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地契,岑大夫放心只是京中西巷的一间小独院。远离南区环境偏僻,若是先生有兴趣可以在那里住上几日,剩下的便是一些银票寥表心意。”
彦安面露苦色,“我知错已犯下再弥补也于事无补所以希望先生不要拒绝,你治好了我的眼睛对我来说就是再造之恩。若是先生日后有需要帮忙尽管来彦府找我,彦安定倾尽全力。”
站在马车前的岑槿书很坦然的接过了对方的赔礼,他因对方遭受了无妄之灾,还失了老毒医留给自己的房子。四皇子给的赔偿是他失去药谷的损失,所以他不觉得自己不该拿。
“我既然接了你的赔礼那事情便算结了,药谷的屋舍被烧你赔我一个院子当作抵消。我一介草民不敢同彦公子有太多交集,今日一别你我再无瓜葛。”
岑槿书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也是别无他法,他不懂朝堂之事,但他能明显察觉到,那日宴席过后哪怕他不出彦府也被好几股势力给盯上了。若不是司奕解决了他们,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希望这个三公子能听明白他的意思可别再说什么日后了,再不撇清关系他怕自己和司奕连明日都没了。
自己的内力已经被李祁君给解开了,但司奕的却没有。主要是因为他的内力太深厚了,深厚的不像是他这个年龄该拥有的。只能找比他内力更深厚的人才行。
本来还想去三清观找人帮司奕解开被封住的内力,现在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等司奕解了枯骨散的毒再让他冲开穴脉了。
彦安见他一心要和自己划清界限有些失神,自他名声远扬以来很少这么遭人嫌弃。“既然岑大夫执意如此,净华自当配合,那便祝浔洲先生此去一路顺遂。”
岑槿书这才对他露出一个自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脸。
和彦太傅一起站在门口的彦夫人险些没直接笑出声来,若不是跟出来看,她都不知道彦安竟如此天真烂漫。
“好了安儿,你就别耽误岑大夫的时辰了,再晚城门就要关了。”彦夫人低笑着调侃。
彦安不好驳母亲的颜面,终于送岑槿书上了马车,司奕等岑槿书坐稳后一扬马鞭驾车离去。
马车在京中跑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处院子门口,不是彦安送的那座院子,而是来到京城不久后司奕独自出来买的。
“可算是从彦府离开了,后面的人都甩掉了吗?”岑槿书从马车上蹦下来活动活动身子,这段时间可憋死他了。
司奕将马牵到院子里拴好,“甩掉了,但过不了几天这里就会被发现。”
“你冲开穴脉要多久?”
“半炷香。”
“那怕什么,他们敢来我们就敢杀。”岑槿书表示不服就是干。
“我竟不知槿书还喜欢打打杀杀。”司奕捏捏岑槿书的小脸蛋。
“这不是配合你的身份。”岑槿书笑笑,他也没打算强求让司奕为了自己不再沾血。而且这次是有人要杀他们,那自然是要杀回去的。
“你不需要脏了手交给我便好,只要我在,你只需要干干净净的。”司奕牵起岑槿书的手语气十分郑重,隐约间还带着几分不可违抗的强硬。
岑槿书表示可以接受,但前提是司奕一个可以应付。
两人住下后并未再被追杀,平时岑槿书外出买米面的时候发现街上官兵的巡逻变多了许多,甚至夜里还有官兵点着火把似乎是在捉拿什么人。
这日出来街上的官兵多了一倍不止,岑槿书走到一个摊位问道:“大娘我怎么感觉这几日街上的巡逻多了不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买菜的大娘招招手让他离近些,“听说有位皇子遇刺了,这是捉刺客呢,都多少天了都没捉到。”
“遇刺?”岑槿书拧眉,难道又是四皇子被刺杀了?
“是啊,听说遇刺的还是前些日子在朝堂上惩治大臣罪责的三皇子。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皇子,眼看后日就是上巳节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办。一年下来就等着这天祓禊呢,”
岑槿书点点头,怔然的抬脚离开。
想不到不过短短几日朝堂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三皇子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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