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栀一走,盛含砚还是觉着有些遗憾,看着电视里秦涧和其他女演员,怎么看都觉得不登对,索性把电视关了,上楼睡觉。
正好遇见秦峪下楼,她捉急地问:“你弟怎么回事,没把人留住,还把人赶跑了。”
“你自己问他。”秦峪似乎是洗了澡再下来,发尾带着点湿气,上衣换成了件简单的黑色Polo衫,扣子系得严整。
盛含砚又上了几层楼梯,却见秦峪走到了门口换鞋。
“你这大晚上的怎么也要出去?”
“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过几天我要出差,应该有小半个月不会回来。”
秦峪说完,有力匀称的胳膊便拉开门,整个身影在门口倏忽消失。
秦涧还坐在露台的吧台上,香烟缭绕在指尖,手机里是好友的声音。
“拒绝你?不应该啊,听你的描述她不应该挺喜欢你的吗?”
心情很是复杂,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抱一个女人,没想到对方还想挣脱开。
秦涧看着猩红的烟尾,呼吸跌宕。
“你再想想是不是有别的原因?”好友也看过那个采访,觉得他说得不假。
“别的原因?”他拿烟的手停顿半晌,仔细回想一番,最后长嘘口气,面上浮现出笑意,手指夹着烟将其死死摁灭掉。
“当时我大哥在。”
“那不就是了,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害羞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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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担忧,林生栀也清楚自己不能酒驾,秦家的司机早已下班,她只能在路口等待网约车。
网上还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墨黑的天空也没有什么异常,她暂且稍平静下心,至少火势不大。
半个小时后,她到达工作室大楼的底下,仰头看去,是一片漆黑,周围也没有消防车在。
莫非是已经灭了火,人和装置也已经撤退了?
她忐忑地乘坐电梯上楼,到达门前,皮鞋走动的清脆声戛然而止。
至少门还是完好无损的。
不过这门从一开始就没有换过,林生栀将钥匙插进去,却在转动时愣了愣。
思绪回拢,手腕一用力,艰难地将门推开,踏进工作室里面,一股烈风便将门“哐”地关上了。
意料之外的是,没有呛人的烟味,她将灯打开,一切都与之前无异,每一个角落都是熟悉又陌生的样子。
她停顿在门口,准备给学妹回拨个电话,指尖却在那串陌生的数字上方停住了。
属地没错,但她没见过这个电话号码。
她打了过去,良久,电话才被接通,对面一片沉寂。
“小延?”她主动出声。
对面依旧没有回应。
除去窗外的风声,周遭如同被闷在罐子里,一切细微的声音都被屏蔽。
直到低频的风鸣逐渐被规律的脚步声盖过,隔着门仍能听到“咚咚”的声音。
恢复无声的同时,电话这头传出一道悦耳低沉的男声:“是我,开门。”
林生栀心率猛地抖动一下,风声如同穿透大脑在鸣叫。
怎么会是秦峪?
她花了几分钟才缓和过来。
耳畔一声又一声,她能想象出如白玉雕琢的手轻扣在深木门上。
匆忙去拧动把手,想象中的风阻力并没有袭来,门没有被轰然关上,而是被秦峪一手撑住,半边身子被他微微倾靠投下的阴影笼罩住。
风将他额前的黑发压至眉骨,底下深邃的眼瞳如同纯澈漆黑的棋子。
那只搭在门框上的手平缓地向后推去,风一止,在冷白色颈脖下翻动的衣领也歇下来,遮盖住喉结。
“谈谈?”
秦峪这话一出,林生栀便知道那通电话是怎么一回事,他名下公司推出的一款技术,可以合成任何人的声音,但碍于伦理道德,一直都拦着没有发行。
秦峪边整理衣领,边去将窗户关了。
屋内有着一股淡淡的乌木香,和他身上的香味毫无差异地融合在一起。
二人对坐在休息用的沙发上,最在乎的那个人自然是最拘谨的。
林生栀避开秦峪直视的目光,指尖不觉在沙发皮上划动。
这是两人结束关系以来第一次面对面,好似那些荒诞缱绻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她心中有着隐隐的期待,却又十分地惶恐。
“你知道秦涧身边有多少女人吗?”秦峪双手相扣,右手食指敲打着左手虎口。
只有门口的一盏落地灯亮着,侧影将他的情绪掩盖得不着痕迹。
“秦峪。”林生栀委婉道,“你总不会算不清我们是多少年同窗吧?”
从高中时期开始,秦涧的女友就没断过,上了大学两人虽接触甚少,但中间夹杂着许多相互认识的人,因而知道他每次进组,都会找不同女演员解决生理需求。
秦峪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插到了工作室的电脑上。
工作室唯一换过的就是这台电脑,但没过一分钟,他就把文件打开在了桌面上。
“过来。”他随手拉过把椅子,示意林生栀坐下。
他修竹般的手指轻轻灵巧地按压键盘,对于屏幕上展现出来的照片面不改色。
有秦涧搂着人的腰,用力亲吻人颈脖的,还有他光着上半身背对着镜头,从肩膀上横出一条雪臂,包括在各种地方和不同的人接吻,做着出格的举动。
耳闻与目击给人的冲击感还是不一样的,林生栀不觉冒着冷汗,胸口沉闷。
“有什么感觉?”秦峪靠在了椅垫上,似是在拷问她。
“没感觉。”她努力压制住心底的不适,很清楚自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她不可以不选,也没有旁人可选,也只有利用和她一样病态的人,她才能心安理得。
“他碰过你哪里了?”秦峪盯着她许久,随后罕见地说出这般直白的话。
林生栀加重了呼吸声,连忙避开他如炙的目光。
她不明白秦峪为什么要这么问,也不清楚自己该回答什么,想说自己不在意,却又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我欺骗。
“很多地方。”她带着几分气性,又或是,想看面前人的反应。
不料秦峪面容不改,语气冰冷地问道:“喜欢吗?”
“什么?”林生栀的脸顿时染上一层桃红,呼吸都带着颤抖。
这句话,他以前也经常问。
“你更喜欢他,还是我?”
秦峪紧追不舍地问道,像是要将她看透。
“抱歉,我没听懂你的意思。”林生栀扶着椅子把手,撑着虚软的身子起来,坐回沙发上,“我觉得我们……”
“是他更符合你的口味,还是我?”秦峪执着地问,似乎不打算罢休。
他用食指第二个关节支着额眉,平静地看着沙发上薄瘦的人。
看起来,毫无波澜。
林生栀坐在之前他的位置上,神情晦暗,只有抖动的气息彰显她的慌乱:“秦峪,你别太过分。”
“回答我。”低沉的声音继续传来。
思考良久后,她终于寻回强硬,“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和他怎么样,的确和我没关系。”秦峪起身走来,到了另一侧,长腿在沙发前交叠。
“可即便你不回答,你还是会难受。”这是个陈述句,因为是事实。
将私密的关系就这么暴露在公众面前,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住其中的流言蜚语。
适才他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一场绯闻中关注者的直接表达,他只是将这些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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