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壹与薛叔从两人齐齐噤声,缓缓扭头看向了怒刷了一番存在感的杨再贰。
见视线就集中在自己身上,杨再贰翻了个白眼,气呼呼赶人道,“去去去,聊你们的去,一个个看我干啥?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我有说错吗?”
“没有!顺便一来我们是同级,二来我已经辞职了,除非殿下本人来追责,否则序壹你没资格审判我。”杨再贰着重感叹道。
“我也辞职了。”薛叔从非常赞同杨再贰所说的‘免费要什么牛马车’,穷鬼殿下哪来的大脸盘子挑三拣四。
虽然前主子临近破产边缘,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捏死他俩还是轻轻松松,像杨再贰这般挑衅实在不明智。
薛叔从勉强打起精神应付道,“殿下说的原话是什么?”
“芜野王姬炽携数百箱聘礼求娶公主,孤欲与太阴公主联姻。”序壹一字不落的复述道。
杨再贰撇了撇嘴,瞧瞧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她听来,殿下的这句话可以翻译为:我家五皇弟可是带了几百箱的金银珠宝来求娶乾朝的公主殿下,若是我能娶到太阴公主,就能顺势将那数百箱的聘礼截胡收入囊中,并且太阴公主还是秦女帝的亲生女儿,嫁妆肯定少不了。
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快来给我免费干活吧!
是的没错,满口不提钱,光给人画饼充饥!简直是太可恶了,她真的受够了。
薛叔从的内心被话语中蕴含的巨额财富震颤一下,一瞬上头,恨不得自掏腰包,为主子早日买车买房而努力工作。
既然已经暴露,杨再贰也干脆不再背着人偷听,还有点听不清。
干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两人脚边听得光明正大,杨再贰狐疑的看向薛叔从,“薛老三,你不会又信了吧?”
杨崽贰捂住嘴角的笑意,只待薛叔从信了殿下的鬼话,就疯狂嘲笑他一整年。
同一个当刚上过一遍,薛叔从顿时头脑冷静,不再为画在纸上的大饼所迷惑,“若我没理解错,殿下需要的只是‘成功与太阴公主联姻’这一结果,没错?”
序壹颔首道,“没错。”
出门太过匆忙,薛叔从正了正衣冠,慢条斯理道,“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无论过程如何,只要达成结果即可。”
序壹想了想,没毛病,再次点头称是。
见序壹赞同这个观点,薛叔从再问,“殿下的要求,我们达成了吗?”
“尚未可知。”序壹严谨的回答道。
杨再贰轻嗤道,“为区区几句无关紧要的流言追责,殿下真小气。”
薛叔从从容不迫的应对道,“结果未出便前来追责,殿下此举是否太过急躁,若是未达成要求,我与再贰死不足惜,任杀任剐悉听殿下尊便。”
上空传来振翅的破风声,只见一只苍鹰身姿矫健的翱翔在带着浓重雾色的天空中,苍鹰缓缓地拍击着翅膀,在郁郁葱葱的山谷间徘徊盘旋。
杨再贰抬头眯眼看着天空中的苍鹰,偷偷将自己与小板凳挪到序壹身侧,嘬拢嘴唇,深吸一口气吹了一个长哨。
正向远方飞去的苍鹰及时调转方向,合拢两翅,冲杨再贰疾驰而来,陡然冲过树梢时,猛禽锐利的钩爪带落树叶簌簌。
清晨的露珠随着漫天落叶飘零坠落,苍鹰落在杨再贰抬起的右臂上,钩爪如捕捉猎物般紧紧的勾住了她的手臂,卷起的气流掀歪了序壹的发冠,歪散的头发糊了序壹一脸。
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杨再贰习以为常的抚了抚苍鹰的脊背,解开鹰爪上绑着的细竹筒,展信见了其中字迹后,不由挑了挑眉,“看来效果不错,乾国左相连夜受召进宫,事发时左相正在小妾床上做运动,连滚带爬的换上官服,急匆匆进宫了。”
“哇呜,有小道消息称,左相裤子还没提好,烂鸟溜了一路。”杨再贰惊讶的捂住了嘴,还是没忍住笑了个前仰后合。
在她笑出咯咯鸡叫的伴奏中,薛叔从抬眸看向序壹,语气平淡却震耳欲聋,“事实证明,此举价格便宜且行之有效,如此物美价廉,请问殿下还有什么不满?”
已达成既定目标,逻辑并无错漏,并且的确是主上白嫖劳动力有错在先,序壹得出了结论:是殿下无理取闹。
序壹成功被说服了,“我回去禀报主上。”
“去吧去吧。”杨再贰撅起嘴,嘬嘬赶狗,同时手臂朝天一推,苍鹰展翅飞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又是一番明喻暗指,序壹懒得与她一般见识,干脆利落的转头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眼瞅着三两下就消失在视野中的序壹,杨再贰唏嘘道,“我时常觉得,主上摊上序壹这么个人才,真是……”
薛叔从直觉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刚好回了趟露天大床房,从捡起的包裹里,拿出干馍馍堵住了杨再贰这张破嘴。
杨再贰嘴里啃着馍馍,指天含糊道,“一报还一报啊!老天爷真公平。”
项月倚靠在门框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二位起的挺早,”
“呀,你起来啦,要不要干个早饭?”杨再贰又从自己的嘴里抠出了啃了两口的馍馍试图递给项月。
干啃着实在太噎了,项月摆手拒绝道,“不用,我找房主订了早食。”
项月推开门侧过身子,露出了满桌的各式早点,“要吃吗?”
“还有早食?”杨再贰惊叫道。
“房主说,早年他建了这栋房子本是打算做客栈,可惜地处偏远,几乎无人路过此地。”项月嘴角含笑,有问必答道,“我虽买了他的房子,也算客人,只要是住在他这家客栈的客人,隔日早食算免费送。”
杨再贰用手肘捅了捅身侧的薛叔从,“听到没有,这是家客栈。”
薛叔从顶着杨再贰的死亡凝视,回望道,“所以?”
“所以我们就算买不起房,昨夜为什么不租个房间睡,这儿还包早食!”杨再贰语气铿锵,神色崩溃指着手臂上的红印道,“我们为什么要在家门口喂了那么久的蚊子,秋日的蚊子也是很毒的好吗?你看你看,都起红印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小黑挠的。”薛叔从蓝色的瞳孔中满溢着无语,“在此之前,你也不知这是家客栈。”
杨再贰道,“对,我是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还是你告诉我的。”薛叔从道,“按理来说,知道的人不该是你吗?”
杨再贰推卸责任道,“我忘了还不行吗?你记得你怎么不去,你就是不想给我花钱,死穷鬼,跟殿下一样穷到抠脚。”
“杨再贰!”薛叔从提起声线制止了杨再贰的口不择言,杨再贰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抱着胸不在言语。
一颗水珠从项月的发梢滴落,沾湿衣襟隐没其中,晕起深色的水渍。
薛叔从瞥了一眼项月,语气依然毫无波动,状似闲聊般问道,“你刚起?”
项月甩掉脑袋上的水珠,捻了捻濡湿的发尾,轻笑道,“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一看就起的比你们早。”
“你都听到了?”薛叔从眼眸半阖,在清晨的光影下显得神色莫名的晦暗。
项月谦虚的问道,“实在不好意思,你指的是哪一部分?”
还未等薛叔从回答,项月四指朝天,“我白金鱼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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