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抢拍,云绥愣了一下。
迟阙立刻趁虚而入:“聂老师,我以前二班的,跟咱们任课老师不太熟,还是云绥最合适。”
云绥:“……”
真是冠冕堂皇又出师有名呢。
聂华想了想,赞同地点头:“那就辛苦云绥同学了,班长是班委中最辛苦的,请大家鼓掌鼓励!”
班里掌声雷动,罪魁活动还他比一个“加油”的手势。
纯纯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绥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冲着迟阙的大腿锤过去。
迟阙晃了晃身子轻巧躲过,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轻笑。
云绥:“……”
老话说的好,有些人天生欠收拾。
他咬牙扯出一个微笑:“老师,这次分班有很多二班的新同学,大家彼此不熟悉,不如让迟阙来当副班长,我们一起磨合。”
不是甩锅吗?那就都别活了。
“好!那就请你们俩为我们的新班级多做一点贡献。”聂华毫不犹豫地拍板。
这位中年人的表情突然柔和下来,笑容和蔼:“老师接下来还有年级大会,就由两位班长负责其他班委的选举,依旧按照推荐和公平竞争的方式进行。”
云绥顿时醍醐灌顶!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老聂最开始就想刺激他俩互坑好坐收两个牛马!
黑心的中年男人!
聂华敲了敲讲桌叮嘱:“班长,选完班委记得大扫除后再放学。”
云班长生无可恋地点头。
转眼间,一对腥风血雨的宿敌就并肩站在了讲台上,一个组织,一个计票,除了一人顶一张死人脸,哪里都十分和和美美。
云绥默了默,重新抬头:“那我们先选一下学委,有人自荐或推荐吗?”
他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一个方向,那一片的人也跟着看去。
是原一班学委宋栀年,一个白净高瘦但十分有气场的姑娘,在排座位之前刚组织全班交了暑假作业。
“全票通过。”迟阙站在讲台的一侧冲他打了个OK的手势。
云绥点点头,对这场班委选举放心了些。
“最后一个,文艺委员。”
整个班级陷入死寂,学生们齐齐低头,恨不得把自己埋地缝里。
云绥轻轻叹气,并不意外。
文艺委员负责的板报大赛和文艺节目组织都不是什么好差事
一中每年的元旦晚会和校庆文艺汇演都要求每个班必须出节目,但高中生时间和精力有限,唯恐避之不及,最终都是文艺委员自己含泪顶上。
而板报周虽然不需要真人上台,但每个年级的板报会轮流展览半个月,在此期间,所有制作者的名字和照片会同步出现在展板上,不论好坏,通通游街示众。
一言蔽之,I人的地狱。
“没有同学愿意吗?”云绥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任务繁重,我会安排副手帮忙。”
气氛凝滞了几秒,更压抑了。
云绥只好自己出面当恶人:“那就由原一二班文艺委员共同……”
“班长,我想试试,可以吗……”
一个细微的女声怯怯插话。
云绥惊奇地循声望去,还没找到声音的主人,先听见几声不屑地轻嗤。
“这风头都要出,有意思吗?”
“加钱强塞很值得骄傲吗?就不能低调点?”
“好烦呀这个人,进不了的圈子非得硬凑。”
……
讽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二班学生占多数,云绥看到那个女生垂着头,把自己缩在座位上。
他微微蹙眉,用板擦敲了敲讲台:“安静!有意见可以直接提。”
台下安静了了几秒,不知是谁嗤笑了一声:“班长,班委选一个砸钱进来的关系户不太好吧。”
“就是!”
……
云绥这才明白这个名字的熟悉感。
苏听雪,整个年级组有名的最强关系户,中等成绩硬生生靠砸钱砸进重点班。
嘲讽声死灰复燃,但偏偏苏听雪是唯一的自荐者,云绥骑虎难下。
情况愈演愈烈,一只手从他手中拿过黑板擦,重重拍向讲台,爆响炸开,班级顿时鸦雀无声。
迟阙敲完便让到旁边,把位子给云绥空出来,站在他身侧:“班长,苏听雪是很合适的人选。”
他垂下眼,黑沉的眸子漠然扫过原二班声音最大的几个,被扫视过的人纷纷低头。
质疑和和抗拒的目光仍然存在,但没有一个人敢像刚才那样反驳迟阙。
“二班之前黑板报第一,我看见她一个人画到中午。”迟阙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不疾不徐:“元旦晚会时她的小提琴独奏拿了第二,那时候她甚至还不是文艺委员。”
云绥轻轻挑眉。
迟阙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云绥挑起嘴角,不紧不慢地接话:“既然苏听雪同学能力突出且是唯一毛遂自荐者,那这个职位就交给她吧,相信她成为真正的文艺委员后能够带领我们班在文艺工作上实现新的突破。”
他还刻意把“真正”两个字咬的极重,几个不愿意担责又跳脚的学生顿时闭了嘴。
迟阙微微偏头笑了一下。
-
隔壁班忽然一哄炸锅,一群学生拿着各种清扫工具直奔楼下。紧接着,一层楼的班级都陆陆续续行动起来。
云绥顿了顿,抬手从中间劈了条线:“靠窗跟我,负责班里,靠门跟迟阙,负责环境区,早干完早回家!”
回家之于高中生等同于汽油之于汽车,不到半分钟,班里的清扫工具就被分的一干二净。
云绥做完卫生洗完手,心情颇好的准备回家。
刚走出卫生间,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了两声。
【林女士:阿绥,和阙阙在一起吗?】
云绥心里五味杂陈。
【随便:我亲爱的妈妈,你说呢?】
林女士对儿子怂怂的阴阳毫不在意,我行我素:
【林女士:阿绥,放学和阙阙一起回来,妈妈在家等你们。】
云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边走边打字,突然有人在背后大叫:“同学!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云绥一脚踩在水渍上,脚底一滑,不受控制地摔向前方。
但他并没有摔个狗吃屎,而是跌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你的眼睛是花瓶吗?”抱着他的人咬牙切齿。
是迟阙。
整个走廊都安静了。
云绥打死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摔进了死对头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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