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云绥和迟阙一起参加了一场散打比赛。
那场比赛很大,参赛选手也鱼龙混杂,素质参差不齐,迟阙在八进四的时候很不幸地遇上了一个招数很下作的人,惜败的同时还还被他伤到左腿打了石膏。
四进二的时候,云绥也遇上了他。
他把迟阙提过的细节全部铭记在心,把对面用过的下作招式都还了回去。
云绥有竞技精神约束着,即使刻意报复也没有下死手,但对面却充分发挥赖皮精神,一定要他们给赔偿。
那时候才15岁的小男生年少气盛,一记飞踢踹在那人手臂上送了他一处手臂骨裂。
“既然你要赔偿,那我就得物有所值。”
云绥被父母拉到身后时十分嚣张的大喊。
那时迟阙就站在他身边。
出了医院云绥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自在。
他怎么还真在迟阙面前说了那么中二的话!回头不得被他笑死!
但迟阙只是帮他给腿上的淤青上了药,然后微笑着竖起大拇指:“今天那句话,牛逼。”
但他没有想到能牛逼到现在啊!
一想到自己中二时的狂言被人记下来还传唱,云绥就觉得全身都有蚂蚁在爬。
骄傲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尴尬,想跑。
刚跑到班门口,和罪魁祸首撞了个满怀。
“又怎么了?”迟阙看着面前死拽住他袖子的人,疑惑地问。
云绥深吸了一口气,脸鼓的像个河豚,却只能憋出一个“你”字。
想报警,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迟阙对他的微妙情绪毫无察觉,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后公事公办道:“去趟办公室,聂老师找你有事。”
云绥憋着口气点头,憋屈道:“你等着。”
迟阙:“?”
正是午休,办公室里只有聂华一人。
见云绥进来,他停下手里的工作从架子上抽出几张写着题目的A4纸递给他,交待道:“这四张小测各印六百二十八张,让每个班的班长,副班和学委把自己班的量数回去,从明天开始,晚自习的前四十分钟都用来小测。”
“好。”云绥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翻了翻。
他正要退出去,聂华又开了口:“告诉大家小测好好做,周六统一考试。”
云绥:“???”
聂华扶了扶眼睛蹙眉看着杵在办公桌前的学生:“有问题?”
那可太大了,云绥心道。
谁家好学校开学第一周就考试啊!
“没有。”他熟练地露出狗腿微笑,“老师我走了。”
云绥把消息带回班时整个一班全炸了。
一片喧闹声里,安静做题的迟阙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他只在云绥宣布时抬起头看着他,听完消息就重新投入自己的事情,仿佛身边吵翻了天也影响不了他分毫。
稳定平和得让人很不爽。
云绥坐回位置,幽灵似的压过去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干点人事。”
迟阙笔尖一顿,若无其事地算完最终结果才舍得抬头。
他把玩着手里的笔,冲面前人抬了抬下巴:“洗耳恭听?”
云绥憋了几秒,总觉得不能在迟阙面前露怯,忍着羞耻道:“盗取别人的名言去装逼还不给版权费,你有点过分了吧?”
迟阙微微挑眉,心里已然有数,明知故问:“名言?哪句?”
云绥又不吭气了。
迟阙笑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哪句,我给你赔版权费,再写个道歉声明。”
云绥:“……滚!”
“不满意?”迟阙挑了挑眉,“那你说,你要怎么办?”
云绥觉得自己快冒烟了。
坚持了几秒后,他终于羞愤又憋屈地骂道:“滚!写你的作业去!”
迟阙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而重新提起笔。
他写题写的行云流水,云绥越想越胸中郁结。
他气不过,恶向胆边生,凑近带着耳机的迟阙低声道:“快收东西,狮子王要来查手机了!”
狮子王是他们私下里给教导主任杨帆起的外号,杨帆查手机非常较真,一旦落到他手里,只有家长亲自来才能要回去。
下一秒,迟阙手速极快地摘下蓝牙耳机放进耳机盒,连同手机一并丢进书包的夹层里,整个过程连三秒都没有。
云绥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抬头,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到底想干嘛?”迟少爷气乐了。
“不干嘛。”云绥客气地微笑,“帮你演练一下紧急避险。”
迟阙:……
迟阙侧过身,单手撑着下颌与他面对面,目光在他全身周游了一圈,最后落在他的眸子里。
云绥觉得这人可能想打他。
一股莫名奇妙的兴奋从心底涌出,他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
几秒后,迟阙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其实我觉得你当初在医院威胁人的那句话非常有气势,令我印象深刻,十分钦佩,所以特意学习模仿,需要我按照我国版权法规定给您赔偿版权费吗?”
云绥差点被他官方又正式的语气攻击的掉到桌子底下。
迟阙还在继续:“既然要赔偿,那就要物有所值,我……唔”
云绥慌不择路,抬手捂住他的嘴。
迟阙发出一声嘲讽的哼笑,长睫轻颤。
“不要再说那句话了行吗!”云绥尴尬的脚趾大动,从耳根到脖颈红成一片。
迟阙忍着笑点了点头,云绥这才半信半疑地放开手。
“再说我揍你啊!”云绥底气不足但气势很强地警告。
迟阙清了清嗓子深吸了口气,呼出时没忍住气笑了:“既然要……”
云绥一个猛回头。
“要上课了,快拿语文书。”迟阙话锋已转,从桌洞里摸出课本,“天王来了。”
天王是一班的语文老师,因为名字李婧和李靖同音,被学生起了个天王的诨名。
“得了吧你。”云绥冷笑一声,“拿我淘汰的伎俩吓我呢。”
迟阙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地扭头。
“云绥,这么能说要不你替我讲课?”一道温柔又不失严肃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李婧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他,秀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气场却让所有学生刹那间消音低头,云绥更是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脖子里。
迟阙凑到他耳边轻飘飘道:“狼来了。”
云绥:“……”
他无言以对,愤愤踩了迟阙的鞋一脚做报复。
借着诵读诗词的机会,迟阙把书立起来遮住下半张脸,淡淡地问:“你说,我今天要不要和林阿姨聊聊我的鞋脏的快的原因?”
云绥:……
差点忘了,他们今晚就要正式同居了!
“遇事就告家长你幼不幼稚!”
“提醒一下,阿姨今晚亲自来接哦。”
“你!”
“噔噔噔!”
李婧不知何时站在了俩人旁边,拿书角敲了敲云绥的桌子。
“你俩唠的挺欢啊。”天王大人仍旧是那副温柔的笑脸,甚至连语气都和蔼可亲,没有一丝变化,“给我站起来!”
到下课铃结束,一中的两位哥都没被允许坐下,肩并肩站了整整一节课。
直到晚上九点放学,云绥才终于乐意重新理迟阙。
仅限于招手示意他回家。
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飞速向前,本想神不知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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