戳他,那家伙像虫子一样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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