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还在背后追着,慕寒影啧了一下。
顿时从暗处出现两名黑衣人,与宋明朝的侍卫打斗起来,
时沉月认出其中一位是慕寒影的近卫——夜祈。
“走!他们会断后,不会有事。”慕寒影没做停留,向外跑去。
时沉月想着那两人既然能成为慕寒影的近卫,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便也紧跟慕寒影的步伐。
掌柜在门口还未搞清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见一把银剑穿破长空,钉在离他两指远的柱子上。
慕寒影反手拔出剑,与掌柜快速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冰冷狠厉,根本不像一个少年人能有的凌厉。
“别多管闲事!”两人的身影眨眼间从夜色中隐去。
掌柜抬手捏着衣袖颤抖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银剑,剑柄有双鱼文案,剑刃是千目纹……掌柜在努力回忆着关于那男子的特征。
慕寒影看了眼拉着时沉月的手,骤然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五小姐,抱紧了!”
时沉月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未完全反映过来,慕寒影就带着她飞了起来。
骤然升空带来的失重感,让时沉月不得不抱紧慕寒影劲瘦的腰,将头埋在慕寒影的胸膛处,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在时沉月看不见的地方,慕寒影低头看看怀里圆溜溜的头,无法自控地扬起嘴角。
原来她不怕黑,怕高。
慕寒影越过一个房檐,抱着时沉月落在一个小巷子里。
少女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七上八下,不受控制,头发晕,胃里恶心想吐。
他右手将银剑变成短刃放回袖中
“五小姐,还要抱我多久?”慕寒影戏谑地说道。
明明自己贪恋得要命,却还要倒打一耙。
本以为会等到少女的嗤笑反驳,可等了半天少女一点声响都没有。
慕寒影急忙低头观察时沉月的状态,只见少女紧紧抓着他腰间的衣服,白皙脖颈处的筋脉时有时无地凸显着。
慕寒影顿时急了,刚才他发现她恐高时就快速落地了,但他没想到她竟害怕到这个地步。
“五小姐?五小姐?”嗓音里是少有的着急。
“慕……寒影,让我缓一缓……”时沉月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慕寒影怀里闷闷地传来。
“好……”慕寒影抬手慢慢地,轻轻地拍着时沉月的背,帮她顺着气。
狭窄小巷中吹着一阵阵带着凉意的风,夜空悬挂着几颗带着微光的星。
慕寒影有些不可自控地将自己头轻轻地埋进时沉月的颈窝。
不要贪恋,不要陷太深,不要自寻死路……
慕寒影抬手将时沉月染血的发带,取了下来,紧紧攥在手里。
可是真的好累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时沉月的呼吸渐渐平稳,将慕寒影推开,看着他手中的发带,露出疑惑。
“发带脏了,我陪五小姐新的。”慕寒影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慢慢丧失。
如果能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如果不会离开就好了。
慕寒影收起自己疯狂的想法,会吓到到她么?
“五小姐,我能问几个你问题么?可以选择不回答,但要说真话。”慕寒影感受着夜晚的凉风。
时沉月压根没把发带的事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慕寒影的状态不太对。
不像刚刚杀人时的癫狂,也不像平时装乖时狡黠,倒是有些不安和偏执。
时沉月点了点头,拿出一块锦帕,递给慕寒影:“先擦擦脸。”
慕寒影接过来,将自己的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慕寒影伴着晚风传来:“五小姐的名字是什么?”
这个无厘头的问题让时沉月更加疑惑了,但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没亲自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于是认真回答道:“时沉月。”
“没有其他的名字?”
“没有,慕寒影,你还希望我有其他名字么?”时沉月反问道。
时沉月确实没骗他,无论在哪个世界,她都只有这一个名字。
“没。”慕寒影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眼睛盯住时沉月。
“五小姐,不害怕我么?”
慕寒影骤然扣住时沉月的手,将她抵在墙上,头凑近时沉月的脖颈。
“不怕是一个嗜血成性,杀人如麻的疯子,不害怕我失去理智杀了你么?”
时沉月侧过头,让自己的脖颈远离慕寒影,心里在想:这小暴君哪根弦又搭错了。
少年手上的力气极大,眼中迫切想得到答案,可他想要的答案,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时沉月正过头与慕寒影对视,少年的瞳孔黑中带着棕,很正常。
“那你现在还有理智么?”
慕寒影看着时沉月的眼眸明亮,没有害怕,没有恐惧。
“有。”
“那你现在会杀了我么?”
“不会。”
“那我不会让你失去理智的。”
你不会失去理智,也不会杀了我。
晚风吹起两人耳边的碎发,让发丝在空中凌乱,交缠。
少女的眼比这夜晚的星明亮千倍万倍,慕寒影松开时沉月,笑了笑。
慕寒影觉得时沉月什么都知道,所以常常试探他,却从不刨根问底,自己的伪装就像在一片空地里躲猫猫一般可笑。
不过这样也好,他这么多年,时时刻刻地在伪装,早就厌了,甚至不知道这人世间有什么意思。
时沉月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慕寒影我知道你很多时候很冷漠,下手也狠决,但我有时也不知其因,其经过,所以我没资格评价你。”
“不过,慕寒影,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怕你。”
说实话这句话对慕寒影很新奇,因为在他遇到的人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对他厌恶又害怕的。
少女立在晚风中,发丝微动,神情平和,不是在说谎。
“五小姐以后害怕什么,直说就行,我会记住的……”
“嗯,慕寒影,你的那把剑还挺好看。”
“五小姐喜欢?那我改天送五小姐一把,也让五小姐有个防身之物。”
两人顶着星光,向将军府走去。
夜晚的将军府,昏暗的烛火在西院摇曳着。
慕寒影看着认真地洗着时沉月递给他的锦帕,洗完锦帕后,又拿起蓝色的发带。
他看着发带上沾染的血迹,皱了皱眉,别人的血,他很不爽。
慕寒影将发带浸泡在水里,血迹遇到水慢慢扩撒开,变成一朵朵血花。
夜已过半,慕寒影取下被风吹干的发带和锦帕。
洁白干净的锦帕和黛蓝华贵发带被放在方正的桌面上,慕寒影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心的纹路向下流去。
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锦帕上,落在发带上,晕染成摄人心魄的花色……
夜色散去,天际边泛起了白光。
时沉月起了个大早,开始复盘昨日发生的种种。
如果射落宋明朝面具的人是慕寒影的人,那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呢?让旁人知道三皇子好赌成性?但赌坊里的人大多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即使知道此事,应当也不会举报三皇子。
除非皇帝也在查印子钱的事,昨日赌坊里有皇帝的人,甚至是监察司的人。不过这皇帝会大义灭亲么?
还有昨日她看见赌坊的二楼那抹朱红色的身影,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人绝不简单。
可那到底是谁呢?
时沉月将茶杯倒扣在桌上,将它们摆在不同的位置。
皇帝或者监察司为一对,红衣人是一对,加上她和慕寒影一共三对人在探查此事。
“小姐在想什么?”云汐走在时沉月身后梳理着她的头发。
“云汐,这几天你出去探听一下可有关于赌坊这类的消息。”
时沉月想着万事包不住火,民间应当会有些风言风语。
云汐点头答应,帮时沉月梳理好就出去了。
“五小姐,还在想昨日的事。”慕寒影坐最里面的窗户上,那窗户边是一丛竹子,很少有人会关注那里。
时沉月被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少年穿着朱红袍领的月白色的锦袍,头靠着窗,一腿屈膝,手随意地搭在膝上,手里还拿着一株杂草玩弄。
阳光被竹片分割成碎片,零零散散地落在他的衣衫上,棕色的瞳孔里好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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