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里伪装高危NPC》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室内还有另一个玩家,释千迅速锁定了一个人。
根据应观辞之前的介绍,她叫做边盼。有冀向晨“作掩护”时,只具备三个技能的她并不突出,但当冀向晨死后,她和其它NPC的不同就慢慢显现出来。
比如,在其它五个人竭力想要避开视线时,边盼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她和应观辞身上,直到释千看向她,才下意识挪开目光。
那么恐怕自己这持续上升的完整度和影响力也和边盼有关。
不过边盼对她没有威胁,还能提升“双月”的影响力,那她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于是释千只是看了她两秒,就挪开了目光,看向另一个组长。
“杨寒。”她直接叫出了辛组组长的名字。
被点到的组长身躯下意识紧了一下,他连忙抬起头:“我在。”
“把他治好。”释千指了指地上的应观辞。
杨寒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知道她拥有治疗技能,只是点点头,快速走向应观辞身边催动了治疗技能,目光不敢和应观辞对视的同时,还直接跪坐下来进行治疗。
额角不断冒汗,看得出他在应观辞身边多呆一秒都很煎熬。
应观辞倒是先开口了:“没事。”
虽然只是两个字,但却让杨寒浑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甚至处理伤口的动作都放轻了很多。
杜鹃会的整体素养都比背靠财团的白羽裁决高。从应观辞对待下属的态度可见一斑,敢担责、不迁怒,不理论是否有表演的成分,他的确因此倍受属下信任,而具有这样素质的“执行长”,直接掌控的确比取而代之更加划算。
释千看向那五个人,说道:“你们叫我双月就行。我和你们执行长的关系其实挺好的,只是稍微有点小矛盾。之后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吗?”
她的语气虽然放得温柔,但发音方式却有些轻飘飘,听起来反而更显傲慢。
众人:“……”
有人看向应观辞,企图获得一些提示,但却发现释千的目光下一秒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连忙收回视线:“好的,双月小姐。”
随着他的开口,其它几个人陆陆续续也表了态,气氛表面上缓和了许多。
而最后一个人舔了舔嘴唇,随后笑着看向释千:
“好的,双月执行长。我们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您放心就好。
释千看向说话之人,他是,能力是[物质重组]、[声音塑形]和[重力干涉],属于强度较高的能力。
而他也是唯一一个开口叫她执行长的。
见释千看来,他不退反进,笑意更甚:“我叫吴德业,是戊组的正组,您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吩咐我。
他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递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有人明显表现出厌恶。
“是吗?释千似笑非笑,向他伸出了手。
“那自然是……吴德业躬着身就要来握手,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把已经上膛的普通手/枪。
“砰的一声巨响。
吴德业谄媚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敛,心口便绽开一朵血花,向后仰倒在地。
所有人都向后退了一步,但心脏中枪的吴德业并没有死透,他正在用[物质重组]修补自己的心脏。释千向前走了两步,直接踩在他的手心上,但他连反抗的精力都抽不出。
释千蹲下身,身体的重量通通压在他的掌心上,漫不经心地再次将枪上膛,又将手/枪抵在他的眉心处。
“你还挺会说话的。但不巧,我不吃这一套。她笑着说。
另一只手摸向吴德业的脖颈,仿佛在探查他的脉搏一般,但实际上,陆闻礼正在强制交换他的技能。
释千又问:“知道你为什么会挨这一枪吗?
吴德业费力地呼吸,他的眼珠不住颤动着,嘴唇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释千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玩家边盼:“你替你的组长回答一下。
边盼:“……呃。
她显得极为紧张,大概两秒后,她回答道:“因为您刚才强调了叫您双月,还有……应、应执行长?
释千微微一笑:“嗯,你挺聪明的,边盼。
她直接叫出对方的名字,随后又说了句:“那这个戊组的组长就交给你当吧,我想应执行长会答应的。
“……
边盼紧张的眼神有些许飘忽,但很快又看向她,不卑不亢地回答了一句:“好的,双月小姐。
还是个主播,刚才应该是在看弹幕信息。
“已经交
换完毕。与此同时,陆闻礼的声音响起。
“至于你……释千看着瞳孔已经开始涣散的吴德业,扣动扳机,彻底终结他的性命。
“自作聪明。
四个字轻轻落下,溅起几滴血渍。
“叛变得倒是挺快。但明眼人都知道是应观辞的放权让她停止攻击,而她刚才也特意强调了“关系很好和“你们执行长。
吴德业一是背弃对他有恩的原主,二是自作聪明显得太过愚蠢。
就连陆闻礼那种没骨气的家伙都会咬定“主人这个属于“世界之主的身份不松口。
陆闻礼:“……嗯?怎么感觉又夸又骂的?
释千没理陆闻礼,而是站起身,看向剩余的几个人。
“还有人想去陪他的吗?她问。
“……议事厅内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轻易开口做出回答。
释千随便点了个人,是乙组的组长,她问道:“那你说,我是谁?
乙组组长回答得很快:“双月小姐。
“应观辞呢?释千又问。
他咽了口唾液,有些犹豫了:“执、执行长?
释千紧接着又问:“那么,我对于应观辞来说是什么?
乙组组长的额角迅速冒出冷汗,在释千的长久凝视下,他声音极小地、试探性地开口:“是……主人?
释千轻笑出声:“这不是挺清楚的吗?怎么会有人搞错。
凝滞的气氛终于开始流动,罪魁祸首的释千轻巧转身离开,走向徽章跌落的方向。
她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
她以后需要应观辞帮她办事,就不能让他在属下面前失威。
但他的“威必须是靠她建立的,在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真正“主人
释千从地上捡起那枚代表杜鹃会权力的徽章,又走向勉强坐起身的应观辞。
他正盯着吴德业的尸体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身上的枪伤已经全部止血,连骨折的地方都恢复了原状,只是面色还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惨白。
“我希望下一次你不会再随便丢东西,这不礼貌。释千虽然这么说,但她却没伸手把徽章还给他。
“……
应观辞收回视线,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似乎没打算和她说话。
释千也没打算放过他,轻踩住他腿部刚刚愈合的骨折部分,追问道:“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
应观辞蹦出三个字,比起在深层世界里显得游刃有余的态度,这一次他的心跳和呼吸控制得很差劲,连用平静语调面对她都做不到。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她攻破一次,重建的过程会异常困难。
释千脚下轻轻用力:“说完整。
应观辞抵在地板上的手指微微蜷起,不知道是在克制[附骨之花]带来的痛苦,还是在克制心中翻腾的恨意。
“我知道了,主人。
“我之前给过你两次机会,或许这让你产生了某种误解,比如……误以为我的底线是‘再一再而不再三’,但实际上,我的耐性其实不是特别好。
释千说,“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主人。应观辞回答。
“我忽然觉得你对我真好……陆闻礼再次感慨,顺带偷偷抬了一下自己,“这么看来,自尊除了让自己变得痛苦以外,其实没什么用,不如火速求饶。
死海又补充了一句:“根据我的观察,很有意思的是,人类痛苦的根源往往和正向词汇有关。
向下堕落是轻松的,所以抵抗重力向上爬、甚至只是保持原状就会显得痛苦。
但一旦堕落到底,就再也无法离开赖以生存的泥潭。
死海与陆闻礼在她的脑中交流,释千没有搭话,而是伸手轻轻摸了摸应观辞的脑袋:“真乖,那满足你之前的愿望吧。
她抬起头看向除应观辞外的五个人,食指轻轻放在嘴唇上:“你们可以离开了。
话音落下,五个人都有些犹豫,随后当一个人试探性地抬脚却没被杀后,众人一哄而散。
当似有些不舍的边盼最后一个离开议事厅、带上通往内部空的厚重大门后,屋内便只剩下释千和应观辞二人。
释千再次坐回椅子上,在应观辞明显提高戒备的姿态下,径直将话题转向杜鹃会:“和我介绍一下杜鹃会的人员构成吧,详细点。
“……
应观辞没说话,但
比起之前明显的不想说话,他这一次似乎单纯是没转过弯来。
但他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回答道:“您之前知道的,杜鹃会是由三个人管控的,所以对外界、甚至绝大部分杜鹃会成员来说,杜鹃会的‘会长’是神秘的存在。我负责的是执法、执行,共同8个组,基本上都是武装组织,负责暴力行动。
“经济主管叫做温可,负责管理资金、洗/钱等等,以及明面公司与暗处某些场所的运营工作。
“决策主席叫做江柳。负责杜鹃会整体的战略规划与行动决策,拥有隐秘的情报搜集、分析部门,也负责管控网络技术部门。不过这些负责的部分并不是完全割裂的,很多时候还是需要三方一起合作。……这是大致的情况,具体您还想了解什么?
顿了下,他又补了一声主人。
应观辞越说语气越平静,到最后就像一个不参杂任何感情的AI。
陆闻礼冒出来:“嗯……?我总感觉他现在在用态度告诉你,你就算得到了他的身体,也得不到他的心。他会冷漠地告诉你他知道的一切……
释千笑了一声。
“你挨个介绍一下主席和主管吧。她追问道,“年龄经历能力特征,总之你能想到的都说出来。
“好的。应观辞顿了下,“主人。
“温可是我们三个人中年龄最大的,现在35岁。她的父亲叫做关正祥,是现任风启话事人的兄长,不过在当年输给了自己的弟弟,于是一气之下带着自己的人脉离开关家,和地下组织如意社社长的女儿温鹃结婚生子。而在温鹃继承如意社不久,就暴病而亡,关正祥顺理成章成为了如意社的社长,并且为了纪念自己的亡妻,他将‘如意社’更名为‘杜鹃会’,这就是杜鹃会的由来。
“杜鹃会的起因不是反财团吗?释千略有困惑。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风启财团身上。
“如意社最开始的确是反财团的。应观辞说,“不过仅仅是收留社会底层人士、以真正的慈善为名,并不能壮大一个组织,而且还会不堪一击。正因如此,关正祥才能乘虚而入,而当时阻止他以不良手段扩张‘如意社’的温鹃才会死于非命。
释千像听故事一样支着头:“温鹃是被关正祥杀死的?
“是的。”应观辞继续说,“不过当时的‘如意社’已经被他掌控,没有人敢提这件事,毕竟钱权的诱惑一般人难以抵抗。”
释千:“嗯,继续,不过你刚才的‘是的’后好像忘了一个称呼?”
应观辞:“……”
“抱歉,主人。”
“可随着杜鹃会的不断壮大,尽管一直以来都以‘反财团’为名,但本质早已发生了变化:这里不再是一个能容纳弱者的家,而成为地下集权主义的隐形财团。”应观辞的语气有了微妙的变化,“但没有人能改变这个现况,除了一个人以外。”
“温可。”释千接话。
应观辞这次没有选择回答,而是直接点了点头:“温可杀死了关正祥,拿到了杜鹃会的权柄。”
“那这么看来,温可就该是唯一的会长吧?”释千问。
“当时她的确是唯一的会长,但后来她主动分权了。”应观辞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她说她想要完成母亲的遗愿,但那注定是遥不可及的虚幻。现如今,打败财团的唯一方式就是和它们位于同一战场,杜鹃会不得不进一步扩张。可她又害怕自己掌握太久的权力,会变成和父亲一样的人,所以她主动杜鹃会的权力划分成了相互制约的三份。一份给了当时在武装团体里表现突出的我,另一份则给了江柳。”
有时候屠龙者成为恶龙,并不是信念的崩塌,而是以人类之躯无法战胜恶龙时,只能成为恶龙,才拥有与恶龙对抗的资本。
只是当屠龙者成为恶龙、战胜恶龙后,大多也沉溺于金银的恶龙陷阱。
释千想到网上的说法:极星财团的前身是杜鹃会。
不知道这是温可美好心愿的延续,还是她计划破碎的遗骸。
“江柳,她原名是江尔柳,24岁。在当时就是杜鹃会的决策高层,因为能力出众、思想倾向也符合温可对‘主席’的期待,所以理所当然接任了主席的职位。而为了便于称呼,她接任后就将名字改成了易上口的‘江柳’。”
江尔柳?
释千觉得这个名字的格式有点熟悉。
她略一回想,想到了“江尔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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