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裳没漏掉男主的表情，看出厉霆峰情绪波动大。慢悠悠地砸出镇定剂，“幸运的是，你失忆了。”
“人会做出什么事，一般是由环境、经历、性格构成。失忆后，你的性格有可能改变，没准不在嫉妒男主。”
“比起我对你的惩罚，我更在意一个月后我们何去何从。灾难来临，初期社会暴乱，政府出来镇压，维护秩序。但是，死亡还是避免不了的。”
“你没有一点应对危险的能力，我还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顾川，我要是真的想伤害你，完全可以把你抛弃到畸变物老巢，反正你也会吃不少苦头，甚至没命。”
“你说对吧？”
厉霆峰脑子乱糟糟，这些话讲给谁听谁都不会信，可对方没有撒谎迹象。
“你不信我。没关系，待会你就会信了。”申屠裳起身，“你知道和系统绑定的人是可以兑换东西的吧。小说里都是这样，不然谁愿意白白打工。”
厉霆峰抿着嘴，没吭声。
申屠裳拿着熟悉的钳子和刀出现在他面前，不好的预感升起。
厉霆峰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你这是......”
“让你相信我说的话。”申屠裳没有犹豫，直接提刀往厉霆峰小臂上划几道不浅的口子。
厉霆峰下意识想爆粗口，忽然闻到自己的尿骚味，硬是改成，“靠！很痛啊！”
申屠裳笑得诡异，嘴里吐出几个字，“系统，购买商品。”
在厉霆峰眼里，此刻的申屠裳就是精神病，伤害他后对着空气说话。
刚刚真是昏了头，竟然有瞬间真的相信她说的鬼话。
但接下来的画面让厉霆峰久久不能缓神。
他看到这个女人，转身走到空旷的地方，抬手凭空做着“拿东西”这个无实物动作。
动作逼真，仿佛面前真的有东西。
“你，”厉霆峰话堵在喉咙，半上不上。
下一秒，女人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粉色瓶子。
不是魔术。
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对方一秒。
申屠裳晃了晃手中的粉色瓶子，勾起嘴角，“用积分跟系统换来的药，伤口快速愈合。”
冰凉的药水滴在伤口上，厉霆峰支起头，看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愈合。
“你看，我没骗你吧？”
*
申屠裳靠着沙发，双脚架在板凳上，闭目养神。
窗外雨声让申屠裳回想到她在战场上碰到的beta变态。
同样是一个雨天，她问beta，你是怎么把劣品重塑成由她操控的机器？
女人笑得张扬，大红色的口号涂出唇外，指着跪在地上的宠物对她调侃，“申屠将军，我一直以为你只对虫族感兴趣。是不是长夜漫漫，一个人太寂寞，想找点有趣的事？”
说来奇怪，申屠裳作为孤儿，虫族摧毁她的家园，亲人也死在屠杀中，她本该对虫族有血海深仇。
然而，除了从小接受的“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虫族”宗旨外，她对虫族还有说不上来的私衷。
女人见她没表示，耸耸肩，“把劣品重塑，你只需要在劣品即将进入焚化炉前把它拿出来，反复多次，最后再用它就好。废物得到被用的机会，自己就会感激涕零好好珍惜。”
领悟能力不错的申屠裳睁眼朝男主瞥去。
厉霆峰正在清理地上的污秽。
系统只说要有感情羁绊，却没说什么感情。
就像alpha和omega。
平民大多数因契合度高而结合。中间的，最复杂，他们要看感情，看契合度，看利益。
而金字塔的那群人，看基因。
绝大部分，不是因为纯粹的“爱情”绑住他们。
梁安给了她对于自己和男主之间关系的定位启发。
可以是主人与狗。
她在这个世界，信息素和身体素质都大幅度减少，畸变初期好解决，一旦到了中后期，只靠她一个人是不行的。
她需要在这之前，调教出一头好狗，能为她冲峰陷阵。
厉霆峰清理好，一转身发现女人正盯着他，手上拿着的擦尿布顿时尴尬无比，不自在地往身后藏，“我想洗个澡。”
申屠裳没有为难他，“可以，我要在旁边看着，以防你动什么不该动的脑筋。”
这是她第一个实验对象，希望能出个好结果。
*
厉霆峰以最快的速度洗头洗澡，擦干身体刚想穿衣服，突然想到他没有换洗衣物。
“你有多余的换洗衣物吗？”厉霆峰侧着身问。
虽然玻璃门被雾气覆盖，从外面看向打了层马赛克，但他还是用毛巾遮挡住下|体。
申屠裳把头从手机上抬起，“你跟我一起去找。”
她对男主的信任度一点没有，目前还是负数。别等下趁她翻衣柜找衣服，厉霆峰扯下花洒管从后面偷袭勒住她脖子。
厉霆峰犹豫几秒，拉开玻璃门，热气先顺着缝隙涌出。抬脚走在申屠裳前面，地面上留下一连串湿印。
原主的衣物连衣柜三分之一空间都没占到。鹅黄色连衣裙在大部分深色里格外显眼。
这条裙子是原主和亲生父母相认那天，那俩老吸血鬼给买的，一百出头。买完裙子后，一大家子带着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原主去饭店吃了上千块的餐，买单时谁也没动，原主乐呵呵把钱付了。
申屠裳扯出连衣裙丢给厉霆峰，“穿这个。”
裙子肩带是绑带设计，无袖宽松，长度也不错。
厉霆峰没接，他不敢想象自己一个大男人穿这个会有多可笑。给自己再争取一下，“我穿裙子不太好吧，要不然，”
“挑三拣四，不穿就裸着。””申屠裳翻个白眼，说完要把裙子扔垃圾桶。
“我穿，我穿。”厉霆峰一把抢过裙子。
虽说自己的尊严被女人在地上反复摩擦，可要真裸奔，厉霆峰还是没这个脸。
厉霆峰深吸一口气，在原地把裙子往身上套。
厉霆峰一米八七，自律，练得身材健壮，肩宽窄腰胸肌大。裙子被绷起夸张弧度，在鹅黄色裙子的衬托下格外辣眼睛。
“......”申屠裳没眼看。
...
厉霆峰长时间未进食，神经紧绷时不觉得饿，洗完澡后松懈下来，胃开始发出饥饿提醒。
申屠裳在外面吃完火锅，现在还有点撑，听到厉霆峰肚子发出叫声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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