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受姜缘之意,教姜缘作他牵牛护法。
姜缘再是行礼,走至青牛身旁。
青牛抬头见姜缘腰间豫鼎,不敢放肆,低下头来。
函谷关关令尹喜走至老子身前,倒身下拜,说道:“关令尹喜,拜见圣人!”
老子笑着摇头,说道:“我不过一贫贱老翁,当不得关令此礼!”
尹喜说道:“我略知天象,见紫气东来,浩浩如龙,知有圣人西行,又见上师神人也,得上师相迎,非圣人者,断不能成,故知先生为圣人也。”
老子含笑,目里却平静如水,说道:“上师作广心,然则我与广心,乃长辈晚辈之理,广心见我行走不便,故前来我牵牛,教我不被虎豹所欺,我一贫贱老翁怎作圣人。我闻列侯者,多有大贤,圣人该从其出。”
姜缘不语,立于青牛边。
尹喜闻说,摇头说道:“列侯者,多为社稷事扰,圣人不从其出,广心上师为西方圣人之徒,上师为之牵牛者,先生必为圣人也,教先生允我一牵牛护法之机,我愿舍得一身,在所不惜!”
老子说道:“你果真觉我为圣人?”
尹喜道:“果真!”
老子张望尹喜,良久后,颔首笑道:“可塑之才!”
尹喜拜礼:“请圣人入关,我已扫关静候,乞请圣人。”
老子说道:“善!”
尹喜大喜过望,与二仆人作前引道,好教前路无忧。
姜缘轻拍青牛,青牛‘哞’一声,朝函谷关进。
他见老子倒骑青牛,知其必有深意,故他未抽鞭拉绳。
青牛极通人性,顺尹喜引道,不消多时,进函谷关里。
老子望姜缘,说道:“广心,此行三十三年,路途不短。”
姜缘颔首说道:“伯阳先生安心,我当明矣。”
老子笑道:“若广心未入道,断不敢教广心走,然广心入道久矣,我可安心。菩提可还安好?”
姜缘说道:“劳伯阳先生念,家师安好!”
老子见姜缘身轻却稳重,暗自赞赏:“此童他年必修得大法力。”
一行走至函谷关内,尹喜引老子去个落脚处,好教圣人歇歇。
行过半途,忽见有人拦路,朝尹喜跪伏。
姜缘驻足,见那人眼熟,一时想不起姓名,但见他腰间‘太玄清生符’微颤,知此人亦身有此符,顿知此人作老子昔年于洛邑家中仆人。
尹喜一惊,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呼喊:“关令听我讲,我本洛邑人氏,名作徐甲,自幼为老子所用,为家中打杂,不敢有误,老子曾言,一日工钱约百,然老子欠我多钱未允,今出关去矣,我恐钱财作空,但请关令为我讨,计约上百万钱不止。”
姜缘闻说,只觉荒谬,此人真愚钝无知也。
他修行之余,历左氏家中三代,更兼人间数代过,此人尚不知得个长生,跳脱生老病死,竟来拦老子,讨要工钱。
尹喜闻说大惊,问道:“你可胡说?”
徐甲说道:“不敢胡说。”
姜缘暗恼,不待尹喜见老子,他走出来,袖袍里手掌伸出,指定徐甲。
他说道:“小子可识我?”
徐甲抬头打量,见姜缘眼熟,却不识是谁,故作摇头。
姜缘说道:“昔年我与家师进洛邑,曾入伯阳先生宅居,与你有面缘。”
徐甲恍然说道:“缘是你,昔年见你,一小童也,今见你时如天人,一时认不出!”
姜缘说道:“既识我,你知你我何年所见?”
徐甲摸着脑袋,思量许久,摇头道:“不知。”
姜缘说道:“你我一二百载前所见,你真当你寿数悠长?乃伯阳先生赐你一太玄清生符,你方窥旁门长生,若无此符,早教阎君将你勾去,你竟有颜面于伯阳先生前讨要工钱?”
徐甲闻说,大惊失色,张口一吐,一符自口出,再见风过,他变作白骨,倒在地上。
缘是‘道破源流气泄败,旁门不得长生妙’。
老子坐青牛,见姜缘之法,含笑不语,微微颔首。
尹喜倒身下拜,说道:“圣人,上师,此人愚钝,不明圣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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