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三星洞,静室之中,姜缘得了灵机,回此处静修来。
姜缘坐蒲团,将心定来,要教金公归位。
瞧姜缘入定,将心神落于肺前,他却不急着寻找,作了个意,唤心猿‘黑白二鱼’过来。
待黑白二鱼归位,护他心神共行。
姜缘心神落肺,他教黑白二鱼作势,朝肺里猛攻。
黑白二鱼得令,往肺部而去,黑白二鱼有个巨力,进肺里教他疼痛难忍,满眼堕泪,此痛非彼痛,乃里痛,像个千般蚂蚁万足虫在体里啃咬。
幸得姜童儿有毅力,咬牙撑了下来。
不知光阴多久。
姜缘只觉肺里疼痛减缓,隐有火烧感,让他脸上涨红,他定了定心神,再往里看,见黑白二鱼在肺里乱窜,教肺似火烧。
看不到三刻,他双眼如被风烟搅,竟被熏红,他揉搓流涕,不得好解,肺里像被烧穿。
“烧穿哩,烧穿哩!”
“莫不是我猜错?肺腑当作肺府,存在肺里,见火烧方能显,真是对个火克金,可怎这般难?”
“非也,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金公乃真金,此乃识,欲二神作祟,安敢坏我修行!”
姜缘疼痛万分,勃然大怒,他持豫鼎,将之放作泥宫前。
嗡!
豫鼎震了震,好一阵凉风吹过,教肺里舒缓。
姜缘耳边又有窃窃私语,教他放弃,下山娶个妻儿,教他今朝法力足矣,何必吃苦修行,教他凭今朝本事,去南瞻部洲造个盛世来。
原是二神见他顿悟‘见金公’之法,按耐不住,前来坏他修行。
姜缘充耳不闻,不多时他泥宫大震,元神发力,为他排开窃窃私语,让他安心见金公。
他定下心神来,观看黑白二鱼于肺里游动。
姜童儿在黑白二鱼游动许久后,果真见得‘肺府’自肺中浮现,他心中激动澎湃,果真如他所想。
心猿居心宫,金公住肺府。
金公为心猿所用,是其刀兵,定是与之有关。
他所知‘肺腑之言’为真话,真字为重,金公定是个真金,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如他猜想,肺府唯在心猿猛攻下,方会显化。
姜缘即是沉入心神,窥探肺府。
此肺府形状作个三足炉,里边空荡,炉下无火,炉顶紧闭,不见金公。
姜缘呢喃道:“金公为刀兵,莫不是需我炼?该是此理,心猿需定性,金公需火炼。”
炼刀兵自该以火炼,百炼成钢。
他此黑白二鱼,乃太极之状,他上个何处寻火。
姜缘苦思间,室外祖师声来。
“童儿,来坛前。”
姜缘闻说自蒲团上起,不觉跌个躘踵,惊觉身形再轻盈三分,恐他此刻起跃,非个百五丈不可停。
金公现形,竟教他本事再添一分。
姜缘披外衣,推开室门,朝瑶台去。
待走至瑶台,见祖师登坛高坐,等他久矣。
姜缘见祖师,行礼大拜:“劳苦师父久等!”
祖师不答,上下打量姜缘,心中喜悦暗道:“此童儿,非是天地生成,修个金丹正道,竟这般迅捷,肺府非火炼不可出,我原以为童儿灵足,尚是要个三十载,方可明悟,未想一载明悟!奇才,奇才也!”
“不消多年,童儿当修有大法力!童儿虽贪长生,但心性纯良,他年外出,见此天地,定生祸端,待五人归位,该教些护身法。”
想罢,祖师自坛起,亲扶姜缘落座。
姜缘惶恐:“怎劳师父亲扶!”
祖师笑道:“你我师徒,怎个还说这些,今是金公现否?”
姜缘颔首说道:“正是!师父,弟子教心猿攻肺府,使金公现形,只是肺府里,是个炉状,未有东西,当时心猿乃做水磨功夫,将之降伏,今朝金公,该如何做弟子所用?”
祖师说道:“童儿,你是如何想?”
姜缘答道:“师父,我见其是个炉状,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莫不是教火烧,炼个刀兵来,助心猿所用。”
祖师挽掌说道:“童儿聪慧!确是如此,刀兵非真火煅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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